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庄锦若无其事的正在吃菜,突听脑海中传来小天的声音。
“主人,主人,你的未婚夫讹了大皇子五万两银子,现在到手了三万五千两,你记得宴会回去后让他上交啊!”
“臭老头说过,男人有银子容易变坏滴------”
听了,庄锦嘴角抽搐,送到嘴边的一块五花肉又掉回了碗里。
她和小天有契约关系,只要距离不算远,二人是能够用神识交流的。
接着,脑海中断断续续的传来小天叽叽喳喳的声音,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凌亦寒怎么坑大皇子的过程。
听得庄锦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这凌亦寒------
还真阴险的------可爱呢!!
她顺着小天的指示,朝着身后桂花树方向看去。
那里果然站着两个风情万种的美人。
这就是那扬州瘦马?
还真是尤物呢!
难怪能让大皇子凌亦州色令智昏!
不过------
一龙戏双珠,皮鞭蜡油?
不愧是亲父子,凌亦州那家伙,和他的花和尚亲爹一样的变态!
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转而又想到,大皇子凌亦州派人欺压酒楼李伯的那一出,庄锦又觉得凌亦寒讹诈对方五万两,有点少了!
“小天,你跟凌亦寒提个醒,探探大皇子的家底,看看还能不能多讹点!”
庄锦暗暗想着,等凌亦寒把大皇子宰得分文不剩,就爆出他的真实身份,让他跌落神坛!
小天听了愣了一瞬,接着亢奋道:“主人好坏哦!不过,嘻嘻------小天喜欢!!”
今日宴会的安排,除了席面之外,还有赏花。
此时春季好时节,薛府内的花园百花盛开,都是悉心栽培的好品种,让人看了目不暇接。
一阵推杯换盏后,有的宾客继续坐在席面上把酒言欢,有的吃好了的,就三三两两的逛起了园子。
庄锦吃好擦擦嘴,也起了身,带着青草和粉衣去了后花园。
见庄锦起身离开,司徒蕊和宁鸢,璎珞公主三人对视一眼后,也相继起身,不远不近跟在身后。
“老大,后面有尾巴跟着咱。”粉衣朝后撇了一眼,厌恶地嘟囔道。
庄锦无所谓:“她们愿意跟,就让她们跟着吧!”
庄锦带着人一路来到后花园的人工湖旁边,这里的风景很是宜人,蓝天白云,湖水碧绿清澈,岸边垂柳依依,微风吹来让人惬意得想眯起眼睛。
庄锦也确实微眯起眼睛,站在湖边,感受起这微风拂面的美好。
突听,身侧青草压低声音道:“老大,司徒蕊往这边来了,就她一人!”
闻言,庄锦缓慢睁开眼睛,眸底闪过一抹冷然:“嗯,知道了!”
“锦姑娘,刚刚在席上是我不对,冒犯你了!”
鹅黄色的衣裙在风中摇曳,司徒蕊紧咬着下唇,走到庄锦身后停下脚步。
庄锦唇角轻勾,缓缓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面前突然扮起柔弱的人。
“郡主这是道歉吗?向我这个村姑道歉?”
司徒蕊面上闪过一抹难堪,眸中一闪而过的恶毒让庄锦看得清楚,奈何某人还不自知。
抽了丝帕掩面嘤嘤啜泣,美人落泪,弱柳扶风------
若是忽视司徒蕊手帕半遮挡下,眸中的愤恨算计,就连庄锦本人都要为面前小白花心疼一把了。
可惜,没有若是,也没有如果------
正这时,远处朝湖边走来两群人,女眷领头的不是宁鸢又是谁。
另一群人中,庄锦看到了凌亦寒的身影------
司徒蕊见时机成熟,又开始美人垂泪,偶尔眼神还时不时瞟一眼湖水。
“锦姑娘,你就别生气了,原谅我可好?”
庄锦啧啧暗呼。
好大一朵白莲花!!
她都能想象到,接下来面前这脑残会干点啥了。就像魂穿前,她看过的很多宫斗剧中的片段,不是推她落水,就是自己落水卖惨,再大张旗鼓栽赃陷害!
既如此,她决定便顺了这朵白花的意。
于是,她默默转身,把后背留给对方。
湖水里的倒影,正好映照出她身后伸过来的一双“魔爪”。
与此同时,就听身后哽咽的声音陡然拔高:“啊!锦姑娘,别这样------”
庄锦的脸瞬间就黑了,别这样?是别咋样?
这话说得好像她要强了她似的!
台词不该这般念的啊!!
这般大的声音引得远处众人朝这边看来。
庄锦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掐准时间身形一闪------
“扑通”一声,鹅黄色的身影,直直地栽进了湖里。
“啊------救,救命!”
庄锦好整以暇地站在岸边,看着司徒蕊在水里扑腾!
蠢货!!
想陷害她?
她庄锦怕吗?
忽地,一道身影席卷着一阵风从远处奔来。
凌亦寒满眼担忧地握住庄锦的手:“你没事吧?”
凌亦寒满心满眼都是庄锦,完全对湖内扑腾喊救命的司徒蕊,视而不见。
在水中浮浮沉沉的司徒蕊瞬间傻眼了,嫉妒愤恨的情绪直冲天灵盖:“寒哥哥,救命,救命啊!!”
“我没事。”庄锦轻描淡写地回答,眼神却冰冷地投向了湖中挣扎的司徒蕊。
她并没有错过司徒蕊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和愤怒。
“亦寒,你当真不去救她吗?”庄锦故意问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凌亦寒微微皱眉,转瞬眸底精光一闪,对着庄锦眨眨眼:“救,怎么能不救呢!”
说罢,凌亦寒突地拔高音量,夸张大喊:“郡主表妹,等等,表哥这就去救你------”
湖中司徒蕊眸子一亮,想着只要凌亦寒下水,抱着她上岸,她就有理由逼着对方娶她了!
然后她还可以陷害是庄锦推她入水的。
这样想着,司徒蕊顿时心中兴奋起来。
虽然湖水还很凉,冻得她四肢麻木,但此时,希望就在眼前,让她立马觉得麻木的身躯都有了知觉。
凌亦寒飞奔过去,然而刚到湖边,他又猛地一顿脚步,猛拍向脑门,懊恼咋呼:“欸,瞧把孤急的,竟忘了孤不会凫水了,表妹你等等啊,表哥去找根棍子拉你上来!”
湖里的司徒蕊,因着凌亦寒这一句话,眸子亮了暗,暗了亮,短短两息功夫心态大起大落。
用棍子拉?
那她还怎么赖上寒哥哥?
凌亦寒果然极快地找来了一根长棍,他蹲在湖边把棍子朝着司徒蕊递过去:“表哥不会凫水,表妹你将就下啊,快抓住棍子!”
司徒蕊哑然,这是讲究的事吗?
可无奈,不想泡在湖中受冻,就只能伸手去抓棍子。
然------
棍子突然偏移了方向,在湖面滑荡一下后,直直地朝着她的脑袋敲去。
然后,庄锦就看到了贼解气的一幕。
司徒蕊每次从湖里冒了头,凌亦寒就坏心眼地,用棍子把人又压回去。
“欸,表妹,你倒是抓住棍子啊!”凌亦寒装模作样地大喊。
司徒蕊在水里:“------咕嘟咕嘟------”被湖水呛得眼泪鼻涕横流。
直到远处的人群快走近,凌亦寒觉得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才让司徒蕊抓住了棍子。
可------凌亦寒却松开了手!
“哎呀,不好意思,表哥手滑,没抓住棍子------”
庄锦,青草,粉衣站在岸边,嘴角齐齐抽搐着------
凌亦寒这家伙还真是------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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