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绝不莽撞
库洛洛夫家族供奉的高阶剑士杰拉德，在中庭被芙蕾雅揍了三个月，然后又被艾尔种下了鲜血诅咒，将他和芙蕾雅绑定。
这是杰拉德熟悉的鲜血法术，是血月教派控制超凡强者的秘法，没想到有一天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要芙蕾雅死亡或者两人离开百里距离，鲜血诅咒就会爆发，杰拉德立刻会产生失血症状，直至枯血死亡。
但见识到了芙蕾雅的皮糙肉厚，杰拉德并不担心芙蕾雅会意外身亡，更担心的是她作战途中突然想回家看看，把他给忘在原地。
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是活了下来。
其实这段时间他还活得不错，除了挨揍，并没有受到其他方面的欺辱。
芙蕾雅能够对他施加的最大恶意，也就是把他打趴后坐在他的背上，问他服不服的程度。
一旦过了心里这个坎，精灵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折磨手段。
而阿日娜也以出其不意的身份，混进了里奥的军团。
接触火器才两年时间，但她的家族就靠着这个利器开始大杀四方。
用西境人的思维来看，阿日娜怎么都不理解里奥利刃在手，是怎么忍住不对外扩张的。
而且西境的马战短枪、百夫长火炮，都是河湾玩剩下的东西，至于更优质的长管枪械和正规火炮，现在虽然有了零星几门，但还不成气候。
所以阿日娜一直很好奇，他们的火枪大炮，又是怎么运用的？
阿日娜用以后洗澡必喊芙蕾雅为代价，成为了芙蕾雅的侍从，想要偷师一点河湾火器部队的作战方法。
这次出征，哪怕不算火器在内，河湾军团的战力都已经和北境伯爵主力军团持平，再加上火枪火炮的加持，里奥有信心和两个伯爵军团正面对决。
所有的部队，陆续在伊森波尔城的港口会师，然后被分配到各自的船上。
伊森波尔的领民们都围在港口，观看这支迥异于北境军团的河湾新军。
火枪手们扛着修长的火枪，踏着整齐的队列，穿过人海，走上码头。
河湾新军三次扩招后，兵源不再局限于河湾，也会从新加入的东南、西南两地择优录取，所以这三千火枪手，里面有近千人都是东南、西南地区的本地人。
这些加入正规军的士兵，不只是每天学习战斗技能，也会进行扫盲、工兵等训练，就算以后退役，也是地方的骨干。
火枪手后面，是炮兵团的一门又一门火炮，被挽马拖曳着进入水泥驳船。
除了这些，更引人注目的是席克斯的獠猪骑士团、兰博万的狗头人斥候团、阿萨的巨魔掷弹团、比约恩的野民射手团，共同组成的特种兵团。
而港口上，商船都被远远驱离，腾出港口给河湾军团上船。
除了传统的双桅商船，拖曳着一艘艘大澡盆一样的水泥驳船，前面还有三艘冒着浓烟的武装商船在前面开路。
这三艘双桅商船和传统商船没有什么大不同，只不过尾舱之上多了一根烟囱，而船头位置也架设了一门巨大的炮管。
它们同样有着双桅风帆，但是即便没有扬帆，也能在无风的水面上来去自如。
伊森波尔有许多外地来的贵族和学者，看着这些新事物，一个南境的学士开口道：“这是群岛自由邦的炼金战船，上面装载的强大的炼金装置，可以自由驱动船体，也能发射魔导武器，攻击敌对的船只。”
“这样的船只在群岛自由邦，一艘就要上万金，每年的维护费用更是花钱如流水，布鲁图斯伯爵订购了一艘，五年后才交货，河湾伯爵真是有钱有势，一次就搞来三艘。”
一旁的本地人听了，顿时察觉不对，“不对啊，中间那艘不是霍伯特家族的水鸟号吗？连帆布上的补子都是我修的！”
南境学士轻蔑摇头，“不可能！你们北境人再过一百年，也造不出这样的炼金战船！”
在路人争执的时候，伊森波尔的代理城主里戈拉夫，正在给自己的义子送行。
几年的政务操劳，也让这位年过半百的方旗骑士白了头。
伊森波尔城在他的统治下，不断向河湾靠拢，那些封建顽固分子，被他在这几年里用各种手段一一清除。
现在伊森波尔的主流思想，都不再排斥里奥的集权制度。
这项政绩说起来轻松，办起来却难，换成了里奥自己来干，除了搞大清洗，别想在十年之内完成。
里戈拉夫这么鞠躬尽瘁，也不单是为了里奥，同样是为了自己的父老乡亲。
他是伊森波尔本地土著，深知每一个顽固角旗、贵族的身后，都代表着一个本地居民群体，如果换上年轻冲动的里奥来执政，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才能达成集权的目标。
“这次出征，怎么不带上索洛维？让我很不放心。”
“你要小心谨慎，有个军团统帅的样子，不要只想着冲锋陷阵。”
里奥对里戈拉夫很尊敬，听着里戈拉夫的叮嘱，低头道：“我知道的，义父，绝不莽撞！”
“带头冲锋？不存在的，我只会躲在后面放冷枪。”
里戈拉夫看着里奥，很是欣慰，又叫来自己的长子罗蒙，“好好盯着你的义弟，有什么不着调的地方，就认真劝谏，实在不行，写信让飞马送回来，我让奥莉薇娅去骂他。”
罗蒙也在这次出征之列，闻言行了一礼，“是！父亲。”
等到所有人上了船，里奥也带着罗蒙等人，登上了一艘武装商船。
不一会儿，雄浑的号角吹响，载满人畜物资的船队，离开了码头，顺着安泽诺河而下，直奔三百里外的阿布罗斯城。
伊万是和里奥同村的北地人，纯纯的旱鸭子，这三个月苦练游泳，也就勉强不淹死的程度。
看着身上的板链甲，伊万无奈的摇头。
穿着这样的装备，一旦落水，想要在咽气之前脱掉甲胄游上岸，显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所以他对安泽诺河波光粼粼、越来越宽广的河道没有好感。
安泽诺河从河湾到伊森波尔，几经修整、开拓，也就一百来米宽，能够通行的真实航道不到一半宽。
到了伊森波尔，无数河流汇入，河道已经超过了两百米，这里才有大船的影子。
但是这里一直到千里之外的安瑟斯特，都只能算上游河段，最宽的地方也不到千米，只有抵达安瑟斯特，进入中游河段，才算得上大陆级别的河道。
里奥的河湾军团顺流直下，很快就看到了阿布罗斯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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