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我跟你说过,我不晓得坐标的地方不能去,南极北极我又没去过,你让我怎么去?”
“南极北极的坐标多好定位啊,极点啊!”
墨决翻了个白眼,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一把将我推到床上:“睡觉。”
“睡什么睡,我还没洗澡呢!”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当然最后我的介意也没有起到作用,墨决并没有让我去洗澡,我们也实在是太累了,打闹了一会儿便都睡着。
清晨一早,墨决确实兑现了他的诺言,将我送回去村庄里头,他也没有多做停留,等俞岱期和水妖将我安全交接之后便离开。
这点上,我很喜欢墨决的做法,他给够了我空间,虽然他每时每刻都在小心眼,但却从不会真正的因为他的小心眼就限制我的自由。
水妖有点懵逼:“你昨晚回去睡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睡觉像个死猪,你觉得我能指望你知道啥?”
她委屈的纠正我:“我不是死猪啊,睡死了也只能是死水……”
我懒得继续和她犟嘴,“爱什么什么吧……”
俞岱期的同事找过来,他们昨天各自行动,收集到的信息都差不多,村子里死人的事情果然和所谓的神树有关。
我道:“那废话什么,去看看那树。”
我没有说我们昨晚就已经见到那树了,俞岱期的眼光,也没有看出来这树有什么毛病,除了风水不对之外。
村民十之八九都下地了,村子里只有几个老人在外头晒太阳,我们没理会,结伴去找神树。
等到了昨晚找过的地方,我和俞岱期都吃了一惊,树怎么挪地方了?
昨晚我们见到的神树明明在偏西北方的位置,为什么这会儿见到却在东北方。
不对劲……
俞岱期跑过去查看地面,丝毫没有半点被挖过的痕迹,再看看神树现在的位置,地面上的泥土也都不是翻新出来的,树根盘虬在地面上,表面附着的泥土也都有强烈的岁月感。
事情越发诡异了。
这树居然会自己挪地方,而这村子里的人明显没人知道的样子。
我命令水妖渗入地下去看看情况,结果这货清水下地,浮上来的却成了一汪黑水。
还不是浑浊的那种黑,而是被一股黑气给染黑的。
水妖凝聚成人形,虚弱极了,只说了一句:“地下全都是空洞……”
然后变成一个球,落在我手心里。
俞岱期忙着跟他的同事们解释为什么我们身边带着一个妖,有个警察坚持要收了水妖,我火了,冲上前一个耳光甩过去:“这是老子的妖,要收也要看老子同不同意!最烦你们这种镇灵师莫名其妙的正义感,是个妖就不放过,难怪法海不懂爱,你们一群白痴!”
那警察被我打蒙了,骂蒙了,俞岱期脸上很不好看,小声道:“给我点面子……”
我甩开他,大声道:“今天这件事跟俞岱期没关系,谁敢让他没面子,我也不会给谁面子,都给我听好了,我顾卿言从不开玩笑,护短不讲理,不服的,打可以现在打道回府,别跟我合作!”
毕竟我是真的气坏了,水妖帮了他们的忙,居然还想着怎么收妖,一群迂腐的混蛋。
几个警察虽然生气,可看在俞岱期的面子上,不好多说什么,俞岱期急忙转移话题:“刚刚水妖说底下全是空洞,这说明里头一定有古怪,我们不妨挖开看看。”
我哼了一声,捧着球找了个阴凉地儿坐下,看着几个大男人吭哧吭哧在太阳底下挖地。
球儿里头的白雾染着黑气,我这才发现,我对水妖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闺蜜,早知道她下去一趟上来会被底下的怨灵染上黑气,我是不会让她下去的。
现在镇灵师们群敌环伺,还想着怎么收了她,费力不讨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水妖恢复,只能用本办法,对着自己切了一刀,给水妖喂了点我的血。
这一招果然管用,等老顽固们挖地挖的差不多,水妖的球颜色也差不多白回来。
我抱着球凑过去,一看底下吃了一惊,这里如同一个地下迷宫一样,交错复杂全都是小臂粗细的通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蚂蚁窝。
俞岱期扶着铲子站在那:“这都是树根留下的痕迹,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这是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树根全部消失了,这些树根延伸之后留下的孔留下来了。”
我想到了什么:“不是不可能,这棵树会自己挪地方,我们不能保证这棵树本身不是已经成精的什么的,万一它自己会化形呢?”
若是化形了,就符合俞岱期说的这一点,根消失,留下痕迹。
“可是,这和这里死人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这棵树就是杀人凶手。”我随口说了句。
俞岱期道:“不是不可能,你们看这里。”他又往下戳了几铲子,露出来一节白骨。
我浑身冒鸡皮疙瘩,几个人又往下挖了一阵子,底下森森的全都是白骨,人骨头。
一堆一堆,年岁也都不一样,明显不是一夕之间能攒出来的。
我们全都沉默了,俞岱期过去东北方拍了拍树干:“树杀人,杀完了自己挪个地方,这棵树可能成精已经超过百年了。”
一般的精怪不会有这种智商。
比如水妖。
当初要杀我,动静闹的颇大,跑不过墨决却非要跟墨决干仗,结果被整的很惨。
我忍不住笑了笑:“镇灵师们,你们不是要收妖么,收啊,这里铁证如山,这树精罪恶滔天,怎么都不动了?是不是这树杀气太重,这里死人太多,你们不敢下手?”
一人道:“这目前也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这里埋了太多死人培养了树的精气还是因为树成精才会杀人,贸然下手……”
“别给自己欺软怕硬找借口,我不爱听,水妖怎么惹着你们了要收了她?这里这么多死人还不想管,真让人瞧不起。”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附近路过几个村民,见到我们居然在这里挖地,还在神树附近挖地,顿时吓坏了,冲过来就破口大骂,说的都是方言,我反正是没听懂,带着水妖闪到一边。
让那群老迂腐去应付。
俞岱期没参与其中,默默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对不起,镇灵师都是代代单传,思想上难免迂腐一些,你不要生气。”
“没有,我不生气,我哪敢呢,你们降妖除魔为己任,我身边带着个妖,我在搞事情啊,我哪敢生气。”
“你这样我很为难。”
“那你就别管我了,收了她,收吧,收啊!”我捧着球递过去,俞岱期叹了口气走了。
我翻翻白眼,那边村民们和我们的战争已经告一段落,最终结果就是我们被赶出来,村民无视这一堆白骨,将土坑天上,又是烧香又是上贡,只求神树不要发怒。
我们一群人看的很无奈,但人家自己愿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幸亏开过来的是大巴车,我们在车上足够应付生活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等到夜色降临的时候再出来,看看这棵树到底是怎么作妖的。
村子是进不去了,我们只好把车开到村庄外头的河堤上,这些年来兴修水利,村外头建了一个河堤,人工河从村庄外通过,拦腰将两个村庄隔在了河对岸。
靠着水边,风一吹倒也凉爽,男人们跳进河里洗了个澡,我和苏小萨靠着水妖躲在车里洗了个澡,一个下午在无聊中打发掉。
夜幕刚刚降临,我们留下一个人看车,其他人全都靠近村庄,镇灵师都有隐藏自己的障眼法,村民的肉眼看不到我们,俞岱期带着我,水妖变成球,我们一行人悄悄摸摸靠近村庄。
那棵树一点动静都没有。
估计现在时间还早,有点智商就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我们耐心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黑下来,神树底下点的香已经烧完了,一阵风吹来,那棵树被吹的树冠晃动,几片叶子掉下来,落在了贡品上。
“有情况!”
贡品居然动了。
飘飘荡荡浮起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食物就这么飞到了树冠里头,再也没有掉下来过。
“被……被树吃了?”
这树居然还会隔空取物?
俞岱期忽然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他让我们换了个角度,我们刚才都没注意到,掉下来的叶子并非是真的掉下来了,而是连着半透明的细丝,只有借助反光才会看得见。
刚刚就是这细丝连带着叶子带走了贡品。
这树果然有毛病啊,不光吃人,什么都吃,贡品不过是馒头水果,这都不放过。
有人已经待不住了:“有问题那就上吧!”
俞岱期伸手阻止:“不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认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不能贸然动手,打草惊蛇!”
球儿在我怀里动了动,我将水妖取出来,她化成人形道:“我能感应到这附近有一股戾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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