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柳使出绝招要取鲁欢的性命,鲁欢却是嬉笑依旧,待蓝玉柳使出浑身解数后,笑问:“柳树精,累吗?”
“啊?你没死?”蓝玉柳收住头绳四下寻找鲁欢,不见踪影。
鲁欢又问:“柳树精,你是不是里面去过之后连眼睛都白内障了呀?”
“你到底在哪里?是人是鬼?”蓝玉柳在老宅正门口找寻不见鲁欢,循着鲁欢的声音跑向老宅后门。
鲁欢的声音却又在正门口响起:“柳树精,不会是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连我这个大活人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吧?”
“鲁欢,有本事你不要跑。”蓝玉柳追回到老宅正门口。
鲁欢的声音却在老宅的后门口响起:“我跑了吗?我不是一直在原来的地方吗?”
“哼,我让你跑。”蓝玉柳返回老宅后门口。
这样来回二十几趟,蓝玉柳实在累得不行,最后一屁股坐在老宅正门口的台阶上喘大气。
“柳树精,追我呀,怎么不追了呢?”鲁欢的声音在蓝玉柳的头顶响起。
蓝玉柳抬头一看,鲁欢正笑嘻嘻站在老宅正门口的一只石鼓上俯视着她,不由得蹦跳下台阶,差点收不住脚滑下太平塘。好不容易收住脚,气急败坏问鲁欢:“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呀,嘻嘻。”鲁欢冲蓝玉柳扮鬼脸。
蓝玉柳更加气急,一头绳甩向鲁欢,一声“砰”之后,鲁欢还是站在石鼓上嬉笑。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蓝玉柳颓然收起头绳,问鲁欢。
鲁欢笑着回答:“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要前来寻事于我?”蓝玉柳的问话中少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无奈。
鲁欢瞪眼:“我寻事于你?喂,柳树精,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呀?明明是你寻事于我,你怎么猪八戒爬墙倒打一耙了呢?”
“我寻事于你?是我寻事于你吗?”蓝玉柳喃喃自语。
假鲁伯走到蓝玉柳身边,刚才他一直远远站在太平塘边看鲁欢戏耍蓝玉柳,现在见蓝玉柳有些颓丧,就过来对她说道:“老板,她自顾自站在老宅门口,是你赶过来挑衅的她。”
“要你多嘴,滚一边去。”蓝玉柳呵斥假鲁伯。
鲁欢冲假鲁伯笑:“哈哈,帮狗没狗屎吃吧?”
“要你多嘴,滚一边去。”假鲁伯冲鲁欢吼。
鲁欢冷笑道:“哼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腿子,放的屁一样臭。”
“鲁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蓝玉柳一屁股坐到台阶上问鲁欢,她刚才追鲁欢从正门追到后门,又从后门追回正门,来来回回几十趟,实在是有些累。
鲁欢笑着回答:“柳树精,看来你这脑袋确实进了水,进的还不少,估计进的不只是太平塘的水,还有茅坑里的屎尿。”
“鲁欢,我警告你,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不要得寸进尺。”蓝玉柳又恼羞成怒。
鲁欢依然笑着对蓝玉柳说:“柳树精,那你起来呀,我们继续玩躲猫猫,看你能不能抓到我?”
“鲁欢,欢欢,想当初我们两个也是好姐妹,要不是那獾八仙挑拨离间,我们现在应该比亲姐妹还要亲。”蓝玉柳转换语气向鲁欢说好话。
鲁欢反而沉下脸,开始声色俱厉大骂蓝玉柳:“柳树精,一直以来我确实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姐姐,想方设法帮你在獾八仙面前打掩护,可你呢?有念一点姐妹之情吗?不但勾引走我的王眼镜不说,还想要置我于死地,真是个翻书比翻脸还要快的柳树精,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欢欢,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不过我没有,我一直念着你的好,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至于那王眼镜,是他色心太重,自己硬要往我身上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蓝玉柳说得情真意切。
鲁欢撇嘴,鼻子孔出气:“哼,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明明就是你勾走我的王眼镜,害得我现在落下这样的一个下场。”
“欢欢,你怎么了呀?王眼镜不是进到里面去了吗?”蓝玉柳从台阶上站起来走近鲁欢。
鲁欢从石鼓上跳下,过来一把抱住蓝玉柳,嚎啕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欢欢,你和柳姐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蓝玉柳安慰鲁欢。
鲁欢扑在蓝玉柳的肩头哭过一阵后,哽咽着对蓝玉柳说:“柳姐,我被他给骗了,骗得我好惨啊,呜呜呜……”
“不哭不哭,不哭啊。有柳姐呢,有柳姐呢。”蓝玉柳见鲁欢又重新哭了起来,竟有些手足无措。
鲁欢一边抽泣一边问蓝玉柳:“柳姐,他们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坏呢?你想要玩我们女人你就玩啊,可为什么还要骗我们付出感情呢?”
“嗯,男人确实没有一个好东西,柳姐也是恨不得杀光天下所有的男人。”蓝玉柳不停抚慰鲁欢。
鲁欢向蓝玉柳哭诉:“柳姐,那个王眼镜骗我付出了一切,结果因为你进到了里面去,我和我的孩子怎么办啊?呜呜呜……”
“啊?你有了他的孩子?”蓝玉柳惊讶。
鲁欢点点头,眼含泪水告诉蓝玉柳:“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呢。”
“已经有两个多月?不对呀,王眼镜进去都两年多了,你和他的孩子怎么才两个多月?”蓝玉柳推开鲁欢。
鲁欢哭泣道:“我是说孩子两个多月的时候他进去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啊,呜呜呜……”
“不哭不哭,孩子呢?孩子生下来了吗?现在在哪里?”蓝玉柳急急问鲁欢。
鲁欢哭得更凶:“哎哟哟,柳姐,我的命好苦呀,呜呜呜……”
“不哭不哭啊,孩子呢?我问你孩子在哪里?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快和我说说。”蓝玉柳不是一般的急切。
鲁欢停止哭泣,一边擦眼泪一边问蓝玉柳:“不对呀,柳姐,你怎么那么关心我的孩子?难不成你也生下了他的孩子?”
“欢欢,你说什么呢?你的王眼镜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和他真的有那么回事?”蓝玉柳向鲁欢解释。
鲁欢瞪大了眼睛,惊恐地问蓝玉柳:“王眼镜是你的亲弟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是捏住你的手不肯放,连晚上做梦都在念叨你的一双玉手,你的玉手。”
“欢欢,王眼镜他真的是我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同胞亲弟弟。至于他对我那个样子,是我们商量好了演戏,演给那獾八仙看。”蓝玉柳解释。
鲁欢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亲姐弟为什么要演戏?演给獾八仙看?”
“欢欢,你先告诉我,你和我弟弟的孩子有没有生下来?生下来的话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现在又在哪里?是否安好?你快告诉我,你告诉我之后,我再告诉你一切。”蓝玉柳急切地抓住鲁欢的双手问个不停。
鲁欢挣脱开蓝玉柳的双手,倒退了好几步,惊恐地望着蓝玉柳说:“不对,不对,肯定不对,你肯定不是王眼镜的亲姐姐,你是柳树精,你是来讹诈我,想要谋害我和他的孩子,想要谋害我的孩子。”
“不不不,欢欢,我是孩子的亲姑姑,怎么可能会想要谋害亲侄子呢?你快告诉我,孩子到底在哪里?在哪里?”蓝玉柳伸出双手要去拉鲁欢,鲁欢吓得往后退,边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和他孩子的亲姑姑,你不可能是我和他孩子的亲姑姑,你一定是想要谋害我和他的孩子,你一定是想要谋害我和他的孩子……”
“欢欢,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噢,有了,我身上有照片,有我们一家人的合照,我给你看,我给你看。”蓝玉柳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一张黑白照片递到鲁欢面前。
鲁欢将信将疑接过照片仔细察看,见上面果然有王眼镜和蓝玉柳,虽然他和她看上去年纪都还很小,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就是他们两个。
“柳姐……”鲁欢抱住蓝玉柳放声痛哭。
蓝玉柳紧紧搂住鲁欢一样放声痛哭,哭过一阵后,问鲁欢:“欢欢,你和我弟弟的孩子呢?孩子在哪里?孩子还好吧?”
“柳姐,你怎么就认定我和他的孩子是个男孩呢?”鲁欢抹去泪水反问蓝玉柳。
蓝玉柳拉鲁欢在台阶上坐下,柔声细语回答鲁欢:“欢欢,你慢慢听我说,我弟弟他从小体弱多病,但为了成就大事,我爷爷和我爹不得不忍痛送他去学艺,但直到他成人,这大事还没有成功,而我爷爷和我爹却因为遭到机关埋伏,先后离去。离去之时,他们只有两个愿望,一个就是大事成功,一个就是我们柳家有后,就是我弟弟能有一个儿子。”
“柳家?你不是姓蓝,他不是姓王吗?”鲁欢纳闷。
蓝玉柳解释:“我的真名叫柳蓝玉,我弟弟的真名叫柳玉蓝。”
“哦,你们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办?需要这样改名换姓?再说,他可是我爸爸捡来的孤儿。喂,你过来。”鲁欢招呼站在一边的假鲁伯。
假鲁伯忙走到鲁欢面前,笑呵呵地问鲁欢:“欢欢,你不生爸爸的气啦?”
“哼,你和柳树精搅和在一起我当然生气,当然不想再理你。但柳姐她说本姓柳,和王眼镜是亲姐弟,那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必须对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鲁欢问假鲁伯。
假鲁伯望向蓝玉柳,蓝玉柳冲假鲁伯点点头,假鲁伯才笑着对鲁欢说:“欢欢,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呢。”
“哦,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鲁欢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
蓝玉柳紧紧抓住鲁欢的双臂,惊喜万分,急切地询问鲁欢:“龙凤胎?真的是龙凤胎吗?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柳姐,你抓疼我了呢。”鲁欢还是一脸羞涩。
蓝玉柳忙松开鲁欢的双臂,轻轻为她揉搓,一边揉搓一边柔声问:“欢欢,我的亲侄子和亲侄女他们好吗?现在在哪里?”
“两个孩子好着呢,不过我还没有完全了解你,他们现在在哪里我还不能告诉你,请你谅解。”鲁欢抬起头歉疚的目光望向蓝玉柳。
蓝玉柳忙回应:“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两个孩子好就好,好就好,我理解,我理解。”蓝玉柳边说边向假鲁伯使眼色,假鲁伯会意,笑着问鲁欢:“欢欢,你难道也不了解爸爸?不相信爸爸吗?”
“我了解你?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和那个刘老头推杯换盏,管过我的死活吗?我相信你?我正是因为太相信你,才上了王眼镜的当,让他有可乘之机,害我怀上了两个孩子。”鲁欢蹭地站起身,怒目而视假鲁伯。
假鲁伯无言以对,只得求助的目光望向蓝玉柳,蓝玉柳站起身过来扶住鲁欢,轻言细语安慰鲁欢:“欢欢,他们两个确实对不起你,但毕竟一个是你的爸爸一个是你两个孩子的爸爸,纵然他们有千错万错,万望你消消气能原谅他们。我知道,我弟弟进去之后,你去探望过好几次,我作为姐姐谢谢你。”
“你用不着谢我,我不是替我自己去看他,我是替我的两个孩子去看他。”鲁欢说着走下台阶,走向太平塘。
蓝玉柳追上鲁欢,问:“欢欢,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用不着你管,反正你的亲侄子和亲侄女好得很,我死了他们也能活下去。”鲁欢加快脚步往大樟树下走。
蓝玉柳紧追:“欢欢,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请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千万要想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做傻事?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鲁欢没有停下脚步。
蓝玉柳冲到鲁欢面前拦住她,赔上笑道:“欢欢,那是误会,误会呢。”
“误不误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要用头绳打死我。”鲁欢走到了大樟树下。
斜眼婆躺在大樟树下,见鲁欢过去,望着她嬉笑道:“呵呵,打死我,打死我。”
“你想死吗?好,我成全你。”鲁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走向斜眼婆。
蓝玉柳忙过去拉住鲁欢,劝解道:“欢欢,不生气不生气了,好吗?要不你打我一顿解解气。”
“那还是打我,打我吧。”假鲁伯跑到鲁欢的近前。
“打我打我,打我打我,呵呵……”斜眼婆凑了过来。
“你过来凑什么热闹?”蓝玉柳一脚踢向斜眼婆,斜眼婆“哎唷”一声倒在地上。
鲁欢过去扶起斜眼婆,扶她到大樟树下靠在树干上,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饼干递给斜眼婆。
斜眼婆浑浊的一双斜眼泪水滚滚而下,双手捧着饼干,嘴上不时喃喃:“打我打我,打我打我……”
“欢欢,我们还是回老宅吧,你要注意身体,两个孩子不能没有你。”蓝玉柳过来扶鲁欢。
鲁欢一把推开蓝玉柳,斥责她道:“你的眼里有我吗?我要不是为你的亲弟弟生下了两个孩子,你还能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吗?”
“你怎么和老板说话呢?真是越来越没有体统。”假鲁伯教训鲁欢。
鲁欢大骂假鲁伯:“老板?谁是老板?谁的老板?你那么看我不入眼,当初为什么还要捡我回去?还不如让野狗吃了我,让野狼撕了我,我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
“欢欢,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姐姐的错,都是我弟弟的错。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视你为亲妹妹,像保护我弟弟一样保护你。”蓝玉柳劝解鲁欢。
鲁欢没好气地回应蓝玉柳:“像保护你弟弟一样保护我?你保护好他了吗?他到现在还在里面受苦,而你呢,在这里做什么老板?”
“不不不,欢欢,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什么老板,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我弟弟,为我们柳家,为我们箭柳门……”蓝玉柳自知失言,赶紧住口,双目望向假鲁伯。
假鲁伯忙接过话茬:“欢欢,丑媳妇总有一日要见公婆,王眼镜的父母已经不在,长姐为母,今日你见到了她,就是等于见到了柳家的人进了柳家的门,我们应该欣慰。”
“对对对,见到我就是见到了柳家的人进了柳家的门。”蓝玉柳对假鲁伯圆了“箭柳门”三个字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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