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我也算是解除了不少怪力乱神的各种故事,各种鬼,各种过去,各种凄惨的一生。
回顾起来,这些故事的主人公固然可怜凄凉,但也都有可敬畏之处,唯独长羽,她的生平,我找不到半点让我能够可怜她的理由。
她讲她从前的经商,用了不少手段甚至色·诱,只为能够多赚一点钱,可以说是手段非常不正经了。
后来她被兵痞抢走了财物,倒也不算是她的错,可她一路上尾随军队而行,也没干过什么好事儿,顺手偷走不少官兵的小物件。
在长羽看来,她的东西被偷了,她偷别人的东西就是理所应当,这是她对别人的惩罚。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就是她最大的错。
一瞬间我觉得心好累,忽然之间就不想拦着俞岱期,他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好了。
长羽被困在结界中,本来也是做不了什么,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她额头正中央一只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即便是她脸上到处都是眼睛,也唯独只有额头的始终是紧闭的状态。
等我和俞岱期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完了,长羽睁开那只眼睛,顿时亮光刺目,我同俞岱期都被闪的下意识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一声爆炸声响过后,结界居然被长羽强行撞开。
长羽一冲出结界,立刻卷上来,我只来得及听到身边俞岱期惨叫一声,冷风刮过,俞岱期已经没有了人影。
彼时我还处于懵逼的状态,完全不晓得俞岱期到底去哪里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犬王爷爷在旁边只叫了一声坏事了,马上化作原形窜了出去,动作非常之快,我都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就已经同长羽颤抖在一处。
然而四周已经不见了俞岱期的影子。
混蛋,我把俞岱期带到这里来的,就算我不喜欢他,我也不能将他丢在这里不带回去。
他去哪了?
“俞岱期!俞岱期你在哪?活着的吱一声啊……”
我尽量在自己不被波及的情况下寻找俞岱期的影子,然而除了长羽和犬王爷爷打来打去的之外,别说俞岱期了,鸟毛都见不到一根。
这下真的坏事了。
我强迫自己壮了胆子,伸出狼爪,硬逼着自己离开安全地带,根据我一直以来的经验,只要我陷入绝对危险的境地,并且没有外力帮助的时候,我的狼人之力就会觉醒对我形成保护。
眼下条件够用了吧。
我捡了一块石头,对准长羽扔过去,刚好砸中了她身上其中之一的眼睛,我用力挺大的,那只眼睛顿时被我戳瞎。
长羽尖叫一声,浑身的眼睛看向我,却依旧在和犬王爷爷打架。
我挑衅的继续丢石头,又打伤了她一只眼睛。
这下长羽真的忍不住了,冲着我过来,我转身就跑,一阵冷风在身后追着我,我心里大骂去你妈,越跑越快,可还是被追上。
冷冰冰的一股大力撞击在我后背上,我被撞的往前一扑,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屎,感觉牙都要磕掉了。
然而后背的那股力量一直压着我,压得死死的,这是真他妈鬼压床,我死活挣扎不起来,说不害怕是假的。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危险越是能激发力量觉醒。
我拼命挣扎,等着我的力量被唤醒,该死的封印,能不能别全都封了,就算我现在的能力驾驭不了这股力量,封印一半也行啊?
起码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不用这么菜鸡,起码我也不会因为自己成为了墨决的累赘而决定离开他,最后还把爱都丢了。
一想到这个,漏洞一样的空洞感袭来,脖子上一股凉意缠绕,仿佛一根沾了冰水的绳子缠绕上来,勒的我喘不过气。
我捂着脖子,张大嘴试图呼吸,脖子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就是没有办法呼吸到空气。
眼瞅着眼前越来越黑,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陡然爆发出来,脖子上冰冷的扼制感被震开,我站起来,浑身充满力量。
此时的我,站在夜空之下,双臂垂在身体两侧,看着长羽,总觉得自己有一种挡我者死的无敌感。
长羽和犬王爷爷谁都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变化,尤其是长羽,浑身的眼睛都在表示震惊,瞪得老大,骇人得紧。
可我现在不害怕了。
体内的力量驱使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长羽,我张嘴,却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把那个镇灵师交出来。”
犬王爷爷陡然夹着尾巴压低脑袋,俯首帖耳的后退了两步,完全是一种极端服从的姿态,可以说是奴颜婢膝了。
长羽明显感受到了害怕,我只是冷笑,继续走过去,眼睛盯着长羽本来的眼睛,再一次听到不属于我自己的声音:“我只说一遍。”
空灵幽远的声音响彻天地,长羽睁开额头中央的眼睛,试图放出光亮故技重施,可我动作比她更快。
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已经冲过去,直接挖掉了那只眼睛。
狼爪掏出了眼球,连带着血淋淋的血管肌肉各种人体组织拽出来,血水顺着长羽的脸面流淌。
而我只是冷漠的看着,长羽痛苦的嚎叫,捂着脸满地打滚,我甩掉手上的眼球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个稀巴烂,长羽被掏出眼球的位置喷出黑雾,黑雾中一个人影跌落下来,随着一声闷响掉在地上。
俞岱期昏迷不醒,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死了没有。
我有心想要过去看看,可我发现我控制不住自己,那股力量仿佛有自己的思想一样,一直在利用我的身体,操控我的行动,还好我还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
长羽还没有死,浑身的眼睛睁开闭上,一下一下闪动不止。
我抬起爪子,居然就这么提着长羽的脖子将她给提了起来,用力一捏之下,长羽的脖子爆裂,人首分离。
她的尸体掉在地上,如同之前犬王形容的那样,浑身的眼睛爆炸,变成各种金银珠宝爆出来,长羽的脑袋却还在我的手中。
毕竟是鬼,长羽没有因为脑袋被摘了就死利索,她没法死第二次,除非魂飞魄散,这对她来说只能算是重伤。
长羽的脑袋居然还在说话:“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居然……”
“我居然怎么?”我冷冷道,“只准你拥有力量,不准我有么?”
长羽的脑袋在我手中看起来想要挣扎的样子,可是只有一个头,她啥都干不了,除了对着我瞪眼,但这也造不成任何威胁。
长羽不甘心的喊道:“我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你休想让我毁灭,休想!”
真是能聒噪,我烦了,毫不犹豫的捏爆了她的脑袋,看着一团恶心至极的爆浆在我手中炸开,我居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残忍。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状态有些不一样吧,我只是淡定的随便撤了一块布擦擦手,然后过去查看俞岱期的情况。
体内的力量还没有消失,那力量似乎也并不喜欢俞岱期,我踹了他一脚,冷漠问道:“死了没有,没死就自己起来。”
态度还真是恶劣,可我管不住自己。
俞岱期躺在那里,脸上黑气缭绕,我蹲下来,捏着他下巴扫了一眼,冷哼一声,划破自己手指,将一点中指血点在俞岱期眉心的位置。
“要不是这小妮子还对你有情分,今儿就让你死在这里算了。”
我说道,可这话不是我自己想说的,我只是被控制着说出来罢了,声音都不是我的。
这种感觉十分的诡异,我并不抗拒这股力量控制我,却又拼命的想要夺回自己的控制权,你特么不要用我的身体干这种事儿啊。
俞岱期被我的血点在了脑门上,如同被墨汁浸染的一杯污水陡然间重新变得清澈,浑身的黑气迅速退散,俞岱期拼命喘了一口气醒来。
咳嗽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把肺咳出来了。
见他醒来,我被控制着冷笑一声,声音听起来十分嫌弃:“不过尔尔么,空自狂妄,不知好歹。”
俞岱期显然听见了,也听清了,但是没听懂,一边咳嗽一边错愕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却又没空说话。
我想要解释一下这话不是我说的,那声音又控制着我说:“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觉得自己是镇灵师就狂妄自大。”
该死的。
果然这股力量被封印了是对的,我控制不住这股力量,这力量的思维模式也是泥石流的存在,动不动就说一些得罪人的话。
现在我还在同俞岱期并肩作战呢,让我把俞岱期得罪透了,我怎么混?
俞岱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用力摇摇头,摆摆手,慌忙道:“别看我,不是我说的!”
咦?
力量消失了,我又能控制自己了?
我继续解释:“真的不是我说的,你听刚才都不是我的声音!我被上身了!”
俞岱期还是喘着粗气,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算了,我已经放弃解释了。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清楚,尤其是跟俞岱期这种身份,我要是说了,怕他将我的力量当什么妖物给我驱除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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