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一连数日,整个平洲城风平浪静。
北狄退兵千里之外!
连绵数日的大雪在某一日的清晨也停了!
人们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平洲城内又重新热闹起来。
很多逃出城的百姓,也开始陆续返回。
小摊小贩们又开始出来支起摊位,重新经营起小买卖。
这一仗,北狄损失惨重,估计大举进攻再来犯,暂时应该是不可能了。
凌亦寒也没有乘胜追击,毕竟这大大小小几场仗打下来,不单北狄,就是漠北国也要休养生息!
只是,那个紫袍男子和车厢内神秘人的身份,一直没有调查到,这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让人摸不着头绪。
不过老百姓不知道这些,眼看着年关将近,家家户户也开始热闹起来。
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脸上。
唯独------
这一日。
凌亦寒在喝过汤药后,又一次嗷嗷叫着冲进茅厕。
茅厕里面臭气熏天,凌亦寒眼泪汪汪,鼻孔里塞着两团厕纸。
“嗐!真折磨人啊!”
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随之更加浓郁的臭气弥漫开来。
守在外面的秦风险些没翻了白眼。
“我说!你喝的药是治疗脸伤的,咋的还闹起了肚子了?”
秦风捂着鼻子嘀咕!
“我------我也不知道啊!”凌亦寒蹲在茅厕里呲牙咧嘴,又是扑哧扑哧好几声传来。
秦风已经快崩溃了,他退后几步,隔着茅厕的木门,扯着嗓子和里面人喊道:“要我说,那药你就别喝了,左右你的脸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秦风一脸哀怨,他已经被熏得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
这货,简直是他的噩梦!
“那不行,这药可是阿锦亲自熬的。再说,阿锦喜欢俊的,我这脸可不能留疤!”
秦风翻了个白眼:“那成,药你继续喝,这几日,我回我自己院子里去住,你让杨修广那小子来帮你处理几天公务,可好?”
最近秦风的日子也是相当不好过,自从凌亦寒喝下第一碗药开始,便拉肚子,还是一天十几遍的拉!不但拉肚子,身上还臭烘烘的,出黑泥!
秦风被迫留在凌亦寒房间内,既要帮着凌亦寒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又得照顾这位受伤的“大爷”。
秦风仰天叹气。
嗐!
命苦啊!
秦风神游,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凌亦寒进去有一段时间了,居然还没出来。
连声响也没了。
顿觉不好。
大喊着:“喂!你怎么样了?没掉里吧?”
正在秦风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瞧瞧的时候。
里面传来了凌亦寒虚弱的声音:“进------进来,扶我一把,腿------腿蹲麻了!”
秦风:“------”
庄锦的小院里。
此时小厨房的灶台上,正熬着药,咕嘟咕嘟地不停冒着泡。
庄锦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的丹药。
丹药就只剩下三分之一大小,庄锦拿了把小刀切下来一角,扔进滚开的药锅里。
又小心翼翼地把剩余丹药装进瓷瓶,重新揣回怀中。
这时,小老头突然凑了过来,满脸的八卦:“锦丫头,一共就三颗洗髓丹,你竟舍得给那小子服用,你说!你是不是对那小子也有意思啊?!”
庄锦白了一眼,没好气地道:“瞎说什么!那是靠山!我这是帮靠山把根基打稳!”
“靠山命越长,我拽的时间也就越长!”
“靠山越强,我蹦跶的就能越欢!”
“懂???”
“哼哼------”小老头嗤笑:“你就忽悠我这个老头子吧!你除了生气时候,就属心虚时候才话最多!”
庄锦:“------”好吧!我闭嘴!
她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男人只会影响姐挥刀的速度!
才不要!
麻烦!
庄锦给凌亦寒用的这个洗髓方法,是小老头庄爷新研究出来的,把洗髓丹分成几十份,加入庄爷特别配制的汤药里,再滴几滴灵泉水,每日分两次服用,连续服用十数日。
这样,不经历刮骨之痛,也能达到洗髓的效果。
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洗髓的这几日,要忍得住臭!
原理是,原本一次性排出的杂质,这回要通过几日才能排干净。
这就像治病,把副作用降低了,那么治疗的时间也就长了一样!
快功和慢功的区别!
洗髓期间,皮肤毛孔会不断地排出恶臭黑泥一般的杂质,也会拉肚子,排便是排除五脏六腑的垃圾和杂质。
不过,凌亦寒对此一无所知,只以为庄锦给端去的是治疗脸上刀伤的药。
庄锦一边熬着药,一边低叹,洗髓丹太少,如果洗髓丹足够多,她完全可以来个全民提升啊!
手下皆是高手,岂不牛哉!
还剩一颗!
嗐!
先给阿绣留着吧!
或许阿绣洗髓后,痴傻症就能好了呢!
庄锦一边搅动着药罐中的药液,一边盘算着。
突然,庄锦脑中灵光一闪。
洗髓后,练功几乎无瓶颈。
也不知道凌亦寒目前功力如何,要不,哪天去试试?
若是凌亦寒的功夫不高,或许她能把对方打服,收下这个太子当徒弟,这样------呵呵,靠山岂不是更稳了!
庄锦这边算计着怎么把凌亦寒打趴打服,收下这个徒弟当靠山。
而此时,凌亦寒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拿下庄锦,带回去给自己当媳妇!
“秦风,你说阿锦亲自为我做羹汤,定也是中意我的,对吧?!”
凌亦寒趴在浴桶里长吁短叹,扼腕不已。
因为这身臭气,这几日错失了和阿锦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
“秦风,你说,我和阿锦的孩子会长得像我?还是像阿锦呢?”
“我觉得吧,还是像阿锦更好,阿锦天人之姿,生出来的娃定是非常可爱!”
秦风:“------”
“停!”秦风一阵无语,不耐烦的打断某人的魔音:“你就饶了我吧,这已经是第十桶水了!你能不能闭嘴,抓紧洗?!”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货连孩子都想到了,做啥春秋美梦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
“凌亦寒,到时辰喝药了!”庄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庄锦的声音,凌亦寒眼睛一亮,猛地从浴桶中跳了出来,急吼吼的催促着秦风:“快快快!快把我那套新做的衣服拿来------”
秦风眼皮子一跳,嘴角便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
“得,又要喝药,我看你,还是在浴桶里呆着吧!”
出来也是白出来,一会喝了药还得洗!
“那怎么行!”凌亦寒手忙脚乱的开始套衣服:“我得抓紧机会,多和阿锦培养培养感情!”
庄锦站在门外,听得里面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很快------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某个骚包男,倚门而立!
笑得妖孽!
男人墨袍贴身,湿发垂肩,水珠滴落。衣襟微敞,露出性感锁骨与小麦色胸肌------
庄锦一怔,嘴角抽搐。
这男人,大冷天的敞胸露怀,究竟想干嘛?
某人卖弄风情地拨弄了下额前湿漉漉的碎发:“阿锦,你来了啊------”
甜腻腻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直戳庄锦的耳膜。
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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