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灭世黑龙，真的毁灭过一方时空。
并且，还吃了那里的天道。
甚至，那里的天道……也许，也已经化形。
见到云染染那微微泛白的小脸。
陈霄下意识的握住她的小手，“师父，我会保护你的。”
“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云染染就伸出另一只手。
捏住了陈霄的嘴巴。
将他那还没等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种丧气话！”
云染染有些不高兴了。
陈霄忍不住揉了揉云染染的小脸，“对！咱们还有至界兜底。”
“要是真的遇到那种不可抵挡的存在，大不了举家迁入至界！”
至界。
乃是诸天万界，诸方时空，无穷次元的至高之界。
那里的天道，大道要远远强过其他世界。
不过现如今，至界还处在原始阶段。
规则法则都处在原始阶段。
一旦陈霄和云染染的本体进入其中，短时间内就无法脱身出来。
除非至界的道演化完善。
不过，那将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而在这个过程中。
至界是无法诞生智慧生命的。
世界演化的规律。
是先完成世界的进化，然后才能在各种规则交替之下，诞生生灵。
特别是智慧生灵。
陈霄初入至界时，见到的那些蝴蝶昆虫，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生灵。
无法演化智慧。
就算是云染染出手，刻意点化，都无法完成。
因为它们都只有一点点简单的灵，甚至连思维都没有。
云染染微微点头。
然后再度说道：“那……咱们继续切？”
陈霄点头：“切！”
说话间。
陈霄掌心的功德金莲，愈发耀眼夺目。
甚至形成一件薄薄的衣衫，穿在云染染的身上。
将周围那充满恶念的业障之力，彻底隔绝在外。
云染染朝着虚空轻轻一抓。
周围的功德之力，似是受到了某种招引，在云染染的手上形成一柄薄薄的光刃。
业果当中，被浓浓的业力充斥。
凭借道玄大阵自身的力量，已经很难切开这业障之力凝结而成的业果了。
功德之力恰好可以克制业障。
或者说……
功德与业障，本就是相对立。
相互克制的关系。
不过，眼前的业果，乃是灭世黑龙凝结而成的业果。
而功德金莲，却是真正的功德金莲。
两者相遇，这业果中的业障之力，完全被功德金莲的功德之力克制。
功德金莲已经完全被陈霄炼化。
陈霄愿意，这功德金莲也可以被云染染完全掌控。
功德之力幻化而成的光刃。
十分轻易的就切开了那黑漆漆的业果。
这颗业果，再度被切割成一千零八十万份。
然后，这颗业果就变成了一千零八十万颗更小的业果。
一瞬间。
周围的业障之力更加浓郁。
随即。
这些业障凝结，化作一条黑色的神龙。
口中发出阵阵凄厉而愤怒的咆哮。
黑龙张牙舞爪，朝着云染染直扑而来。
灭世黑龙！
这条灭世黑龙的影像，不仅仅带着灭世之力，更有浓郁到极致的业障。
“滚！”
陈霄的口中，发出一声轻喝。
瞬息之间，金色的功德之力，凝结成一朵朵莲花。
自虚空飘落。
这些莲花，是由纯粹的功德之力凝结而成。
飘零在虚空之上，彷如锋利的刀锋一般。
那灭世黑龙影像，在碰触到这些莲花的一瞬间，便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而去。
但陈霄却并未掉以轻心。
他的手中，纯金色的功德金莲，已然彻底绽放。
这朵金色的莲花，已然占据了整个道玄大阵。
原本青蒙蒙的道玄大阵，在功德金莲的加持之下，彻底化作纯金色。
那一千零八十万颗业果中散发出来的业障之力，瞬间消散无踪。
只留下一千零八十万颗黑漆漆的果实。
但这些果实当中，依旧蕴含恐怖的业障。
云染染的眸光坚定。
她的小手再一挥动。
那功德之力化作的淡金色光刃，再度在虚空之上闪过。
一颗业果，再度被切割成一千零八十万份。
然后，再一次次的切割。
这一次。
云染染整整切割了两个时辰。
那越来越小的业果，才终于发生了变化。
在一千零八十万份的业果中，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颗蛋？”
云染染瞪大了眼睛。
随即她招了招手，那颗蛋就飞到了她和陈霄眼前。
陈霄也凑了过来。
这颗蛋大约巴掌大小，主体是纯粹的黑色，却又镌刻着一道道血色的纹路。
更重要的是，其中还充斥着一点点小小的生命波动。
这颗蛋，是活的！
陈霄微微皱眉，“灭世黑龙的龙蛋？”
云染染点头，“应该是！”
“那条老龙藏得还挺深，竟然将自身一点元神涅槃，化作龙蛋，藏在自身的业果之内！”
陈霄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颗龙蛋，然后说道：“这应该是那条老龙，在被抓进雷狱之前干的。”
“在雷狱中，他根本就凝聚不起元神。”
所以，那条黑龙再行灭世之事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便提前安排好了后手。
留下了这颗也自身元神涅槃而成的龙蛋。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送进雷狱那种地方。
若非陈霄误打误撞，成为雷狱之主。
这条灭世黑龙留下的后手，就等同于没有。
当然，现在也和没有差不多。
云染染看着眼前这颗龙蛋，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开口说道：“缥缈女帝的残魂，去轮回了吗？”
陈霄微微一怔，他一脸错愕的看着云染染。
云染染抿了抿唇：“缥缈女帝，于人族而言，有大功绩。”
“让她轮回转世，成为灭世黑龙……也不是不可以。”
陈霄挠了挠头：“师父，灭世黑龙是男……嗯，雄性的。”
云染染抚了抚额头，“这颗蛋现在还是颗胚胎，无分男女。”
“灭了其中，那条灭世黑龙的龙魂就行。”
陈霄这才点头，“只是，让缥缈女帝成为灭世黑龙，她不会做那种灭世的事情吧？”
陈霄可是能够感应到，雷狱中，那条灭世黑龙的情绪。
其中充满了毁灭，破坏的欲望。
一旦他从雷狱当中挣脱出去，一定会做那灭世之事。
云染染思索了一瞬，“徒弟弟，我还没有徒孙孙吧？”
“等那缥缈女帝孵化出来之后，你收她为徒，让灭世黑龙入天道门下，这样灭世之力，就归为天道之下。”
“是否灭世，也会由天道做主。”
功德，业力，创世，灭世。
这四大力量，本不在天道之下。
先如此，陈霄掌控功德之力，只要陈霄愿意。
功德之力就是天道之下的力量。
身怀灭世之力的灭世黑龙，成为陈霄的弟子。
那么灭世之力，也会成为天道之下的力量。
受到天道约束。
身为天道的云染染，也会水涨船高，获得更强的实力。
“好！”
陈霄当即应下。
随即，他分化出一缕神念，降临天劫。
轮回劫当中。
缥缈女帝的那抹残魂，正排队等待轮回。
陈霄直接以天劫之力，介入轮回。
将缥缈女帝的残魂，打入灭世龙蛋当中。
一瞬间。
这颗黑色的龙蛋，开始疯狂跳动。
显然，其中，原本属于灭世黑龙的一缕龙魂，觉察到了危机。
想要将这缕残魂排斥出去。
但是此刻。
云染染已经以功德之力，裹挟着天道之力。
帮助缥缈女帝的残魂。
很快。
那道黑色的龙魂，被缥缈女帝的残魂，大口大口的吞噬。
最终。
缥缈女帝的残魂，被龙魂补全。
彻底占据了整个灭世黑龙的龙蛋。
陷入到沉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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