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器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没用吧？”
宇智波光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击中金角的只有‘月读’这一个瞳术吗？”
“难道……”神羽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我左眼的另一个瞳术——‘八千矛·刻印’，在金角陷入幻术空间时，也被我打上了刻印。”
宇智波光昂起小脸，平静的语气中跳跃着淡淡的自傲，“只要我发动，右眼的‘八千矛·轮转’，就可以无视距离直接操控他的查克拉，怎么样，九尾查克拉的味道……还不错吧？”
另一侧，金角依然人事不省地趴在地上，红光飘摇，尾兽外衣正主动从他身上剥离，在他的手背上，赫然印着一宇智波光的万花筒标记。
“岂止是不错……”
光脸色一怔。
“呵~呵~”
随着九尾查克拉的注入，神羽的面色也逐渐潮红，喘着粗气，阴冷的查克拉似乎与尾兽查克拉融在了一起，滚烫如岩浆。
“有了这股查克拉，或许可以试试那招呢……”神羽莫名兴奋起来，这狂暴的尾兽之力，似乎能影响人的情绪。
他的眼底仿佛燃烧着火焰，万花筒写轮眼都明亮了许多，飘出赤红的微光，“好，决定了，就用这招！”
“额……”宇智波光犹豫着问。
“你等等，到底要用哪招？”
神羽微微吐息，随着查克拉缓缓汇聚，他的身边卷起了一阵旋风，风势愈演愈烈，他的黑发狂乱飘舞，一袭黑衣如战旗般猎猎作响，宇智波光被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光，看好了，须佐能乎是这么用的！”
神羽微微蓄势，查克拉轰然爆发，“须佐能乎·三阶·鸦天狗！”
黑气急剧膨胀，仿佛沸腾的熔岩，半身巨人怒吼一声，全身迅速生出细密的铠甲，像是一枚枚黑色的鳞片，从后往前依次张开依次合拢，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待鸦天狗盔甲覆上头颅，半掩的面甲下，露出耀白色的半张脸，全身铠甲猛地扣紧，一双蓝灿灿的双眼射出光芒！
三阶须佐能乎，在须佐能乎原有的基础加上鸦天狗盔甲，体型膨胀数倍，防御力大幅度提升，能够使用的武器也更加丰富，甚至包括传说中的神器。
这种须佐能乎威力巨大，但查克拉的消耗量也大幅度上升，而且极不稳定，普通万花筒很难长时间维持这种形态，属于普通万花筒的极限。
鸦天狗须佐能乎的体型庞大，气势威武，那么一大坨，都快赶上一座小山了，在它的凸显下，黑色火海倒成了陪衬一样的存在。
“到我了！”
神羽的双眸红光暴射，须佐能乎大手一挥，数十枚漆黑的勾玉漫天散射，看得银角亡魂皆冒，收起芭蕉扇就跑。
先前需要维持须佐能乎的强度，没法分心对付银角，但现在有了盔甲的加持，须佐能乎变得耐烧许多，神羽也终于可以反击了。
铺天盖地的八坂之勾玉，仿佛撒豆子一样往外丢。
银角鼓动芭蕉扇，扇出大片砂土与飓风，企图阻拦片刻，但那一枚枚勾玉却逆流而上，差点削去他的脑袋！
神羽一边封锁银角的走位，一边用须佐能乎的另外两只手搓出一阵黑光，阴暗、深沉的气息流动着，一件长柄武器的雏形也逐渐显露出来。
“嗡——”
黑光凝如实质，乌金色的锐光沿着长柄流动着，那是一把巨大的长枪！
枪身笔直，枪头锋锐，如同闪电般刺目，枪柄雕琢着古朴晦涩的花纹，极具线性美感，那迫人的寒气，只远远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肉跳，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时刻准备扑杀出去，狰狞狂暴的同时，又不失灵动优雅。
“神器·斗尖荒霸吐。”
四手巨人握紧枪柄，缓缓后拉，连续几枚勾玉将银角从半空逼落，神羽瞅准时机，瞄着银角的落点，猛地掷出了长枪！
“嗖！”
巨型长枪破空而去，仿佛一道黑色的霹雳，速度之快，连枪尾都迸出一圈白色的气浪！
银角看着那枚黑幽幽的枪头，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瞳孔缩成了针尖！
危急时刻，他连忙用红葫芦格错开攻击，长枪携带着千钧之力，仅是一击，就将红葫芦砸个粉碎！
传说中六道仙人的忍具，就这样黯淡收场！
枪头贯入地面，掀起沛然莫御的冲击波，黑光荡开，轰隆隆的声响中，一阵地动山摇。
“呼呼~”
银角从地上爬了起来，喘喘吁吁，他被炸飞了，外骨骼尽碎，浑身的红光都黯淡不少。
“好小子，差点被你干掉啊，哈哈哈哈……”他咧嘴大笑，眼里跳动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神羽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吗？”
巨型黑枪没有消失，随着枪身亮起古奥繁杂的符文，平地倏地荡起一层波动！
这一刻，方圆数百米的重力突然加重了数百倍，地面轰然塌陷，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银角几乎在瞬间躬下身子，膝盖爆响，连脊柱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这感觉，简直就像是要被无尽深渊里的幽灵拖向地狱！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抬头，但真的做不到，甚至抬起一只脚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斗尖荒霸吐”，传说中寄宿着重力法则的神枪，不仅可以给枪身加持重力，还自成领域，让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事物承受几十甚至上百倍的重力。
银角“扑通”跪倒，双手费力撑在地面，狂颤如筛糠，像极了一只被压弯的竹子。
尽管他的身躯体能够承受超重力，但体内的血液也会向身体下方积聚，导致大脑失血缺氧，他不得以需要用低头叩拜的姿势来避免大脑失血。
“可恶！！！！”他怒吼。
“居然让我向你下跪吗，臭小鬼！”
银角终于抓狂，红光大放，九尾查克拉爆发出一阵阵气浪，虽然堪堪站了起来，但却依然没有挣脱重力的束缚。
“还真是不死心啊。”
神羽解除三阶须佐能乎，只剩下初始形态的骨架，外围的天照随着黑气的消失渐渐熄灭。
他趁机驱动骨臂，捞起一捧火焰，旋即一个箭步冲向银角。
“斗尖荒霸吐”无法影响他半分，他在重力领域中行动自如，一巴掌将银角镇压。
黑火顺着骨手迅速燃烧，终于切切实实烧在了银角身上！
“呃啊啊啊！”
银角发出凄厉的惨叫，扭动如泥鳅，但在神羽以及“斗尖荒霸吐”的镇压下，任凭他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积！”神羽舌绽春雷。
宇智波光忽然愣住了，美眸睁得老大，这种惊呆的表情可不常见。
她看到了什么？
那一捧天照竟然在神羽的一声令下，刹那间膨胀了数十倍！
“他，竟能控制我的天照！”
天照，号称无物不烧，在目标燃尽前根本不会消失，连她也只能控制开关而已。
可神羽不仅扩张了天照的火势，甚至控制了天照蔓延的方向，让自身免受其害！
与之相比，银角就惨多了，几个呼吸就失去了意识，天照在剥去他的尾兽外衣后也逐渐熄灭，露出里面严重烧伤的身体。
“终于……”神羽笑了。
战斗结束，他习惯性地发动瞳术恢复状态。
除了身上的黑色火焰外，大大小小的伤势、查克拉的消耗、万花筒写轮眼的磨损、战斗后产生的疲劳感等状态一扫而空，身体机能恢复如常。
“是啊。”宇智波光也如释重负，“费了这么大力气，终于把这家伙制服了。”
此刻，原来的山谷荡然无存，云雾散尽，四周焦烟滚滚，方圆几公里都被夷为平地。
“不过……”她有些奇怪地看着神羽，声音恢复了清冷，“击败他让你这么高兴？”
“不是这个原因哦。”
神羽单手一挥，身上的黑炎竟主动汇向右手，凝聚成一团漆黑的火球。
随着他轻轻一吹，火球瞬间熄灭，那随意的姿态，就像吹灭了一根蜡烛。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光秀眉微蹙，她注意到神羽并没有施展瞳术。
“这个啊……”神羽的指尖拂过左眼眼眶，瞳孔的法阵纹路亮起，流转着微光。
“我终于适应了你的天照。”
……
战斗结束，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
在神羽的灵魂感知里，已经有不少人正在接近这里，刚才的战斗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两人不再废话，立刻通过金角得知了九尾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那就是……
位于雷之国和火之国中央的田之国。
“神羽，这两个人怎么办？”宇智波光抽出苦无，眼神一冷，“像以前一样，杀了吗？”
她发丝凌乱，模样有些狼狈，眼白的血丝还未褪尽。
“不急，我另有打算。”神羽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两个人的话，活着比死了有用。”
比起宇智波光，他的状态要好上太多了，乌黑的眼珠纯净温润，整个人清爽自然，仿佛刚才那场山崩地裂的战斗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神羽走到昏死的银角身边，一把揪起他的头发，“光，用你的八千矛给他也打上印记。”
“你难道想……”宇智波光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没错，这两个人本身就有庞大的查克拉量，再算上九尾的查克拉，简直就是两个行走的查克拉源。”神羽兴致盎然地扒开银角的眼皮，“我记得要对视才能发动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宇智波光有些嫌弃，但还是依言发动了瞳术。
很快，银角的手背上也浮现出一枚万花筒印记。
她的“八千矛·刻印”发动条件与“月读”相同，首先必须对视，如果目标的精神力低于宇智波光，可以直接打上刻印；否则，除非在目标允许、或者目标的意识已陷入昏迷、处于无法反抗的情况下，才能刻印成功。
“这就对了嘛，有了这两个充电宝，我们以后就暂时不用担心查克拉缺少的问题了。”神羽拍了拍手。
宇智波光瞥了眼银角，“这家伙的六道宝具，你不拿着吗？”
“鸡肋而已，放在以前我或许会考虑考虑。”神羽轻轻摇头。
他竖起剑指，指尖立刻蹿起尺长的查克拉刃，蓝光流转间，他以指代剑，“刷刷刷”的在银角身边刻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动手者，木叶宇智波是也！”
“好了，这样就完美了。”神羽挠了挠下巴，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宇智波光微微一愣，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样做真的好吗？”
“有什么关系，木叶家大业大的，还怕这点麻烦？”神羽满不在乎道：“斑大人这时肯定也在给木叶找麻烦呢，我这也是为他分忧。”
“好了，云隐的追兵马上就到了，用那招撤吧。”
言罢，他咬破食指，迅速结出几个印，“逆通灵术！”
“嘭”的一声，他的身影消失了，化作一缕白烟徐徐消散。
宇智波光也跟着照做，葱白的玉指在脸蛋上轻轻一抹，借着鲜血结印，“逆通灵术！”
视野忽地一暗，某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一晃而逝，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出现在一处古朴陈旧的小房间里，面前蹲着一只圆滚滚的橘猫。
“喵~承惠。”橘猫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朝她伸出爪子。
宇智波光叹了口气，从腰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橘猫接过钞票，舔了舔爪子，头也不抬地跑开了。
这只猫是她的通灵兽，是一只名为“橘郎丸”的忍猫，虽然长相憨态可掬，但性格却十分吝啬，酬金少一分都不行，这让她虽有撸猫之心，却难以下手。
“仅靠木天蓼饮料是无法打发我的喵，泽助我这次可不会被你糊弄了喵。”
“不要那么抠门嘛，你一只小猫咪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前方，神羽正在和一只纤瘦的狸花猫争辩。
“无限时的通灵术相当累呢，白嫖可不是好习惯喵。”泽助昂头盯着神羽，爪子遥遥摊开。
“哼，我以为我们关系很好呢。”神羽磨磨蹭蹭地掏兜，看上去不太情愿。
“这次还是不给钱的话，下次就不回应你了喵。”
“算你狠，下次不给你带饮料了！”
“逆通灵术”，由神羽开发出来的定点传送忍术，首先需要和猫猫们打好招呼，当它们感应到通灵术的召唤时，不去响应召唤，转而通灵施术者。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时空间忍术。
“这一份是这次通灵术的酬金，另外这一份……”神羽将第二沓钞票放到猫爪上，“向斑大人传递一则讯息，九尾很可能在田之国，我们在田之国汇合。”
泽助点了点头，从神羽手里顺走了木天蓼饮料，“你们不去见见猫婆婆吗？”
“不去，那个老家伙嘴巴太长了，会泄露我们的行踪。”
“哦。”泽助用猫爪一张张数着钞票，嘴里说道：“波奇老大呢，你也不见吗？”
“那家伙，见一次就要赔进去半个身家，简直是个无底洞。”神羽拒绝了泽助的提议，“做好你自己的事，尽快将消息传给斑大人，务必谨慎行事。”
“放心喵，只要钱到位，没有本喵干不成的事。”
二人在猫屋休整了片刻，便动身前往田之国。
……
“喂，你说的适应天照，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往田之国的路上，宇智波光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天照在你手里变得那么听话？”
“这都要归功于我的瞳术，它能让我不断适应世间万物，消除负面影响，并给出应对伤害的最优解。”神羽微微一笑，“你的天照，真的是我遇到过最难适应的东西了。”
“这个所谓的‘最优解’，就是你能操控天照的原因？”
“操控？还没到那个程度呢。”神羽悠悠哉赶路，双手枕着后脑勺，“现在我能做到的，就只是免疫天照，并控制它燃烧的方向与火候，离真正的操控还差的远呢。”
“怎么做到的？我……”光犹豫了下，想起了对战银角时，被自己的天照包围时的窘状。
“天照”这个瞳术，虽然杀伤力惊人，但对自身的伤害也不小，除了要消耗大量查克拉外，无论是释放与关闭，都会给眼睛造成难以想象的负担。
尤其是关闭，当时的火焰铺天盖地席卷过来，强行关闭的话，她的眼睛根本受不了。
明明是施术者，却差点死在自己的术里。
‘如果我也能把控天照的方向……’
“想学啊？”神羽回头看她，似笑非笑道：“我教你啊。”
宇智波光盯着他，美眸里闪过某种执着，“少卖关子，你到底说不说！”
“咳咳。”神羽清了清嗓子，“到底也是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只不过很极端。”
“极端？”
“嗯，简单来说，用风遁把控它的方向，再用火遁调整它的强度，想要熄灭它，就把接触天照那部分的查克拉剥离，不过这里需要一点点微操，查克拉的形态变化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说着，神羽的面色开始严肃起来，光则认真倾听着，水润的杏眼里是满满的求知欲。
二人边走边聊，很自然地就进入了这种“授业解惑”的师生状态。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宇智波光的修行都是在神羽的指点进行的，除了瞳术之外，忍者的一切技能都由神羽代为传授，追踪索敌、潜行侦查、三身术、忍术与体术……从讲解到对练，那是完整的一条龙服务。
一对一，包教包会的那种。
表面上看，二人都是斑的弟子，但实际上，光真正该称一声“师父”的，却是眼前这个清逸脱尘的少年。
“同时操控两种属性，难度有些大呢。”光秀眉微蹙。
“严格来说，是三种。”神羽露出沉吟之色，“我初次适应你的天照，倒也有些新奇的体会，这所谓的‘永燃之火’，很大可能是一种特殊的血继限界。”
“血继限界！？”
神羽点了点头，“嗯，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融合了风遁与火遁，因此才有那种恐怖的温度，至于那种永燃的特性……似乎，还有第三种属性。”
光想了想，察觉到自己的问题似乎被带偏了，“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神羽拔高了声音，“要是知道剩下的是哪一种属性，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还原出天照，用自己的查克拉去融合、开发出新的血继限界啊！”
他看向光的眼睛，星眸微微亮起，“到了那时，操控天照的形态，就跟操控普通的形态变化没什么区别了！”
“我们宇智波本身就是血继限界了，”光有些苦恼，"再开发一种新的，哪有那么容易？"
我有挂啊……神羽眨了眨眼睛，突然换了副语气，语调低到近乎央求的程度，“光，做个实验吧，我开着‘魔虚罗’，你用天照烧我，我试试再解析一下，虽然我自己也能解析，但这样进度太慢了。”
“你……疯了？”光惊疑着凑近，用冰凉柔软的小手试探他的体温。
神羽扒拉开她的小手，“有什么？反正我已经免疫了，这一路，就拜托你啦！”
“现……现在就做？”
“嗯，我很好奇二次适应的结果呢！”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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