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胆敢在地府喧哗!”
十大鬼帝现身,发出一声质问。
不管你是谁,哪怕是圣人,现身地府,也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准提双眼一凝,看着眼前业力滔天的十大鬼帝,就知道其中定有猫腻。
金蝉子,可是十世功德之身,在地府怎么会险些魂飞魄散?
难道是平心出手了?也就只有六道轮回盘,不然想要将如此庞大的功德吞噬,就算是他也不敢啊。
这可是天道认可的功德之身,谁敢对着干?
也就只有地道掌控者,也就只有化身六道轮回的平心,才有这般能力,才能不太畏惧天道。
而且天道功德融入地道之中,那将是天大的滋补,能助其回复元气也不一定呢。
这也是为何准提第一时间,冒着危险,甚至武装到了牙齿,这才敢只身入地府。
“区区鬼帝,也敢在本圣面前放肆!”
准提眉心直跳,内心直呼好家伙。
十大鬼帝,准圣巅峰修为,就为了看守区区凡人的金蝉子?
尽管在对方地界,但作为圣人,可不是这准圣能折辱的。
但也只能逞口舌之快罢了,他可不敢轻易出手。
明知道地道羸弱,无数人眼红,但也不敢轻易招惹。
在地道的主场,有着身化轮回的后土,在地道的帮助下,才成就圣人之位。
道祖融入天道,平心融入地道,严格说起来,在地界他们还真有身陨的可能。
地府底下到底有没有当年残存下来的祖巫,这一直是洪荒的谜团,谁也拿不住,但谁也不敢轻易触其眉头。
十大鬼帝,清一色准圣巅峰修为,且不说还有十大阎王殿主,皆是清一色大罗强者。
若不是地道被天道压制着,这洪荒大陆,早就被地道所主宰了。
十大鬼帝齐齐现身,准提内心莫名的闪过一丝慌乱,难不成地道真想吞噬了金蝉子?
虽然不安的念头越加浓烈,但其圣人的面子可不是区区准圣所能折辱的。
这十世功德之身,不管是为了灵山,还是为了三界所有生灵,他都必须将其掌控在手中。
缓缓降临,只见观音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显然是遭受了极大委屈一般。
“准提,这里是地府,地道的地界,是平心娘娘的道场,难不成你们佛教想要挑起天地战争吗?”
作为鬼帝之首,更是曾经的巫族儿郎,对于这准提,自然是恨之入骨。
但地道隐忍了数个量劫,平心娘娘谋划了数万万年,且不能因自己一时之怒气,而坏了娘娘大事。
见对方降落,主动让开一条道,直通阎王殿。
“哼!”
“挑起天地大战?就你准圣也配?”
见对方在自己的气势下乖乖让路,准提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在地府,真的打起来,别看他武装到了牙齿,但也绝对讨不了好。
“圣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失魂落魄的观音,见准提降临,挣扎着站起来,匍匐在对方脚下,恶狠狠的指着阎魔王,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好你个地府,竟敢谋害我佛门十世功德之身。”
察觉到金蝉子脑门后的功德金轮逐渐涣散,气得七窍生烟,浑身修为尽数绽放。
“哈哈,准提,你怎么也学会乱咬人了?”
一鬼帝拿出一柄血色长刀横握在身前,鄙夷的看着演戏的观音。
虽然抵挡极为艰难,但在自己主场,可不能落了气势。
“乱咬人?”
准提紧握着六根清净竹,气势不断攀升,一副不给我合理解释,拼着重伤也要讨个说法的样子。
“哈哈,你们西方佛陀,果然都是一群奸邪狡诈之辈。”
说完直接抛出一枚玉牌,将观音逼迫金蝉子的画面,毫无死角的放映了出来。
饶是脾气再好的准提,看完都气得爆出口。
“观音!你是猪脑子吗?”
观音准圣的修为,镇压一个凡人神魂?这是人该干的事儿?
不知道金蝉子对灵山的重要性?难怪金蝉子会被直接吓死。
若是换别人,被任何一位准圣,而且还是修为全力绽放的镇压下,非得立即湮灭不可。
观音到底是长了什么脑子?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七宝妙树绽放出一阵金光,直接击在匍匐在地的观音头顶。
只见准圣初期的观音,直接被削去了顶上三花。
修为更是跌落到了大罗初期,这还是准提留手的前提下,不然观音十死无生。
“修炼了数个纪元,依旧改不了你那小肚鸡肠的性子!”
准提看都没看对方,随手一挥,将观音如同死狗一般,抛向殿外。
眯着双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十大鬼帝,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不配当圣人了。
“说说吧,你们谋划了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他可不信者背后没有平心的影子,凭他们鬼帝,还不敢谋划灵山的功德之身。
“圣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影像你看了,咱们待金蝉子宛如兄弟手足,何来谋划一说?”
阎魔王也硬气的站了出来,毕竟自己待金蝉子真没的说,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也不为过。
“好!好得很!”
“那么说,咱们还得做过一场了!”
准提贵为洪荒圣人,啥时候大罗境都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阎魔王黑着脸,被其强大气势吓得浑身颤抖,但脚下生根,坚挺地站在原地。
他可不能给平心娘娘丢脸,如今的他可是地府代理人,此时代表着整个地道,就算是身死,也不能怂。
“做过一场?圣人确定在这时候?”
有鬼帝看不下去了,语气中充满了不温不火,像看傻子般看着准提。
如今都什么时候了?金蝉子都快嗝屁了,神魂都快彻底消散了,还在这儿叽叽歪歪?
难道就不怕金蝉子彻底消散?
他还别说,准提此时还真不担心,地道只要被天道压制一天,那么洪荒的天道功德之身,就不会彻底消散。
除非整个地府,有着抵抗道祖怒火的实力。
金蝉子只是失去了些许功德,神魂有些羸弱,对方依旧在等待自己降临,那么就肯定是有所谋划。
这谋划断然不包括金蝉子融入地道,不然按照平心想要复活祖巫的急切心情,金蝉子断然不会存留等到此时。
这么一来,他准提自然就得拿出强硬的态度,希望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谋取一丝先机。
想通其中缘由,反而变得不那么急切。
眼角扫视到一角的观音,顿时生出一股怒火。
再次挥手,观音直接被丢出鬼门关,重重地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也不知道观音此时作何感想,反正他准提是挺火大的。
然而另一边,泰山脚下的林辰,始终是在家闲不住了。
近半个月过去了,除昊天来消费一次外,就再也没有人上门。
昊天的灵果也吃完了,索性就出门置办一些食物,看看如今的大唐盛世。
没有顾客上门,难不成炼气期的他,还不能出去寻找目标?
“不知姜玉良那小子如何了?也不知西游开始了没。”
心中这般想着,随手关上院门,向谷外走去。
掂了掂手中钱袋子,沉甸甸的,这里面足足有五十两白银。
“我要消费!”
“我要勾栏听曲!”
酒楼、青楼这等人员复杂的地方,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之选。
勾栏听曲就算了,都是一群红粉骷髅。
“已经两年没出山了,也不知道城西卖酒的张麻子还在不在。”
悠哉游哉,小手一指,旅程开始。
随便找了一条进城的路,漫无目的、悠闲地进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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