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能做到,老知县死了,新知县还没有上任,现在平安县群龙无首,我毛遂自荐!要拿下知县这顶乌纱帽!”
“好!”凌亦寒爽快答应。
只要是阿锦要的,他都给!
得到消息,朝廷新指派的知县,一听边关要乱,吓得装病至今都未起程。
那位不来,正好让阿锦坐上这个位置。
就算来了,那等孬种,他半路悄悄给宰了就是。
得到凌亦寒肯定的答复后,庄锦立即眉开眼笑,有捷径不走是傻子!
“好了!那你们可以走人了!”庄锦大气地挥挥手。
凌亦寒和庄小虎哭笑不得,这是用完人就开始撵人了?
这------还真是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丫头!
庄锦现在是巴不得这二人,尤其是凌亦寒立马闪人,她可没忘了在村西牛大海那里自己还有一处销赃的窝点呢。
可不能让凌亦寒这小子看了去!
更何况------
任命知县的文书还需两日,她得趁着这空档,抓紧去笼络人心。
知县!虽然是个九品小芝麻官!
但好歹是个官,不知这官位能不能让自己的空间再次升级呢?
记得她当上村长那日,空间可是升级了呢!
送走凌亦寒和庄小虎二人后,庄锦风风火火地在村内开始筹备人手。
一个时辰后,庄锦带着刘大妹,陈初一,青草,又从村内挑选出五十个村民。
装上粮食,骑着野狼浩浩荡荡前往平安县城。
路上,陈初一有点哆嗦:“阿锦,咱们这样,当真------好?”
他频频回头,看着队伍中醒目的红色布条子就觉得有点心塞。
鲜红的横布条在寒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上面黑色的大字极为醒目,搭棚施粥,县城集合!
这句不打紧,主要是下一句。
闹事者,喂狼!
这句当真不是作死吗?
是不是太狂妄了?!
“我带着这么多狼,你敢惹吗?”
陈初一缩了缩脖子,扁嘴:“不敢!”你就是不带着狼,我也不敢惹啊!
“那就好!”庄锦轻笑,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出场既锋芒毕露!震慑全场!
所谓财不外露,既然露了,就要有绝对的实力让人不敢冒犯!
流民也有好坏,她可不想做着好事,还被那些暴徒扑上来反噬!
她若不张扬,岂能让那些亡命之徒忌惮呢!
她既要救助那些流民,也要震慑住那些流民。
更何况,死了一个宋知县,县衙里还有一窝蛀虫呢!
她若不一下子震撼死那些人,估计还没等施粥,这些粮食都被人瓜分了!
庄锦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骑着野狼继续前行。
一行人抵达平安县城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城门紧闭,寒风中,只有几个守城的士兵站在城墙上瑟瑟发抖,城门外角落里蜷缩着一些流民,这些流民皆是老弱妇孺,无一青壮年。
见状,庄锦不由蹙了眉头。
很不对劲,牛大海不是说城内流民暴动吗!
就凭这些老弱妇孺暴动?
还是说那些暴动的流民还在城内?
但------庄锦的耳力很好,城内寂静无声,不像是有暴动之象。
更何况,此时若真有流民暴动,就凭这几个守城士兵,岂能守得住城门!
这时,刘大妹凑上前来:“阿锦,城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连刘大妹也发现了异样!
“去敲城门,先进了城再说。”
陈初一去喊门,很快一个士兵跑来。
见到这个士兵,庄锦眼皮子一跳。
这士兵老的门牙都掉了,一说话都漏风,并不符合招收守城兵的规制,也不是之前的守城士兵。
难道城内------
老士兵起先还斜着眼看人,待走近瞧见庄锦等人胯下的野狼时,瞬时吓得一哆嗦,瘫软在地。
“各------各位爷,这是要------”老士兵腿脚打着颤,嘴唇更是哆嗦得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这位官爷,我们是陈家村的,今儿过来施粥------”刘大妹跳下野狼,朝着老士兵走去,他打算套点信息出来。
但奈何,这老士兵竟是哆嗦得说不出一二来,问半晌也就只了解到这名老士兵也是这两日刚刚上任,只说年轻的流民都被师爷招工带走了。
其他的一概不知。
另有士兵匆匆去禀报了师爷,一行人在城门外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舔着大肚子的师爷才姗姗来迟。
这师爷并不是之前庄锦在府衙见到的那位,是个生面孔,长得脑满肠肥,一对斗鸡眼,两扇招风耳。
此人名为曹光,至于什么来头,庄锦暂时不得而知,不过看得出来,也是个傲慢之极的家伙。
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曹光刚一露面的时候,也是高昂着下巴,待见到庄锦等人的阵仗之后,眼里闪过忌惮,立马舔着脸迎了出来。
“呦,这可是陈家村的小村长?”曹光说话油腻腻的,一双斗鸡眼,让庄锦也不知道是在盯着谁瞧。
庄锦不喜和人寒暄,尤其是这个一看就知不是啥好鸟的曹师爷,所以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便仰着下巴看天。
哼!你傲,我比你还傲!
刘大妹倒是嘻嘻哈哈的上前,微微一拱手:“曹师爷,我们是听说县城流民众多,特意为师爷排忧解难来的!还请师爷命人开城门!”
说着,刘大妹还很贴心地拉着曹师爷去看队伍中的红色横幅。
特意指着那幅写有闹事者喂狼的,让曹光瞧个清楚。
曹光瞧清楚后险些没绷住,脸白得吓人。
闹事者,喂狼!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曹光还敢说啥,只得乖乖地开了城门。
一行人和狼直入城内。
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些老弱妇孺见状,也跟着要进来。
虽然他们很畏惧那些狼,但是留在城门外天寒地冻,又没有吃食,早晚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进城瞧瞧。
更何况,他们刚刚也听到这群骑狼的人是来施粥的,那就更得跟着了。
谁知,一见这些流民要进城,曹光立即派人给拦了下来。
庄锦皱着眉,冷冷地道:“曹师爷,我们即是来施粥的,这些流民就是我们要施粥的对象,岂能不让他们进城!”
“是是是,小村长说的是。”曹光连连点头,一双斗鸡眼却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阴狠。
庄锦何等眼力,岂能没瞧见。
不过她装作不知,只连夜派人在城中不同的位置开始搭建粥棚。
五个施粥点,一组十人,十匹狼。
为了不让野狼吓到人,庄锦命令野狼全部趴在粥棚后方,只有在遇到闹事者来捣乱,野狼才会露面。
翌日清晨,五个粥棚正式开始施粥,施粥进行的很顺利,异常的顺利。
来领粥的流民各个都很遵守秩序,排队领粥,甚至连大声喧哗之人都没有。
没有发生庄锦所担心的流民哄抢的局面。
只是一上午的时间,每个施粥点来领粥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连个年轻点的男子都见不到。
这让庄锦觉得很是诧异。
难道都被师爷招工走了?
她皱着眉看着那些老弱妇孺的背影,城内她都派人打听遍了,全部一个说辞,流民中的年轻男子全被曹师爷招工走了。
甚至这些剩下的老弱妇孺,还很是感谢新来的曹师爷,能让他们的家人有个吃饭的地!
师爷招工,什么样的情况下需要这么多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子呢?
庄锦只觉得,如今的平安县,似乎暗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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