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好,好,好啊。”
离孤目中的惊讶渐渐转化成犹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冷冽刺骨之意,原本还残余着炙热之意的空气中…其温度降低的速度极为可怕!
那恐怖的威压弥漫间,平地竟是掀起了阵阵狂风!离孤的鹤氅,长发随风狂舞,只连连吐出了三个好字。
这一刻,莫说余牧,就连苏祈缘都麻了啊,她在离孤身后使劲儿对余牧摆了摆手,那口型不用看就知道是——跑!
余牧也是连连后退,以他心性喉结都不由得滚动了一下:“我…我就是想炼个丹…”
后退过程中,余牧还小心翼翼的将两枚甲子寻道丹塞进储物戒指中。
别管什么成功率也别管什么后果,就说炼没炼出来吧!而且成色比上辈子沈续炼的都好,好上不止一点!
“本尊…倾注了无数心血铸建的窥天道坛,连返虚魔修毁之亦难。”
离孤丝毫不顾忌那赤着的玉足沾着沙土,一步步朝余牧逼近,更不在意后退连连的余牧和想拉住她的苏祈缘。
“本尊还交代祈缘布下了层层阵法和禁制,本尊意欲窥天,以命术明真相。”
“可如今窥天道坛却在你一个小辈手中付之一炬………”
离孤每一步踏下,四周空气便更为冷冽几分!余牧想飞,但在离孤的威压下他飞不起来啊!
“李…李道极…”
“李兄…”
“李哥!!助我!!!”
余牧心中疯狂求救,还在雾门地的李道极自然心有感应。
“嗯?怎么了李先生?”
此时李道极正在和温如玉+陆星河对弈。
那超绝到神乎其技的棋艺彻底折服了温如玉,连这心高气傲的家伙也得心甘情愿的称一声李先生。
“咳。”
李道极那颇为平凡的脸上划过一抹古怪:“无甚事,李某于棋局中分心实为不该。”
“来,继续。”
……………
“咳…魔尊大人,我…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
余牧蹭蹭蹭后退着,并且向苏祈缘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苏祈缘俏脸上满是不忍的将脑袋别了过去,余牧没看到她嘴角划过的那抹狡黠的笑容…
而且余牧真麻了!窥天道坛?屁!这道坛一定被动了什么手脚,就算离孤凭借命术踏上道坛,她也不可能窥得天机!
这道坛是被动了手脚的,否则他不可能只是感觉相似,却感觉不到窥天道坛的气息而认不出来那祭坛是窥天道坛。
那么…动手脚的,是苏祈缘??她不想让离孤因窥探天机而受到反噬?
先前遇到的,给自己推荐极南之地炎火地脉的,好像就是苏祈缘手下的魔修…
是那个魔修给了自己以阵法威能,借助炎火地脉来炼甲子寻道丹的灵感。
那…自己被算计了?自己是替罪羊?
嘶!!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会毁了道坛?我把你揣兜里,你把我踹沟里??
“本尊今日不教训教训你…”
“你便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离孤终于爆发了!哪怕余牧撒丫子跑也根本挪不动半分地儿,只是离孤抬手一摄,余牧便不受控制的朝离孤飞去。
并且离孤抓着余牧的领子直接就给他提了起来!
“魔尊大人…可那道坛本来…”
“咳!”苏祈缘很适时宜的咳了一声,余牧眼角一抽,脖子一梗,生无可恋的看着魔尊,道:“你弄死我得了。”
离孤:“????”
被这么提着,想到上辈子因为炸塌了离极宫的那顿惨无人道的殴打,余牧心中居然莫名窜上来几分火气。
“谁知道那祭坛是你的,写你名字了?你一点气息都不留…再说这又不是我偷的,这是我拾的,我以为没人要的…”
离孤那娇媚脸上的寒霜越来越浓郁,杀机越来越冷冽,脸也越来越黑。
小王八蛋!他?他还敢狡辩!
余牧四肢用不上一点儿劲儿,软趴趴的耷拉着,但犹自梗着脖子:“而且大人不能什么事都怪在我的头上,你若不铸建这窥天道坛,我也不至于被此间浓郁的炎火气息引来。
这…这真不能都怪我吧,我也被炸伤了,我…我真的是在炼丹…”
“而且,这道坛铸建的真的不怎么样!渡劫大能所用的东西,岂能被我一个分神修士弄垮?你…你得找找自己的问题…”
别说苏祈缘呆头鹅似的说不出来话,她…她没想往死坑自家道侣啊!他…他还不到三十岁,他们还没成亲,他…他就活够了吗?
离孤也是差点儿被绕进去,咬着牙,只感觉牙根儿直痒痒。
“你还敢倒打一耙?!”
“怎能算倒打一耙!”
余牧模仿着李道极的姿态:“一个巴掌拍不响,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错吗,你…”
“砰!!!”
还没说完的余牧直接被离孤狠狠的抡进地里,极难抠下来的那种。
就一下,直接给砸了个七荤八素,脑袋都懵了,不过离孤还是能给他抠出来,又提着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成为废墟的窥天道坛。
“回离极宫!”
苏祈缘看余牧眼神明明有些涣散,但还是一直盯着自己,不由苦笑一声。
那笑容要多心疼有多心疼,那美目中流淌的晶莹要多愧疚有多愧疚。
只是。
师尊啊,打了我道侣,就不能打我了哦…
这一日,余牧迎来了这辈子的至暗时刻。
和上辈子同一个地点,同一棵树,同样被吊起来的位置,同一根树枝。
打他的还是那个人,只是那个人…更用劲儿了。
苏祈缘的侍女绿珠去通知了雾门地中的其他七杀殿天骄们,余牧的好兄弟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为余牧打抱不平,直言打得好。
温如玉更是哭了,满目激动的要去观摩,顺便笑话笑话余牧,找找场子什么的。
犹豫许久之后想了想,又怕余牧好了以后报复他,毕竟真要那么干了,陆星河还有墨这俩家伙肯定倒戈!
最终还是作罢了,没那个胆儿…
离极宫中,爬不起来的余牧后脑勺枕在苏祈缘那柔软的大腿上,张嘴,苏祈缘便递来一颗剥了皮的水晶葡萄。
余牧一边感受着口中葡萄的香甜,一边嗅着苏祈缘身上的幽香,还不忘埋怨:“都怪你。”
“啧,是我做的不地道。”苏祈缘轻轻刮了一下余牧的鼻子:“但我没想到你能作那么大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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