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仙:神级酿酒师,醉斩天门!
第209章 阿善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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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阿善的再见

内心世界中,发光孩童的光芒消散,其样貌也显现了出来,而这光芒之下的面孔赫然是孩童时期的王羡仙。

望着眼前的灰暗孩童,泪水在王羡仙眼眶中疯狂打转。

“阿善……对不起……”

“没关系的……”阿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王羡仙……没关系的……”

阿善的安抚并没有让少年止住泪水,恰恰相反,温柔的安抚犹如雷电般,将少年控制泪腺的机关陷入了完全的瘫痪。

“我总是这样,总是会哭,总是那么没用……”

“我懦弱,根本没有变得那么坚强,哪怕获得了力量,可我还是那样的懦弱,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不敢……”

“我总是让别人失望,总是让别人觉得我软弱,如果有你陪着我,我也许就能把力量发挥到极致,如果……”

“身边的人也总是会因为我遭遇不幸,我就是个灾星,将厄运转移给身边人的灾星。”

“我不仅是个灾星,我还得意忘形的享受着用你们的牺牲换来的一切……”

“妈妈因为我,死掉了,你也因为我,被封印了……”

“明明我已经获得了力量,明明我拥有了足以复仇的能力,可我还是不能为光明正大的为妈妈报仇……”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背负了责任,所以我不能随心所欲,明明……明明我只是被妈妈爱着的孩子……明明在我软弱的时候只有妈妈爱我……”

“可是……可是我还是无法舍去一切,为妈妈报仇……”

“我害怕我不顾一切复仇,会让结果变得糟糕,我害怕我肆意的复仇会再次让所有人都讨厌我……”

“我真的好想,好想忘掉所有,忘掉所谓的责任,忘掉新的人生,忘掉……”

“我自私……我真的好自私……”

少年的宣泄,并没有影响阿善的笑容,他缓缓走到王羡仙身边,将他轻轻的拥入怀中。

“你不软弱,也不是个懦夫。”

“哭泣从来不是懦弱的形容词,哭泣是我们所有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学会的第一件事。”

“再坚强的人,他也有哭泣的权力,眼泪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坚强的标准。”

“哭泣过后能否正视自己,能否继续前进,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的每一次哭泣,都会让你变得更加坚强,所以,王羡仙,不要害怕哭泣,没关系的……”

“你也没有得意忘形的享受别人给你带来的一切,你的痛苦,你的压抑正是最有力的反驳。”

“最后,关于自私……”

“如果你是个自私的人,那我就不会出现了……”

“王羡仙,你知道吗,自私会伤害众人,而无私会伤害自己。”

“你太不爱惜自己了,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了,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与痛苦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愿意承认你的想法,也不会去执行你的想法,但我了解你的想法。”

“不去帮妈妈报仇不是因为你自私,而是因为你想保护这个世界,想给予这个痛苦的世界一丝温柔,就像我保护你一样。”

“背负了金乌血脉,背负了华夏气运,背负了长辈的希望……”

“你很了不起,远比我了不起……”

“如果妈妈还在,她一定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我也一样,虽然不认可你的想法,但这不影响我同样为你感到骄傲。”

阿善轻轻抚摸着王羡仙的秀发,他的语气满是自豪。

“王羡仙,你和我不一样,比起我,你更适合去保护,去守护些什么……”

“我对你的保护,只是一时的,冲动的保护,会带来无尽的后果,就比如我为了保护你,将王北辰打残,最后……”

“而你对我的保护,是长久的,你的隐忍会将事情的后果,降到最小。”

“自私与无私,没有对与错,关键在于你追求的是什么。”

“你的梦想很大,很大,大到让我觉得有些不现实……”

“要想实现你的梦想,你需要的是蛰伏与隐忍,而不是像我这般……”

阿善轻轻为王羡仙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王羡仙,你不是灾星,你是为梦想努力的救世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

“我会为你加油的……”

孩童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对我,明明你也有梦想,明明你也有的……”

“你支持我的梦想,就会牺牲自己的梦想。”

“你也有自己的梦想,我也想支持你的梦想……”

“你的自私就是对我的无私,我的无私就是对你的自私……”

“自私和无私到底是什么,我根本分辨不出来。”

阿善嘴角轻轻扬起:“不要急,没关系的,这很简单,很简单的。”

“因为……”

“我就是你啊。”

“所以……”

“你不需要为我考虑,也不能为我考虑。”

将额头抵在王羡仙的额头上,阿善双眸对上了王羡仙那无比明亮的眼睛。

“王羡仙,你好,我叫王羡仙。”

“我叫王羡仙,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王羡仙,你爱妈妈,爱朋友,爱着世间值得被爱的一切,可是你唯独忘了……”

“爱自己啊……”

话音刚落,阿善的胸口开始闪烁,他柔情的望着王羡仙胸口那缺失的心脏。

“王羡仙,爱世界的同时,不要忘了爱自己啊。”

听到这话,王羡仙的眼泪就像一场暴雨,无法遏制地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捂住嘴唇,试图阻止那无法控制的哭泣,但悲伤的情绪如同破闸而出的洪水,势不可挡,孩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心灵深处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阿善低头注视着胸口漂浮的七彩心脏,小心翼翼的用手捧起后,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王羡仙胸口的空洞中。

“不要害怕,妈妈和我不会恨你,更不会怪你。”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永远爱你的。”

双手紧紧抱着王羡仙,阿善的身躯开始变得透明,他的同时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虚弱起来。

“王羡仙,像你这样无私的人,真到了自私那一天,你会得到全世界的喝彩的。”

“所以……不要害怕……大胆向前吧……”

“你是无敌之仙……终焉之仙……这世界终将如你所愿……”

望着疯狂摇头,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王羡仙,阿善抬起即将消散的手,不断拍打着孩童的背部。

王羡仙慌张的抱着阿善:“不,不要,我不行的。”

“阿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阿善努力抬起自己的手,将其放到王羡仙的眼角旁。

“没关系的,王羡仙,没关系的……”

“不要怕,没有我,你也能好好生活的……”

“好好加油啊……终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

“王羡仙……我叫阿善……这一次……不要再忘记了……”

孩童强忍眼泪,疯狂点头。

突然阿善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继续开口道。

“替我向那个女生……说声抱歉……”

“谢谢她……谢谢她代替我……保护了你……”

“她……她是个温……温柔……的女孩……”

感受着自己即将消散的身体,阿善努力喊出来他的告别。

“王羡仙……我会继续看着你的……”

“我比……任何……任何人……都爱你……永……远……”

“照顾好自己……再……见……”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灰暗孩童的身躯在王羡仙的怀里,彻底消散,空旷的内心世界,留下的只有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

久久无法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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