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吐槽,出于礼貌我还是夸赞了一下:“耳坠子做的很精致啊。”
冰槐笑笑:“你喜欢就好。”
他们亲自将我们送出去,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我们出来之前,还看了一眼陈胡,那小娃子被奶奶吹了一口气睡到现在,传承了狐妖一贯以来的美貌。
估计长大了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
重新回到酒吧,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大白天,酒吧里很安静,没几个人在。
水妖自去找异类们一起玩,我同墨决回到楼上房间里,一进门我第一时间揪着墨决的衣领,拽着他拖进屋,咕咚一声按在墙上。
简直就是个野蛮女友。
墨决倒也老实,任由我为所欲为,脸上只是挂着一丝戏谑,目光柔和的很,或者说那叫宠溺。
“说,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咬牙切齿的问道,并且自以为很凶了。
“什么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忽然之间……有了……法力?法术?随便怎么称呼,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后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找不到那种感觉,难不成我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似的,爱有没有?”
墨决依旧还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丝毫不在意我的暴力相向,依旧温柔,然而说的话能气死我:“因为你爱我爱的深沉。”
我……
于是我发不起脾气来了,虽然我依旧很生气他总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我手上加了把劲压着他胸膛,他的领子被我揪的更紧,这货一米八五的身高,我做这个动作颇有些可笑,可我还是固执的继续这样。
“别打岔,你肯定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阿言,你要知道,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某些方面经不住憋,你再这么下去,我现在就给你扎几针。”
我当然知道扎几针是什么意思,脑子里立刻脑补了一场床单大戏,说真的,他的颜值和身材,真要来给我扎针,我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我还是要矜持一下。
疼……
可我喊不出来,墨决的舌头几乎戳进我的喉咙里,我除了拼命扭动试图躲开,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我连这点活动的资格都收到限制,墨决毫不留情的深入退出,我连呼吸都被他带了节奏,他堵着我的嘴巴宛如一个人肉呼吸机,他呼气我吸气,吸进来的都是他的二手二氧化碳。
他的床撞击墙壁,他撞击我。
明明很疼,可我不想停下来,无条件的接受他的疯狂,我自己也很疯狂,他的手臂上后背上,被我抓的横七竖八全都是血痕,刺眼的很。
后来他的实木床头被他抓烂了一块,漂亮的床单被撕得稀巴烂,枕头里头的棉絮飘的到处都是,床垫里头的海绵掏出来一堆。
简直就是入室抢劫之后的灾难现场。
当床终于坍塌的时候,墨决抱着我闪开跳到一边,他浑身都是汗水,我靠在他胸膛,被他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身上,温度有点高。
墨决抱着我放在浴缸里泡着,温水环绕在我身边,舒服至极,我累坏了,此时只想睡一觉。
我靠在浴缸里,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没想到我这么玩得开,我自己都吓到了,要是我爹知道他宝贝女儿被你睡了,估计会暴走。”
墨决双手撑在浴缸两边,俯下身来看着我,他胸前歇着三道抓痕贯穿了胸膛,脖子上还有一圈牙印儿。
一个身材劲爆的男人身上挂着这种彩,让人看着实在是血脉贲张,不过我现在张不动了。
“伯父应该巴不得你快点嫁给我,小丫头,敢咬我,现在知道后果了?”
“说得好像你自己如此粗鲁不知道怜香惜玉是我咬你的结果一样。”
“对我没影响,但你不行。”
我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太污了,不愿意承认。
墨决大概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直起身来道:“别想的那么龌龊,对你来说,我的血能提升你的兴奋度而已。”
这提升力度也太牛叉了,我不小心嘬了一口而已,这要是多嘬两口,我是不是要爆炸?
“好好泡个澡,我得去换个床,不然今晚没地方睡了。”他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一口,“待着别动,一会儿我过来带你出去。”
我享受的闭上眼睛,等着他过来抱我出去,但是我没等到他过来,自己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阳光正好,透过窗棱洒进房间,朦朦胧胧,有些迷醉。
我微微睁眼,又闭上,并不想就这么醒来,昨天玩过火的后遗症今天已经开始折磨我了,恨不得把下半身变成美人鱼,省了那灼烧之痛。
但是……
刚才我看到了什么?
我睁眼细细望去,床换过了,超大号公主床,床顶挂着圆帐,垂下来一圈粉色的轻纱,将床整个围起来,看外面朦朦胧胧的。
粉色啊……
墨决居然换了个粉色的公主床,在他的房间里!
我坐起来,动作有点着急了,忍不住刺的倒吸一口冷气,歪着身子坐着,这床实在是让我少女心爆棚了,太少女了。
墨决就睡在我旁边,也坐起来从背后搂着我,他光滑结实的胸膛贴在我背后,整个将我给包裹住,这种感觉踏实极了。
他一用力,把我提到他腿上坐着,在我脖子上亲了亲,“以后还敢不敢咬我了?”
我心里当然是不敢了,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抱着他脑袋,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过这次没敢使劲儿,意思意思就算了。
墨决将我放回被子里躺下,眼睛有点发红,我拉住被子盖着自己的胸:“收一收你的念头,我怕你铁杵磨成针。”
“哦?是吗?”墨决侧着身子躺在我身边,“小丫头,你分明就是怕了。”
“才没有。”
“既然没有,那来吧。”说着他就掀被子。
我连人带被子滚到一边,可我忘了我们俩盖的是同一条被子,我这么一滚,墨决整个同我坦然相对。
他好整以暇的平躺下来,双手垫在脑后,丝毫不介意我的目光:“估计昨晚你也没仔细看,既然被我看光了,我不介意你看回来。”
我大大方方的看回去,视线飞快的扫过某个最羞耻的地方,然后道:“秀色可餐。”
墨决轻笑,起身掀开帐幔下床穿好衣服,我隔着帐子看着他把衣服套在身上,绝妙的线条,宽肩细腰。
“墨决。”
“嗯?”
“你真是穿裤子绅士,脱裤子禽兽。”
“多谢夸奖。”墨决毫不客气的收了我的评价,套上西装外套回过头来,若非他脖子上还残留着我的牙印儿,即便是我,也无法将眼前的他同昨晚压在我身上那个疯狂的禽兽联系到一起。
“多睡会儿,我要下去打理酒吧。”
我拽住他:“我没有衣服穿。”
墨决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道:“穿我的。”
他神经病啊,我穿着他的衣服招摇过市回自己家?
“不行,我介意。”
“我不介意。”墨决开始变得强势了,“我会让水妖去取一些你的衣服放在这里。”
这是让我彻底住在他这里的意思?我挑挑眉,两眼发呆的看着帐子顶端那个点儿,思索了长达三分钟,不得其果。
答应还是不答应。
墨决并打算等我的答案,也并不打算给我拒绝的机会,站在帐子外头霸道说:“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
然而墨决也没有回答我,拉开门出去了。
我没有反悔的余地?似乎话里有话啊,谁说我要反悔了,睡都睡过了,他还想反悔?他咋不上天?
听从墨决的建议,我睡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水妖送来我的衣服日用品以及我的午饭……算是午饭吧。
在我吃饭的当儿,水妖一直双手托腮盯着我看,头发粉嫩嫩的飘,我就知道她心里没想什么干净东西,倒也懒得管他。因为我真的饿了,墨决太凶残,我觉得要被他掏空了。
见我一直埋头吃东西不说话,水妖自己憋不住了。
“青珐大人今天很生气呢。”
“他生气管我什么事。”
“他一直在骂人,说墨决大人重色轻友。”
我咳嗽好几声,水妖补充道,“墨决大人让青珐大人帮他看守酒吧,自己却在这里和你羞羞,青珐大人当了一晚上营业员,此时已经气炸了。”
看来墨决还真够不要脸的,自己在这里泡妹子,却让兄弟看店。
“吃过饭跟我回去一趟,我稿子还没更新呢,今天再不更新,怕编辑提着刀杀上门来砍死我。”
水妖倒也没意见,墨决在忙着酒吧清货,没打扰他,自己和水妖走了。
进了小区,一个女孩子迎面跑过来,一头撞在我身上,惊慌失措。
我扶着她起来,心情甚好,也不想计较,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抓着我,满脸都是惊恐,话都说不利索了:“帮帮我……救我……有人想要杀我,帮帮我……”
什么鬼!青天白日,这女孩子该不是还没睡醒吧?可是看她神情又不像是装的,我忍不住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谁要杀你?你可以去报警啊,我只是个路过的,那个……抱歉啊,帮不到你。”
说实话我是不想惹祸上身而已。
女孩子近乎绝望:“谁能帮我……谁能帮帮我……”
她松开我走了,脚步踉踉跄跄,根本就是在逃跑的样子。
我目送她远离,旁边水妖的头发却变成了奶奶灰,我顿时警惕起来,水妖这发色就是极其精准的险情预警,经过前几次经验,这次我不敢掉以轻心了。
“你发现什么了?”我问道。
水妖摇头,“附近有个什么东西躲起来了。”
“只要不是冲着我来的就无所谓,变回去,我们走。”
水妖努力尝试了一下,奈何她发色不是自己控制的,只要还能感觉到危险,总是奶奶灰。
我看向四周,凭血珠的力量,我还是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可附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没放在心上,急匆匆回家。
更新过稿子没多久,我就知道我错了。
两个警察找上门来,拿了张照片和我的脸比对了一下,然后问道:“这是不是你?”
我瞅了瞅,应该是监控录像的截图,但那确实是我。
警察又给我看了张照片:“这女孩你见过吗?”
我一愣,这不是之前找我求助,说有人追杀她的那女孩吗?
“怎么了?”我心生警惕,被警察找上门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警察道:“她死了,我们看过监控,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接下来就如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我被带去了警局问话做笔录,明明就是一个照面而已,非给我弄的好像我有嫌疑一样。
不过我走之前留了个心眼,把水妖带在身边,坑了她一把,说她也见过这女孩,两个警察毫不犹豫的连同水妖一并带走。
这怂货没进过警察局,一路都在瑟瑟发抖,我脸都被她丢光了。
趁着警察不注意,我偷偷对水妖道:“去找俞岱期。”
水妖立刻摇头,脑袋都要甩掉了:“不去!”
“你敢不去!”
“我不敢去!他是镇灵师,我送上门会被他一巴掌拍死。”
我咬牙切齿:“今天这件事有古怪,有他在我们俩都会没事,不然警察叔叔给你吃枪子,你去不去?”
水妖迫于我的威胁,还是偷偷溜了。
这一日警察局到处都在漏水,大家都以为哪里的水管子破了。
俞岱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被翻来覆去的反复问几个问题,头昏脑涨。
“俞队。”
“这个人我接手了,你们签个字,可以走了。”俞岱期工作起来颇有大将之风,我被他解救出来,水妖重新凝聚成人形,站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俞岱期带着我回了他的办公室才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还牵扯上杀人案了?”
我很无辜:“我他妈也想知道。”
俞岱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视线就挪不开了,目光很……总之就是男人看女人的时候特有的占有欲。
可我不会自恋的以为他想睡我那么玛丽苏,“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狐妖,没对你放魅术。”
“你昨晚是不是没回家?”
“怎么现在的警察都这么牛叉了?看一眼就能推断出来人家晚上睡哪?”
俞岱期叹了口气,指了下脖子,又递给我一面镜子:“你最终还是不肯听我的劝,顾卿言,我真的是为你好,有些人有些感情,不是轻易能够碰触的。”
我没理会他的话,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青红紫颜色鲜明的吻痕,嘴角抽搐。
墨决这个……龟孙,就不能轻点使劲吗?
“不说别的,这姑娘的死和我没关系,我现在能走了吗?”
俞岱期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我没拒绝他,让这些人看看我和俞岱期关系不一样也是好的,不然沾上这种事,将来后患无穷,三天两头被叫去问话能累死我。
从警察局出来,俞岱期情绪始终不高,像是丢了东西一样失落难过。
我一向是个干净利索的人,干脆把话挑明了:“老班长,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只是我心里已经有墨决了,不能再给你希望,那样不厚道。”
俞岱期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一时间脸都白了,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
我拉住他的手:“别搓了,搓也没用。我们是老同学,见面还是好朋友,只是我不会对你有男女之情。虽然这么说太残忍,但我不想做白莲婊,你懂我的意思。”
俞岱期确实懂,可他明显不想放弃。
“恋人也是从朋友开始的。”
他如此固执,我很无奈,不再多说废话,急急忙忙走人。
毕竟我有墨决了,今天回到自己家的那一瞬间,我清晰的意识到,我内心深处已经把墨决那里当做是自己家,真正自己的房子反而陌生了。
我爱他,爱到骨子里,分手就自杀的那种。
早上墨决说的话,我此刻有了答案,一点都没犹豫的,带着所有用得上的东西,丢给水妖,一路卷着杀去酒吧。
我决定搬来同墨决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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