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
出不去 回不来(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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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俩真是好闺密啊,一个鼻孔出气?”郑君听得朱幺妹给梅红帮腔,便一脸的质疑。

“哦,有啥不可?”梅红 急忙反问,怕郑君让朱幺妹难堪。

“以前我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幺妹闺密吧。”郑君装模作样地说,一边还暗示董兰珠一起上阵审这两人。

“哦,我多个闺密你有意见?”梅红问。

“不是有意见,是不知道。得审查清楚。”郑君说。

“哦,我调清流上班了,就不兴有个相好?这还得向你郑大美女报告?再说你嫁个军官跑那么远,我上哪儿去给你汇报?”梅红这张嘴也是不让人哦。

朱幺妹听得梅红为自己出头,内心感动得一踏糊涂。

“呵,呵,你哪个不好惹,却去惹这个人精幺蛾子,整不赢了吧。”董兰珠看着郑君,以前一帮人在一起,就她俩斗嘴厉害,现在也不减当年。

“董老幺,你老实说,这是不是她闺密?”郑君大声问董兰珠。

“是呀,不仅是她闺密,还是我表妹,知道吧。”董兰珠微微笑着。

“啊,这样的?”郑君还是有些不信,难怪自己斗不过,原来自己是以一敌三啊。

“郑姐,我可晓得你是我们黄莲的大美女哈,当年我们老师可是为你食不甘味哈。”朱幺姝也是没诚府,这话一说出来就得罪了两个人,梅红听得心里发笑,这个朱幺妹也是幼雅了些。

“怎么说话的?”果然郑君和董兰珠二人异口同声对朱幺姝吼叫。

“哦,幺妹,你怎么说话的,一脚就踩了俩狗尾巴,让人家一跳就起来。”梅红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山椿想回到乡上看陈书记和李乡长去县里办理自来水厂的事儿如何了,可回到乡上,两人还没回来。

这年关已近,乡里也没多少人,冷清清的。

“白嫂子,晚上整点酒喝。”山椿来到乡政府外面,对着低一层的白鲢馆子喊。

由于越大连的老婆张英长得很白净,山椿他们喜欢叫她白嫂子。

“哦,山椿啊,哪些人,几个?”张英一直对山椿有着大姐姐喜爱小弟弟那种心态,听得山椿叫喊,就凑在窗子来问。

“我家梅红来了,她有三四个朋友。”山椿说。

“哦,那正好,这几天年关近了,没啥客,我和你赵哥炖了龙凤汤,我再加几样菜,我们一起吃。”刘英热情相邀。

“这不好吧,把我白哥的菜吃了,他吃啥子?”山椿不怀好意的开着玩笑。

“嗨,这菜吃了菜还在,吃不完的。”张英咯咯地笑着不再理会山椿,忙活去了。

“什么菜这么好?吃了还在,还吃不完?”山椿也贼笑着叽咕。

“蒋书记,还以为你回家过年了,还在乡上啊。”山椿拨通了罗汉乡的电话。

“唉,这罗汉乡不是又恢复原来的建制,又独立成乡了吗。以前乡政府那院子撤区并乡这几年没住人,没管理,朽烂了,现在又重新修建,重建家园。钱也没球得,事情又多,不好整,这年也难过。”蒋毅诉着苦。

“哦,难为领导了,我们罗汉人民让你受累了,我给你道声辛苦。”山椿在电话里调侃着蒋毅。

“你就装嘛,在学校的时候大家叫你这种行为叫装人卖人吧,你学得到是好。”蒋毅批着山椿。

“我罗汉乡民风纯朴,工作还是好做的。你好好为罗汉乡人民做事儿,罗汉乡人民也是会支持你的。”山椿一本正经的鼓励蒋毅。

“这点到不假,罗汉乡的老百姓确实纯朴,村干部素质也高,工作还是好开展,就是政府无能,缺钱。”蒋毅说。

“哦,听说这里县上有乡场镇自来水厂建设项目,不晓得罗汉乡用得着不?”山椿给蒋毅透露消息,本来是那晚得到王哥的消息就想说的,又怕罗汉和黄莲两个乡一起去找,王哥有看法。

“啊,有这事儿?”蒋毅一听来了兴趣。

“有吧,可能年后就要传开了。”山椿提醒道,这消息一传开,争的人多,就不好办了。

“哦,那我明天去找。”蒋毅高兴了。

“哦,我也是听说哈,不一定准确。”山椿又说。

“哦,知道,找王哥,不说你说的。”蒋毅懂得山椿的意思。

“哦,另外一个,你调罗汉了,你老婆随你去了那边,这化佛酒坊的事儿跑起累不累?你打算?”山椿说到了自己的正事儿,他的原则是不让别人为难。如果他老婆不想干了,山椿就好另作打算。就怕他老婆不想干,却不好意思提出来。

“这个,我的想法是,过了年,就叫她不干了,我在罗汉这边给她找个事儿做。路远,又要照顾娃娃,不能耽搁酒坊的事儿。”蒋毅说的也是事实,罗汉和黄莲一个对角线,六七十里路,跑起是恼火。

“那好,这投资呢,怎么打算?”山椿又问。

“这个投资,原来就没打算能赚多少钱,算是支持你搞文化传承这功德之事吧。所以,放那儿。赢了,好事儿。亏了,该我的债我一定还。”蒋毅人也是耿直一个人。

“哦,感谢你的鼎力相助,一定把文化传承和经济运营搞好。”山椿说完挂了电话。

“大爷,魏政府呢?”山椿回到乡政府大院,见李大爷收拾着准备回家。山椿对魏大爷也是很敬重的,只是在人少时开开玩笑,叫声魏政府。

“哦,他回老家村里过年去了。”李大爷笑着说。

“你也要回去?把伙食团的钥匙给我吧。”山椿说。

“都年关了,你还不打算回去啊。”李大爷觉得这山椿也该回家了吧,乡上可没几个干部还来上班的了。

“我老婆来了,有时要借你的锅碗用一下。”山椿又说。

“这样啊。要不,我就不走了,晚上我给你们煮饭,我明天要回来的。”李大爷一边拿着钥匙一边说。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就行。我怕要等二十七八把上面几个村的修路钱给兑现了才走得了哦。”山椿说。

“兑现?哪里有钱兑现?”说梦话吧,李大爷不信。

“哦,有,一定会有的。”山椿心里有底了,说话也底气足。

“天上不掉,地上不生,不可能有钱。”李大爷定定地看着山椿。

“哦,不信?我们打赌?”山椿说。

“不信,但不和你打赌,几次和你打赌都是输,你点子多。不过,真的把钱兑现了,我请你喝酒。”李大爷看着山椿,一脸的真诚。

“哦,那好,我可要吃你家的香肠、腊肉、风吹肉、血灌肠。”山椿和李大爷说着笑。

“好,我明天回来就带来,呆到你好久走就好久回去过年,帮你和红娃子把饭煮好。”李大爷说。

“哦,谢了。不过,你该干啥就干啥,不能影响你。”山椿拿着钥匙回了寝室。

“夏哥,忙啊。”山椿从乡政府出来,来到夏天诚门面房。

看见夏廷秀回来了,这父子俩今天倒是没吵没闹,好象还说着话。廖莉却在屋里忙活着张罗晚饭。见此,山椿就故意把夏哥喊得很响亮。

“哦,山椿来啦。”夏天诚一听,山椿是故意来占秀儿便宜的,就笑笑没回答。到是秀儿没注意,起身笑着打招呼。

“嗨,秀儿回来了。可是秀儿,你可不能叫我山椿,要叫我椿叔才是。”山椿很正经地说。

“啊,啥意思?”秀儿没明白,看了看夏天诚,又看看山椿。

“夏哥,这辈份不能乱,是吧。”山椿笑洋洋的又说了一句。

“啊,你个鬼山椿,占便宜啊。”秀儿明白过来,抗议。

“抗议无效,这辈份是传统,传统不能废不是。”山椿继续调侃。

“不,你凭啥子长我一辈?”秀儿问。

“这个你得问我夏哥。哦,问我廖姐也行。”山椿看见廖莉从屋里邮来。

“呵呵,叫叔就叫叔嘛,叫死了又不要你拿板板埋。”廖莉笑着说。

“好了,好了,不扯这些,我们各叫各,夏哥,廖姐,秀儿姐,你们说好不好?”山椿又一本正经地问。

“想挨打是不是?”秀儿着势要去打山椿。

“好了,不闹了,说啥事儿?”夏天诚问。

“夏老师,那画可行吗?”山椿本想问画了多少了,可临时又改了口。

“行啊,效果很好,我已经画了几十幅了,你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夏天诚进屋,山椿也跟了进去。

山椿把夏天诚画好的画,一张张地看着,栩栩如生,造形美妙,菩萨宝相庄严,飞天轻盈慢妙,镂空深沉,玲珑阿娜,看得山椿心动,看来这夏天诚在这旮旯里是埋汰了。

“好,好,夏老师有才。”山椿由衷赞叹。

“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说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夏天诚直截了当。

“哦,就是吧,这碳素的着墨能不能再在线条的粗细和着墨的深浅上再下下功夫,使层次感再强一些。还有这柠檬叶脉、经络线条不这么光滑顺溜,来一点如棉纱线一样的感觉是不是更舒服一点?”山椿指点比划着。

“哦,这两个建议很好,我看出了,想到了,就是没找到解决的办法,你一提,就有了。”夏天诚听了非常高兴。

“那夏老师就辛苦改进一下?”山椿说得很亲切。

“这是一定的,改好了叫你来定稿。”夏天诚很兴奋。

“哦,还有就是这纸张的颜色我想用那白里透黄,很淡很淡的黄,还不能是纯黄,要嬾鹅绒毛那种黄。看上去很轻,很柔,让人想抚摸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可好?”山椿似有无限暇想。

“啊,就是要这种效果,就是我吧,形容不出来。你一说,很形象,服你了。”夏。

“还有,这纸的宽度多少,厚度多少合适,也请夏老师多考虑考虑。我的意思吧,要比一般的绘画纸厚,人家欣赏单页时拿起才有手感。但又不能太厚,太厚了就硬,少了柔美的顺从感。纸的质地要便于绘画,也不能要纯平,要有一定的、微微的、不均匀、不对称的凹凸感,这样也增添了看画页时的手感。”山椿比比划划。

“好,好,就是这种效果。但这纸可能不好找,你得费心了。”夏天诚到是行家。

“好吧,夏老师,你受累了,画成之日,为你庆功。纸的事,我去想办法。”山椿真诚地说。

“哦,这个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要是你的。策划是你,对画的方式方法技巧的设计也是你,刚才这一系列的建议也是十分重要的,你是居功至伟。你小子不简单。”夏天诚抱拳对山椿一礼。

“夏老师言重了。”山椿说。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山椿出来的时候,夏廷秀问。

“没什么。”山椿不想说。

“没什么是什么?”夏廷秀又追问。

“他们在做一件大事,好事,你别管。”廖莉对夏廷秀说。

“他们有什么好事儿?”夏廷秀疑惑。

“你晓得那本《黄莲情满天 化佛越千年》吗?就是山椿策划,和你爸共同完成的。这次他们又要干件大事儿,可是先要保密,你爸做这些连我都背着。”廖莉笑着说。

“哦,千万别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哈。”夏廷秀似乎没完全相信。

“呵呵,山椿不干坏事儿,就是吧,运气不行,你看我小侄女都是副书记了,我还是一白板。”山椿笑笑说。

“哦,她那算什么,你干这些事儿才是大事,才是我们黄莲的功德。”夏天诚从屋里出来接着山椿的话。

“夏老师言重了,但愿能做点有意义的事儿,此生足唉。”山椿说这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也写满了一脸的神往。

“好了,辛苦夏哥了。再有,能不能把秀儿借我一用?”山椿又开始调皮了。

“啊。”夏天诚一脸的懵圈,廖莉不着色地笑着。

“你个死山椿,想挨打。”秀儿跳起来。

“嘿嘿,你打我干吗?”山椿一幅可怜相。

“打你乱说话。”秀儿气鼓鼓地说。

“意思是话不乱说,借一下是可以的?”山椿继续逗着秀儿。

“积点口德好不好?”秀儿无奈,打也不是,骂也不行。

“呵呵,不就是想借你一起去吃过饭吗?行不啊。”山椿正色正说。

“啊,吃饭,吃啥饭?”秀儿脸红着,会错了意,被山椿误导了。

“吃饭就吃饭,饭还分三六九等?”山椿装傻。

“你夏哥画得那么辛苦,你不借去吃饭,反到是要借秀儿?”廖莉也是很聪明的,知道探别人的底细。

“那好吧,把夏哥一起借去,就是看夏哥和我们那些年轻美女坐一起吃饭自不自在。”山椿说。

“啊,哪些?”秀儿听了,心动。

“别管,六点半,赵大年馆子里,你两爷子来不来,就随你了。”山椿笑笑走了。

“秀儿来,我就不去和你们年轻人伙了。”夏天诚明白了,山椿是约秀儿和他们年轻人聚一聚,只是表达得风趣了些。

“这个山椿,还真是个人物,有才,很优秀。方方面面都不差,就是差了点为仕的运程。”夏天诚自言自语。

“不过呢,这种人进入仕途,本生就是个错误。”夏天诚又念叨。

“念过啥?”廖莉和秀儿都听见了,秀儿思考着没说话,廖莉则不明白。

“你们不懂。”夏天诚丢下四个字,去画他的画去了。

晚上的饭,吃得很安静,几个女人都没喝酒,只有赵大年陪着山椿喝着啤酒。

“椿老弟,不喝点白酒?”饭吃得差不多了,张英问。

“叫章书记,没大没小的。”山椿瞪着张英开着玩笑。

“呵,叫你老弟还不高兴,叫你侄儿行不?”张英年岁虽然大了好几岁,不过美人胚子加上皮肤细腻雪白,到也是一枝不败的鲜花。

“呵呵,叫我侄儿到也可以,就看秀儿同意不。”山椿眨着眼说。

“关她何事?”郑君一口接过话题。

“你问她。”山椿说。

“什么意思?”董幺姐看向秀儿。

“梅红,你得管管你家山椿,调皮得很。现在不管,以后长大了,就管不住了。”秀儿知道山椿又拿她开心,就拉梅红出面。

“哦,秀儿姐,你放心。我们家山椿,无论大小我都管得住。”梅红正着相子说。

“噗。”几个女人没稳住,喷了。

只有山椿、梅红和赵大年稳着相子。

“唉,我的妈呀,难怪这山椿越来越调皮了,原来是找了个好婆娘教的呀。”秀儿气都笑岔了。

“嗨,先天基础好,我调教也没费啥力气。又得溢于几个姐姐让我们山椿经常实践,不想长进都不行。”梅红还是很庄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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