年宴结束之后,康熙还是去了坤宁宫,每次按照节日的惯例,帝后还是要在一起过这个除夕的,年宴彻底结束后康熙和念云就一前一后回了坤宁宫。
孝庄也不知道念云和康熙究竟是真的闹别扭了还是假的闹别扭,这些她也不在乎,她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当年她可以帮着顺治坐稳这个帝位,现在她也要让念云坐不稳这个后位。还有太后,既然愿意向着念云,那么没有用的棋子就更是她的敌人了。
坤宁宫内,念云看着康熙很是难过:“玄烨,怎么办,今日我没有进去寿康宫,这次之后太皇太后怕是会更下手对付皇额娘了,皇额娘不比我,我还能仰仗你的宠爱。以前皇额娘是太皇太后护着的,如今皇额娘在宫里没有任何仪仗,日子怕是更加难过了。”
康熙也不可否认,虽说对孝庄有了一丝好感,但是这件事也是康熙所想不通,就算是因为太后对念云好才引起孝庄的反感,那就早都应该反感了,除非太后手中有更多孝庄的把柄,否则也不会不让太后见任何人,这样细想这里面的问题还很大。
“云儿,你先别担心,现在只能等等,如今皇祖母待朕还是不错的,若是因为太后和皇祖母反目,怕是不妥,也不值。”康熙想了想说道。
念云也能想到,康熙对太后没有任何情谊,孝庄怎么说还算是康熙的亲祖母,康熙对这个占了孝献皇后和他生母太后之位的太后根本没有任何好感。而太后对康熙虽说是一片情谊,但是也和孝献皇后不同,没有真正的将康熙当儿子看待吧。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总是深不起来,这让念云没有一点办法。
念云还是有些生气,“玄烨,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嫡母,她心中对你,对我,对承祜和嘉凰,甚至你其他的孩子都是真心疼爱的,比起太皇太后,皇额娘对你更好。”
康熙心中还是有些生气,脸上也没有笑容了,冷冷的看着念云,“云儿,太皇太后是朕的亲祖母,手中还有一定的权利,不论她是不是真的对朕好,那份血缘之情和手中的权利都在,朕都得将她放在首位。太后不是朕的生母,嫡母又如何,为了大清的江山,朕现在都不能为了一个什么用都没有嫡母和皇祖母反目。若今日之人是你,是朕的孩子,是朕的生母,朕可以拼上一拼,但是这个人仅仅是朕没有血缘,没有情分的太后,若不是看在她对你和孩子还不错的份上,朕早都容不下她了。朕当年说过,朕的生母和孝献皇后都没有享受这份尊荣,她就更不配,她虽没有害朕,但是她却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她不过是皇祖母的棋子罢了。若不是看在这些年对你处处维护的面上,她早都病逝了,朕能为你做的只是不动她,尽可能护着她,但是现在朕不可能为了她去和皇祖母再次闹出隔阂来。”
“行,我知道了。”念云突然淡淡的说了这一句,便坐在一旁发呆,神伤。
康熙看着念云落寞的背影,一时之间心中很是难受,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心中默默的说道:“云儿,你可知道,皇阿玛和孝献皇后在的时候还能护着额娘一二,朕处登基的时候额娘有多难,就在走的时候都被太后压着,没有享受半分太后尊荣。朕虽知道这些事与太后无关,都是皇祖母撑腰的缘故,但是如今皇祖母动不得,可朕对她如今虽不恨,但真的没有半分情谊。云儿,朕知道太后对你不错,但是你心性太善良,朕不知道太皇太后为何对朕好,更不知太后为何对你好。”
康熙狠了狠心,看着念云说道:“云儿早日休息,朕回乾清宫了,若是无事这些日子就不要出坤宁宫了,朕忙过年节再来看你。”
念云听后很是难过,但这才是康熙吧,若自己不是康熙所爱之人,在这个宫中又会是怎样的艰难,念云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想怎么保护好承祜,嘉凰和太后,这几个在宫中她最在乎的人。
康熙看着念云没有起身回头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年节内,康熙忙着同孝庄过节,也在后宫中待了几日,宫中今年更是分外的热闹,但是坤宁宫却什么生气的都没有。
“娘娘,这年都过了好几日了,就快到二月了,皇上这些日子一日都没有来,您也不出去,二格格和二阿哥方才还问奴才,都好些日子没有见皇上了。您主动带着二格格和二阿哥去看看皇上,这样下去怕是……”雨落看着念云说道。
念云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雨落也只好离开,留下念云一人继续发呆。
就在这时候,念云收到端答应早产的消息,连忙看着雨落说道:“雨落,去禀告皇上,雨雪快随本宫去景仁宫。”
“是,奴婢明白。”
乾清宫内,康熙也很是想念念云,这都二十多日没有见了,他又何尝不想念云,但是为了让念云死心只能如此,若是自己心软怕是会坏了他和孝庄的关系,如今稳定朝堂,巩固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候,门口有人禀告,“皇上,坤宁宫的雨落姑娘来了。”
听到这康熙很是高兴,难道是念云派她来的,若是念云想通了他也不必这样忍者,这时候连忙说道:“快宣。”
“奴婢给皇上请安。”雨落规规矩矩的说道。
“起来,可是皇后派你来的,有何事？”康熙很是高兴的说道。
“回皇上,景仁宫的端答应早产了,娘娘已经过去了,让奴婢来禀告皇上,请皇上过去看看。”雨落淡淡的说道。
康熙心情一下子糟糕透了,“朕知道了,你告诉皇后,朕身子不适,现在过不去,还有告诉皇后若不是自己的事少来烦朕,若是处理不了找太皇太后。”
雨落也看出来了,不知道皇上和皇后究竟所为何事,两人心中明明有彼此,却要互相折磨,“是,奴婢告退。”
雨落离开之后,康熙看着梁九功说道:“端答应那里若有事就让太皇太后做主,朕今日谁都不见,就说朕身子不适。”
“是,奴才明白。”梁九功也知道,皇上这些日子没有见皇后娘娘,心情自然不好,加之皇后娘娘派人来是为了端答应之事,也难为了端答应,早产都没有挑个好时间。
景仁宫内,所有奴才都乱成了一片,念云虽说不想在这里守下去,但是作为皇后她必须得在,这时候雨落也赶到了景仁宫。
“雨落,皇上怎么说的？”念云看着雨落问道。
“回娘娘,皇上说身子不适,现在过不去,还有让奴婢告诉您若不是您自己的事少去烦皇上,还说若是处理不了找太皇太后。”雨落无奈的说道。
念云一听就知道康熙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但是又奈何不了,只好在景仁宫静静的等着。
端嫔叫了整整三个时辰了,眼看天都要黑了,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又过了一个时辰,念云心中也有些担心了,怎么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端嫔的叫声都弱了。
雨落看着念云说道:“皇后娘娘,时间太晚了,您也守了这么久了,您还是早些歇下,怕是明日才能生产。”
这不对啊,若是正常到明日还是应该的,但是这是早产,怎么能这么就,这时候里面的接生嬷嬷出来看着念云说道:“皇后娘娘,端答应早产加难产,如今情况很是危险。”
念云这时候说道:“雨落你去禀告皇上,皇上若是不来就去禀告太皇太后,雨雪你去将李太医叫来。”
雨雪这时候看着念云说道:“娘娘,李太医昨日才离开的,上次没有休沐,这次皇上同意了,昨日李太医回乡了,说是三日后才能回来。”
“罢了,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宣来吧。”念云淡淡的说道。
雨落去了乾清宫,看着梁九功说道:“梁公公,端答应难产了,娘娘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请公公务必通报皇上。”
梁九功很是为难,“雨落姑娘,皇上今日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这怕是……”
雨落直接跪下说道:“求公公通报一声,若是出什么事了皇后娘娘担待不起。”
梁九功只好进去想康熙说明了一切,康熙听后却没有一点动摇,自打经历了承瑞之事康熙的心也越来越硬了,看着梁九功说道:“生死有命,朕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她去慈宁宫请太后,就说朕头疼已经睡了你不敢叫醒朕。”
梁九功将话告诉了雨落,雨落只好去将孝庄请来了,孝庄也没有办法,康熙说自己身子不适她也不能去叫,只好看着所有人说道:“若是出意外了一定要将皇嗣保住。”
念云听后也没有说话,总归是孝庄来了,而且她记得端答应现在也不会出事,便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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