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阳光从双连的缝隙透了进来,打在李利翁的脸上。
他用同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了,起身时膝关节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李利翁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拉开浴室的门,准备先冲个澡,再前去警察总署。当然,与许多工薪阶层一样,他家的浴室是跟厕所连在一起的。为此,他每次洗澡时总会用掉很多洗发香波,以期消除马桶里传来的恶臭。
经过一晚上的研究和整理,李利翁准备将信件当作一条线索,依照不同的疑问程度,筛选出曾在二零四号房住过的房客们,并查清他们所遇的情况。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洗完了澡,他早早的来到了超自然案件调查室,虽然这个时间段办公室里肯定没人,但他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还是对着空旷深邃的资料架打了声招呼。
“呜……头好痛啊,哎?怎么天已经亮了?”
一个黑影忽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李利翁情不自禁“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回过神来,他仔细一看,这位吓唬他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叶兰,他叫道:“科长,你在这干嘛呢!差些没把我给吓死啊!”
“嗝唧~~~”叶兰打了个嗝,说道:“亏你还是个律师,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情都看不懂吗?我昨晚可是睡在这儿了。”
‘天那,在这种鬼地方你居然也能睡的着?’李利翁心里如此想到。
他走近沙发再一看,发现叶兰地板上扔着三瓶升装的老户城黄酒。李利翁这才意识到,昨晚叶兰应该是在这儿喝了一场。不过他也不会去过问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于是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我靠……现在才只有六点啊!李利翁你一向来的这么早吗?”叶兰这么嘟哝着,衣衫不整地从沙发上站起,打开了电视。
李利翁说道:“睡眠不好,干脆就早点来了。”
叶兰眉头一挑,调笑道:“嘿,想不到你还没脱离苦恼的青春期?少年。”
“少、少年?”李利翁苦笑着说道:“我都已经二十六岁了好不好?”
叶兰耸了耸肩,说道:“在姐姐看来,你不过是只青屁股的小菜鸟罢了。”
“嘿?小菜鸟?你是在说自己?”李利翁眯起了眼,带着调情色彩的目光,看向了叶兰胸前呼之欲出的那片波浪。
这时叶兰感觉自己受到了挑战,她心怀着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战意,站了起来,妩媚一笑,拉着李利翁与他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当然,李利想不到这个疯女人要干什么,他还在错愣之间,叶兰火热的红唇已经吻了上来,仿佛是要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个菜鸟。她那火辣性感的身体和李利翁零距离贴紧着,眼里闪动着一股炽热的情 欲,那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渴望。
此时此刻整间办公室的情况是那么荒缪,也满是暧昧。任谁也不会想到,叶砍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轻蔑,就付出自己的肉体。
只能说她确实是个随便的女人,但不可否认,她身上确实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一种放荡的魅力,对多年不曾食肉的李利翁来说,这种魅力无疑是致命的。
话说回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真有和叶兰发生什么的一天,在有时,他也有过把叶兰这个骚婆娘按住狠狠干上一顿的冲动,但只可惜他是那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只是偶尔意淫一番,从没想过要付诸实施。
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顾虑,或者说主动送上门的烤鸭,没理由不吃才对。
叶兰幽幽的看着李利翁,你说不清她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若说她纯粹只是放荡,不,绝不单单是这样,或许她对李利翁确实存在着某种好感,同样的场景,换作是薛宝堂,相信她绝不会倒贴上去。瞧她眼中荡漾着的春水,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解开了李利翁裤子上的拉链,蹲下了身,红光美艳的脸上带着丝丝晕红,将那话儿含了进去。
不得不说对此她非常熟悉,并且擅长。
“嗷……”
李利翁这样毫无意义的叫了一声,全身不自然的紧绷了起来,血液疯狂在体内进行着翻腾。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分身被一个湿润温软的地方包裹住了,那灵动的舌头巧妙的缠绕回旋,伴随着有节奏的吸允,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你个擦类……这个叶兰,还真是敢做啊!’李利翁强忍着阵阵令人难以自持的快感,生怕有什么人闯进来似的,不敢喊出半个音符。
不多时,就在李利翁快要忍受不住,叶兰站了起来,然后解开了职业裙的纽扣,褪到脚下。转过了身,背对着李利翁,微微弯腰,朝着那里坐了下去。
“哦!”李利翁立刻就感受到了那柔软,并且湿润不已的美妙幽径,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虽说叶兰久经阵仗,却也不免因李利翁的尺寸为之娇吟,弓着的身体朝后一挺,那一刻,她全身不禁猛颤了一下,发出了满足却又渴望的喘息……
叶兰娇呼了一声,猛地一阵紧长而又短暂的抽搐,而后娇躯一软,双手扶着沙发靠垫,几欲摊倒在地。大口大口的串着气,脸色异常潮红,眼里尽是满足之色,
李利翁强行克制着几欲睡下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薛宝堂就该来了,他向来是七点不到些上班的。故而李利翁抽出了几张纸巾,仍给了叶兰几张,自顾自的做起了现场情理工作。等擦干净了,才穿上了裤子。
叶兰一双媚眼迷离的看着李利翁,情不自禁的向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究竟是何含义,这不言而谕。
李利翁轻嘘了一口气,并没有理她,而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坐回了坐位上。他明白再继续这么纠缠下去,那真是没完没了了,他可不想让叶兰抱有什么幻想,故而将她的一切举动漠视化,打开了电脑,操作起来。
很快他就登陆上了警用数据库,开始对那些信件的收件人进行了检索。
“哎呦,这个年纪果然是努力工作的时候啊,姐姐以前也是这样的啦。”差不多穿好衣衫的叶兰,在一旁不甘寂寞的说道。
李利翁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里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她认真工作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一脸惊讶的盯着我看?人家有那么漂亮么?”叶兰调侃着,说道:“嘿,你瞧你,口水都流下来了,是不是晚还要想要姐姐替你泄火?”
李利翁轻笑了一下,没有继续回应她。而在和叶兰闲扯的这会功夫,数据已经搜索完毕了,李利翁要找的信息也都显示在了屏幕上。
‘天那!这是……’
看着上面显示原住客已确认死亡的消息,李利翁掩盖不住内心的惊骇,他试着继续搜索另外几人的名字……
“林秀心,二零零四年七月四日,宣告失踪……古何限,二零零五年十一月八日,死亡……陈丝佳,二零零五年十一月八日,死亡……”
看到电脑屏幕上接连出现的“死亡”二字,李利翁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以前曾在杨江公寓二零四号房居住的房客,现在不是失踪,就是死亡。
总说住宅与生活息息相关,却从没想到居然也和生死有着密切联系。但无论怎么说都好,这件事未免也太离奇了些。果然如同房客郭春说的那样,那间屋子就像是被诅咒过了似的。
李利翁进一步查询数据库,不一会,显示出的内容,即便是李利翁这种心理素质过硬之辈,见了也难免生出不安。
姓名:赵国全;分类:非正常死亡;住所:林见区、共平路一千一百四十四号、杨江公寓二零四号房;描述:接到房东的报案后,下去警署的警官奔赴现场,在房间里发现了尸体,根据解剖结果,判定为饥饿死。房间里没有钱和贵重物品,中死者胃部检测出报纸的成分,结合死者生前曾多次拖欠房租,生计困难,下达饥饿死之断定。
综合上述,林秀心下落不明超过四年以上,依照民法通则第二十三条,她在法律上已经被承认死亡;还有古何限陈丝佳夫妇,是在家释放媒气协同自杀的,最后还有赵国全,他属于饥饿死。
原住在二零四号房的四名住客皆难逃死亡的厄运,如此一来,出现屋子被诅咒的的传闻也是理所当然的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李利翁不得不予以下达判断。杨江公寓二零四,确实存在着“什么”。
这个“什么”导师是何东西他还不清楚,所以必须要查明真相。
看了看表,才六点三刻,想想如果要去房东家拜访,似乎太早了些。
李利翁起身,准备去冲杯咖啡,糟糕透顶的脸色给叶兰戴了个正着。
“我说李利翁那,你的表情好可怕,别说是一般女孩子了,就算是我也会给你吓跑的。”
“开什么玩笑啊你。”李利翁语气不善,这件案子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他可不想再去面对叶兰的纠缠。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听我说。”叶兰极为少见变的严肃起来,她说道:“你……肚子饿吗?”
李利翁被她那表情唬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仔细一想,自己似乎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什么都没吃过。一经叶兰提醒,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叶兰满怀关切的说道:“嘿,瞧你的肚子已经向你抗议了,不吃饱饭思考能力可是会变得迟钝的。”
说着,她掏出了一张二十块钱的纸币,递给了李利翁,说道:“别废话,快去买早饭,今天我请客。”
这时,一本正经的李利翁才发现自己表错了情,原来叶兰不是想纠缠他,只是想叫他去跑腿跑早饭。不过好歹也算是别人请客,再加上李利翁的肚子确实饿的咕咕叫了,故而他就必恭必敬的接下了叶兰亮出的二十块钱,离开了办公室。
只所以用到“必恭必敬”这个词汇,是因为叶兰从不曾请客过,他可以拿出二十块钱,这已经算是一比相当大的数目了。
“啊,对了,我要蚝油牛肉加两个荷包蛋。”知道李利翁临近快上电梯,叶兰的声音才从办公室里传来。
然而等李利翁去到外卖店,他才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蚝油牛肉加两个荷包蛋需要二十二元,但叶兰只给了他二十元。换言之,李利翁自己还得倒贴两块钱,并且二十块钱花完了,他自己的早饭也就没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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