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常在这时候才看到康熙,直接冲着康熙吼道:“皇上,你好狠心,我知道你心中一向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为了家族的荣辱,你将承瑞养在恭妃那里,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如今我什么都看开了,我不需要皇上你的宠爱,我只想好好将承瑞养大,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就不肯用一点时间来看看承瑞,承瑞病成那副模样还一直叫着皇阿玛,承瑞昨晚还说学会了一些三字经想背给皇阿玛听,你为什么连承瑞最后一面都不见！”
荣常在撕心裂肺的吼着,完全没有什么规矩和形象,念云看着荣常在也有些心疼,上一世的荣常在和恭妃一样,就是拿承瑞邀宠,她还记得当年承瑞病重,荣常在只是在康熙怀中自责,就是因为如此康熙对荣常在很是宠爱,但是荣常在的几个孩子却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可能就是因为上一世她总是拿孩子邀宠,才落得一个孩子都留不下,但现在的荣常在却是将承瑞放在心上的,可能人都是如此,只有经过了失去才知道珍惜的吧。
康熙此时心中满满都是愧疚,从承瑞出生到现在,他见过承瑞的次数还比不上承祜的一半,就连见大格格的次数也比承瑞多。承瑞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想到这里康熙心更加疼了,若是他多对承瑞关心一点,也许承瑞就不会出事了。康熙任由荣常在那里骂着,一句也没有多说。
念云看着康熙惨白的脸和无神的眼睛,心中满满都是心疼,上一世的康熙没有如今这般脆弱,虽然难过但是没有如今这般颓废,就在这时候梁九功才领着李太医来了。
“臣参加皇上,皇后娘娘,荣常在。”李太医跪下说道。
荣常在依旧是抱着承瑞哭泣,康熙仿佛没有了魂魄一般,念云看着李太医说道:“李太医,你来晚了,大阿哥已经去了？”
李太医和梁九功都吓坏了,昨日的大阿哥还是活蹦乱跳,今日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这时候李太医看着荣常在说道:“荣常在,可否让臣看一看大阿哥？”
荣常在根本就不相信承瑞已经去了,这时候听到李太医的话连忙将承瑞交给了李太医,李太医轻轻搭了搭脉,大阿哥的确已经去了。这时候李太医看完后看着章太医等太医问道:“请问各位太医,大阿哥是怎么去的？”
章太医看着李太医说道:“李太医,大阿哥是因为食物的相冲而引发的不适,鱼和白果本就不能同食,大阿哥年岁过小,用的又有些多,从而去的。”
李太医这时候看着康熙说道:“皇上,臣刚才看过大阿哥,大阿哥的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还请荣常在将大阿哥用的食物拿给臣看看。”
这时候在念云的授意下,奴才们将东西拿了上来,李太医看过之后看着康熙说道:“皇上,鱼和白果是会引发中毒现象的,敢问大阿哥今日喝了多少鱼汤？食了多少白果？”
荣常在早都已经晕倒了,被康熙送到一旁修养了,这时候大阿哥身边的嬷嬷看着李太医说道:“李太医,荣常在特别吩咐的,说是大阿哥近日用功,所以熬了鱼汤。大阿哥喝了三碗鱼汤,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用,白果是今早用的,大阿哥有些咳嗽,又不好用药,今早便只用了一碗白果粥。奴婢真的不知道,白果和鱼汤不能同食,请皇上恕罪。”
康熙这时候眼睛都红了,“承瑞是真的大阿哥,大阿哥的膳食你们就是这样准备的,荣常在不经常在大阿哥身边,大阿哥身边要你们都是何用,来人将伺候大阿哥的全部杖毙,都送下去陪着大阿哥！”
念云和几位太医都吓坏了,康熙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那次康熙额娘去世的时候,康熙也只能将所有奴才发落出宫了而已,今日却是杖毙,可见康熙今日有多生气。
“皇上饶命。”所有人都连忙磕头求饶。
念云却不想拦着,就算是荣常在送来的鱼汤,他们这些奴才也应该去问问,食物相克这个道理他们应该懂,念云这时候满心都是自己的两个孩子,今日发作了也算是给别的奶娘和嬷嬷一个教训。
这时候李太医却跪下说道:“皇上,鱼汤中被人放了甘草粉,大阿哥所食的白果粥中白果的用量是有控制的,的确是用于去咳的,和鱼汤一起用的确会出现中毒现象。但是这两个计量按照章太医下的药还不至于出事,只是鱼和甘草本就相克,这些甘草和鱼的计量加起来只会早场上吐下泻的症状,但是加上白果,这才导致大阿哥去了。甘草粉的计量很小,若不细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这才导致章太医没有下对药,若是成人药用对了也就无碍了。但是这三种加起来对于大阿哥来说却是致命的,皇上不要怪罪太医和嬷嬷了,今日就是臣来,大阿哥也会落下病根的,也怕是活不过三年。”
康熙听后更加生气了,“大阿哥的鱼汤是谁做的！鱼汤中放甘草粉,这又是和居心！”
这时候荣常在的贴身丫鬟春妙连忙跪下说道:“皇上,鱼汤是娘娘吩咐奴婢去准备的,因为是给大阿哥的奴婢都是按照娘娘和太医的方子放的东西,这个鱼汤的方子还是章太医给的,其中并没有甘草。每一样东西都是奴婢亲自放的,奴婢真的没有放甘草,请皇上明察。”
康熙越来越觉得这件是不简单了,这分明就是有人有心为之的,承瑞的身子虽说最初不太好,但是这些日子荣常在精心养着倒是强壮了许多,今日竟敢对他的大阿哥出手,康熙决定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抓出来。
康熙这时候直接看着春妙吼道:“说,和你一起为大阿哥准备的还有谁？”
春妙说道:“皇上,都是臣一人准备,只是中途突然腹痛,就让春丽看了一会儿,其余人因该都没有靠近。”
这时候,康熙看着梁九功说道:“去,将那个叫春丽的奴婢叫来！”
康熙的眼睛中全是火,所有人都跪在那里不敢说话,这时候梁九功进来说道:“皇上,不好了,奴才去的时候,那个叫春丽的奴婢已经上吊了。”
康熙这时候才明白,这件事肯定是这个奴婢所为的,这时候康熙生气的吼道:“梁九功,派人去查,这个奴婢这些日子接触了何人！将大阿哥的后世办了吧,朕累了朕想回去休息了,皇后,李太医随朕去乾清宫,章太医你这些日子留在这里,务必不能让荣常在有事。将大阿哥身边伺候的人都杖毙了,今日给大阿哥看病的太医罚俸半年,荣常在身边的人罚奉三个月,若是荣常在有任何事,你们朕一个都不留。”
不论那些人怎么求饶,院子中都是惨叫声和板子的声音,康熙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整个宫中的人都吓坏了,那些太医更是捏了一把汗。
回去之后,李太医又详细的将这些告诉了康熙,康熙听后便看着李太医说道:“李太医,这个宫中还是不能没有你,你的休沐就暂时取消,朕日后会补给你的。日后,你就常驻坤宁宫,务必不能让皇后,二阿哥和二格格有事,还有大格格那里你也日日去请个脉,没有朕的旨意你不用给任何人看病。”
李太医又何尝不明白这后宫的曲折,知道康熙今日定是大怒了,于是只好说道:“是,臣明白,臣定尽力而为。”
“行了,都下去吧,朕有些话和皇后说。”康熙说完之后,所有人都出去了。
这时候康熙看着念云说道:“云儿,这些日子朕想多去荣常在那里,还有朕想将荣常在升为贵人。”
念云知道康熙虽说是在用商量的口吻,但是若是自己不同意,康熙也会执意而为吧,最让念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念云只好看着康熙说道:“玄烨,我都知道,我也是有承祜和嘉凰的,我知道你的心,也明白荣常在有多难受,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康熙将念云抱住,眼睛里却掉下了一滴眼泪,想起承瑞可爱的模样,想起承瑞对他这个皇阿玛敬畏的模样,他心中就更加难受了,“云儿,谢谢你。”
念云知道康熙此时的心态,承瑞的确是个可爱的孩子,若不是因为她爱康熙,她也定会多多关心承瑞的,可是面对那些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虽不会下手,但是她却也做不到真的关心。
“玄烨,你好好睡会儿吧,你今天太累了。”念云陪着康熙睡着,才离开了乾清宫。
康熙第二日就下旨将荣常在升为贵人了,并且让荣贵人搬到钟粹宫的主殿,虽没有掌一宫主位,但是若是再有个阿哥怕是封嫔就不远了。念云和张氏明白,再大的位份也比不上自己的孩子,但是其余妃嫔就不明白了,一时之间说起荣贵人都是妒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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