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嘉，背叛仙灵殿你罪无可恕，希望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林凡回过神来，目露寒意扫向这位大天使长。
“就算你们识破了计划，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赢不了。”
利嘉叹了口气，高傲地仰着头，随后便跪在了林凡跟前，亲子米修斯之死早已让她没了战意。
而且自从见到新一任仙灵殿主出现在天渊之际，她早已知晓了自己的结局。
“饶命！来自蓝星的主宰，请饶命！”
“利嘉大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此事还有斡旋的余地！”
四位圣主大惊失色，连忙为利嘉求情。
林凡能看得出来利嘉在这群试炼者心目中地位非常高，但并非出于对神明的膜拜，而是一种单纯被一种领袖气质吸引。
林凡俯视着对方内心毫无波澜，秒切末日之剑形态，淡然道：“你该还债了。”
利嘉低下了头，脑海中浮现出白起的身影，那个男人的雄才伟略让她折服，可自己对其的爱慕之心虽灼热，却远远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为何要垂死挣扎。”
“为何要去打一场无法获胜的战役。”
“为何你死去千年的亡魂还在作祟……”
刹那间利嘉思绪万千，暗自低喃：“是因为你说过……我们是人，不是众神的工具吗？”
利嘉内心颤动，众神坚定不已的信念出现了动摇。
千年前背叛之罪，将在此刻以死偿清。
至尊法剑挥下，血溅三尺，古巴比伦女王——死！
第九城试炼者见状哭嚎，赤红着双眼想要向林凡复仇，然而却被四大圣主强势压制了下来。
他们心知复仇的惨重代价。
这也不符合利嘉临死前的嘱托，她是一位高贵的女王，不允许自己的臣民为不可能赢的战斗献出生命。
而天渊守望九城全部陷落，这也意味着他们向各个神域世界，投放天魔进行试炼的任务失败。
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所有异星试炼者无路可退，唯有择主求生一条路可选！
“我愿追随仙灵殿主一战！”
“弱小的试炼者也有活下去的理由，我们愿意为您效劳！”
四大圣主躬身拜倒在了林凡面前，麾下试炼者纷纷放下兵器，全部选择了投降。
与此同时，三枚熠熠生辉的魂印悬浮尸身之上。
林凡随手一招，将魂印收入囊中。
“你获得了【光明天使·利嘉的指骨】神级人魂印X1！”
“你获得了【光明天使·利嘉的左眼】神级圣魂印X1！”
“你获得了【光明天使·米修斯的跟腱】神级神魂印X1！”
这一套神级魂印可谓法师专属，具有增强技能范围、减少圣物/神物技能CD冷却、生命值上限、强效火属性元素毁伤等效果。
这立刻让林凡想到了一直叫嚷，此生必搞一套神级魂印的王朝老殷。
魂印效果中尤其是减少神物技能CD这一特性，对他这样一个天神堡垒火力操作手尤为适用。
“收编他们，你们先回去。”林凡说道。
第九城试炼者闻言长舒一口气，虽然利嘉大人被斩首，但他们又活了一天……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美好的滋味了。
“铁子，记住遇事不决先跑为敬。”疯子叮嘱道，林凡含笑点头让他放心。
“我想你已经看明白了局势，有人算准了你的下一步动作，因此这是一计阳谋。”
戚子悦似笑非笑地轻语，林凡点了点头。
他林凡掌控了神之领域，这种玄妙状态下其他人助战，其实只会成为拖油瓶。
显然，对方也料想到了这一点，如若不想最后一枚节点器失去踪迹，他只能只身一人前往。
此乃，只针对他一个人的顶级阳谋。
不用多说这种计策，只有深谙林凡行事风格的吴雪妮才能完美运用。
吴雪妮就是林凡心头的一根刺，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暗自隐忧。
在无法摸清吴雪妮行踪与底气的情况下，冒然出手只会扑一个空。
可现在既然她已经出招，自然是由暗转明，期间定然会露出破绽，方才可执行致命一击！
“是时候清理门户了。”林凡心中轻叹。
召唤出玲珑腾空而起，目送着浩浩荡荡的试炼者大军赶往天神堡垒。
“你不走？”
林凡略显惊讶，一头暗黑巨龙紧随其后升空，忆空城傲然立于龙鞍之上，冷漠回应：“你不喜欢遭人背叛的感觉，那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林凡哑然失笑，忆空城将头瞥向一旁，道：“她的坐标随时在变，没有我，你无法做到。”
“你的变化让我吃惊。”林凡饱含深意的朗声轻笑。
“我的变化……”
忆空城瞳孔一阵剧烈收缩，一种莫名的感觉涌起，那双眼睛似乎在直视着自己的灵魂。
这种怪异感其实从他第一次见到林凡时就出现过，现在不过是重新回忆起了而已。
仿佛对方认识了自己很久很久。
他从最初想要收编林凡时，对方展露出的奇怪敌意，一直让忆空城费解，一度理解为那是单纯的仇富心态。
可时至今日，他发现一切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忆空城压制住思绪，一如既往的傲气：“别以为你看透了我，更别认为你我会成为朋友，凡神，你终究会死在我手中……堂堂正正败在我手下！”
话音刚落，忆空城愣住，只见林凡抬手指着他，豪气笑道：“我相信你能做到！”
“别把我当成其他的臭鱼烂虾！”
忆空城额头冒出青筋，这混账一副前辈等着后辈超越的姿态，着实让他恨得咬牙。
命运总是如此奇妙，前世的生死仇敌，此刻却在并肩而战。
靠着忆空城提供的坐标，两头龙并驾齐驱翱翔在天渊之中，随着继续深入，眼前所见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极为厚实的天渊暗壁变得薄如蝉翼似的，隐约可见外面世界的璀璨繁星。
这一幕让二人为之动容，宇宙之壮阔让人切身感受到自身渺小。
哪怕是号称无所不能的众神，他们也不过是宇宙之中一隅之地的主宰。
银河系的尺度超越了常人认知，可宇宙中却有无数这样的星域。
据现在获得的情报可知，天魔本非银河中固有的生命，而是来自于银河系之外未知地带。
林凡无法想象天魔口中的“天魔皇”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竟可横跨星域入侵众神掌控的世界。
或许，一旦将实现放在宇宙深空，那些发展无数年的超级文明，天魔皇也不过只是流窜在星空中的虫子吧？
天渊伸出开始变得狭小，林凡心中一紧，驾驭玲珑加快了飞行速度，不然两头龙将在甬道中相撞。
两者一前一后穿梭其中，周围星辰大海飞逝正在变得模糊，完全化作了一道道流光。
“等等，不对劲！”林凡突然开口叫停。
忆空城神情一变，赶紧攥紧驭龙缰绳，他也察觉到了情况有些微妙。
两头龙悬停在了空中，可周遭星辰仍在飞逝，这说明并非他们飞行速度太快，而是……
他们在以极为夸张的速度朝螺旋转天渊甬道坠落！
“她的坐标消失了！她恐怕已经出了天渊，抵达了……未知世界！”忆空城脸上浮现出一缕罕见的慌张，这是对未知事物的本能畏惧。
“往回飞先脱离这片区域再商量对策。”
然而林凡刚把话说完，玲珑宽大的龙翼似乎受到某种力量干扰。
即便用出全力竟也展开龙翼，反倒是不受控制的继续往下未知区域急速下坠。
忆空城那边与他情况一致，两头龙紧贴在一起无法动弹，忆空城猛然想起了一些什么，出言道：“在没有禁空结界干扰的情况下，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
林凡一惊，瞬间读懂了他的想法，沉声道：“我们正在被传送阵强制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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