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接受这个解释!
这不是事实!我宁肯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爱墨决一个人,我不想跟人类一样,动不动就可以移情别恋,莫名觉得这样很渣。
看出来我不想接受这个说法,云舒继续打击我:“并且墨决已经很认命的接受了这个说法,相信我能够把你照顾好,还很认真的嘱托我,好好照顾你,不准委屈了你,不然他第一个饶不了我。”
我真想现在就把墨决召唤过来绕不了他。
“云舒啊……”
“叫叔叔。”
“你咋不上天呢?你干脆让我直接叫你爸爸得了。”
“哎,本来有机会你也是可以叫我爸爸的。”
我被他这么一打岔,原来想要说啥现在直接忘了。
云舒把椅子一扔,跳到床上来躺在我身边,一只手支撑了脑袋侧躺着看着我,挑着我的下巴道:“小丫头,我知道你对狼族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你是唯一能够拯救狼族的人。”
我并不想拯救什么狼族,他们抛弃了我,现在又想利用我,想得美,我不是圣母,没那么高大上,别跟我玩道绑。
“我只想跟墨决好好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如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我不想听,并且摇头拒绝。
当然眼睛可以闭上,耳朵不堵上是断绝不了声音的,云舒真的开始讲故事。
从前有个少女,生的十分美丽,当然这位少女也十分厉害,能力超强,体质特殊。
这个本身没什么,关键呢,有一个同样长得漂亮并且本领很强的骚年,同样也是体质特殊。
但是这个骚年,同这个少女,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体质。
而且这个骚年,修炼的还是一种看起来很牛掰的功法,如果这种很牛掰的功法,能有一个和他体质完全相反的异性,跟他共同双修,那他就可以上天了。
于是这个骚年,就邀请这个漂亮的少女,一起双修。
不巧这少女不太好驾驭,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果断拒绝。
骚年觉得大概是姑娘害羞,于是展开追求,耐心十足,等姑娘放下架子。
少女呢,也是个特立独行的主儿,你越是缠着我不放,我越是不想理会你,一来二去的,这个很牛叉的骚年,被这个少女给迷的五迷三道的,居然动了真感情,更加发誓要同她一起双修上天什么的。
并且他也在为此不屑的继续努力。
但是有一天,这姑娘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不大不小的打击,姑娘嫁人了。
当面拒绝了他的追求,掉头就嫁给了另一个小伙儿。
骚年气炸,动用了他十分牛叉的功法,扬言要灭了少女的族。
于是大家没办法,只好把少女贡献出去,送上祭台,好满足这个牛叉又想上天的骚年的要求。
本以为事情就可以这么结束,结果,这姑娘性子烈,在骚年得到她之前的一瞬间服毒自杀。骚年修炼到紧要关头了,却走火入魔,害的他牛叉的本事打了折扣,非常倒霉。
从此骚年的皮囊也变得不漂亮。
骚年从此怀恨在心,再加上他牛叉的功法本身就很邪门,干脆彻底黑化了。
而那姑娘死了以后不知所踪。
黑化以后的骚年扬言要报仇,将养了一阵子之后跑出来兴风作浪,报复社会,最后被关进了往生界,依旧不消停,放话说总有一天他要拆了往生界,跑出来。
不得不说,云舒讲故事的本事太垃圾。
我听的快要睡着,他终于讲完了。
“那个牛叉的骚年,后来就是往生界最大的大魔头灵魔。往生界是个戾气很重的蛮荒之地,别人不行,但对灵魔来说,那是个极好的修炼之所,当年大家都犯了一个错误,他进了往生界,基本上等于获得重生了。”
我本来快要睡着,后来听到云舒的总结,一下子清醒起来。
灵魔?
“你等会儿,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
那个梦。
呸,不是梦,那个幻境。
之前夜煞带领我一次次去看的那个幻境,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狼人的时候就见到过的,祭台,血月,少女,狼群,以及悬崖山壁。
为何跟云舒讲的故事蜜汁相似?
我将我所见到过的东西同云舒讲了一遍,云舒点头:“祭台就是你见到那个祭台,少女也就是我说的那个少女,只不过灵魔当时没出现,你没瞧见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灵魔一旦突破往生界出来,就会灭了狼族不成?”
云舒点头。
我咬牙道:“那就灭了吧,我又不在乎,灭了狼族,就没人拦着我同墨决在一起了。”
不用瞧,我就知道云舒现在的表情。
我这也只是个气话。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要是真灭了狼族,吸血鬼家族定然要直接将我灭了斩草除根。即便是狼族从未对我有过养育之恩,好歹大家一脉同源,我不能这么绝情的。
“你啊……刀子嘴豆腐心吧就。”云舒伸手,拽开了我床头的绳子,将我放开,“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许多事情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就行,怎么做,自己斟酌着来。”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有点酸。云舒抓着我的手腕轻轻揉捏,样子很认真,我看着他妖气满满的侧脸,忽然觉得很想哭。
“你是不是也很希望狼族被灭族?”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私人仇恨,例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之类的理由。
云舒动作顿了顿,我看到他脸色一僵,随机哈哈大笑:“小可爱你还真是仗义的很,看他们那样对我,不忍心了,想要给我报仇不成?”
典型的云氏幽默。
我越发觉得,云舒浪荡的外表下,内心藏了多少事。
他爱笑,玩世不恭,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好色,没轻没重,花钱如流水,各种渣男特质他基本上都有了。
实际上呢?
“当初你为什么要夺位?”
“好玩。”
“大叔,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呀,被你发现了。实际上呢,我是狼族遗落民间的太子爷,你那个便宜爷爷,可不是正经的狼王,我才是,你说我不夺位我不心里憋得慌么?当然要搞事情,抢不到王位,也不要让你便宜爷爷痛快。”
又来了。
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点真话,比登天还难。
实际上我们的处境何其相似。
一个被抛弃,一个被排挤,明明已经没有了感情,却又不得不继续被这份想要放弃的感情牵绊。
“大叔,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谁啊?”
云舒捏着我的手腕哈了口气,“小可爱对不起啊,绑的太紧了。那些女人玩起来浪的忘乎所以,老子越很她越浪,一时间对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别转移话题啊!”我抽回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我,让他回答问题。
云舒极其不悦的抓开我的爪子,假装很正经道:“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还疼不疼了,疼叔叔再给你揉揉。”
我无奈的放弃了从他身上套话,转而问道:“所以,当年灵魔求爱不得被关进了往生界,管我什么事?”
“血珠在你身上。”
“血珠丢过去能砸死灵魔?”
“这倒不是。那个少女死后将自己的魂魄精元什么的随便你怎么称呼,总之就是这之类的东西凝聚成了一颗珠子,并且当时的狼族大长老保管了这珠子,留下预言说,千年之后含着血珠出生的孩子就是灵魔的克星,不巧,血珠在你身上。”
这样一来,我识海幻境中那个声音,大概就是当年的狼族大长老了。
等会,千年之后?
意思是那个幻境到现在已经过了千年了?
“这么古老的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个狼族的小孩都知道。”
我心情复杂。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气氛陷入沉默。
云舒看看我手腕颜色变回正常了,起身下床去推了小车过来,让我陪他一起喝酒。
我并没有拒绝,只是红酒而已,喝一点也是不错的,正好我这么烦恼的时候,也确实需要借酒浇愁。
我们俩如同两个神经病一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往死里喝,一边喝一边东拉西扯,甚至开始你拍一我拍一的唱童谣。
酒到酣处,我同云舒赌酒总是输,直接变成了我自己在喝,他倒酒。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我有些想吐,又吐不出来,干脆继续喝,压制那股想要涌出来的感觉。
云舒抚摸着我的后背:“想哭就哭吧。”
我眼前金星乱冒,晕乎乎的,看东西都是三四层影子,我知道我喝醉了,可我脑子还是清醒的。
“哭什么哭啊,姑奶奶像是随便哭的人吗?”
“好好好,不像不像,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才不是呢……你不准说这话,只有墨决能说!”
我固执的捂着云舒的嘴,然而眼前三四个云舒,我捂了半天,也没捂到地方,最后一个踉跄,一头栽下去。
莫名的委屈就涌上心头。
“我好想他啊……”
我趴在云舒的腿上,喃呢自语,也不知道云舒听见没有,我就是想说,说出来,才会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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