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沉默了，看人下菜你是认真的啊。
第二日，言晏高调的带着后宫妻妾巡游寿春。
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战，是言晏胜了。
不然为什么大战第二日，言晏还很生龙活虎的到处跑，嬴曲水却不见露面。
而嬴曲水却也在第二日下午才苏醒过来。
到了他这个年纪，真的躺上三两天，那就真的是要死的节奏了。
不过嬴曲水醒来后第一反应居然也是问言晏醒了没有。
只是听完河上公的话之后，嬴曲水也沉默了，自己是真的老了啊。
大战之后居然两个时辰就醒了，还能行人道，那可不就是在欺负他这个老年人！
“秦国有没有什么好的苗子？”
嬴曲水叹了口气，直接找上了嬴奚和李斯。
他是老了，秦国却不能没有人来扛起大旗。
他现在还活着，能撑得起秦国的武道，可是他老了，肯定活不过言晏，所以他要在自己离世前给秦国培养起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听到嬴曲水的话，嬴奚也立马明白过来。
现在秦国是有嬴曲水，可是将来呢？
所以，嬴奚和李斯第一时间就在脑海中搜索起秦国年轻一代的天才武者，哪怕老一点的也没关系，至少不能让秦国在武道高手上陷入青黄不接的局面。
“万年长公主算不算？”李斯翻遍了记忆，居然发现年轻一代中能值得让嬴曲水培养的居然也只有小云娥。
嬴奚愣了一下，他优先考虑的也是嬴氏宗亲，可是才发现，整个嬴氏宗亲里，居然真的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哦？”嬴曲水好奇，居然是一个女子。
只是等嬴奚和李斯解释了小云娥的来历后，嬴曲水沉默了。
居然还是并州人。
“其他人呢？”嬴曲水继续问道。
“十三公子，扶澈或许可以！”李斯想了想继续说道。
嬴奚目光微凝看向李斯。
李斯会举荐扶澈这必然是有私心的。
十三公子扶澈与长公子扶苏一母同胞，若是嬴曲水收扶澈为关门弟子，将来扶苏归秦，两兄弟就真正掌控了秦国的大权。
很明显李斯这是在向扶苏集团示好，表达自己的政治倾向了。
不过这是为秦国好，嬴奚也没有反驳。
至于扶澈是否真的能入得了嬴曲水的眼，等嬴曲水回到咸阳，了解秦国的局势之后，哪怕扶澈天赋达不到嬴曲水的要求，想必为了秦国王权的平稳过渡，嬴曲水也会妥协，重点教导公子扶澈。
“其实，鬼谷纵横的盖聂也是可以的。”嬴奚再次开口。
嬴曲水本身就不是宗室之人，但是却被秦王破格赐姓，最终也一心效忠秦国。
嬴曲水能如此，盖聂为什么不能呢？
“纵横之人？”嬴曲水皱眉。
鬼谷纵横的弟子他见过不少，庞涓、孙膑他没见过，但是他见过张仪、公孙衍、苏秦这些人。
这些纵横家虽然以诸侯为棋子来实现纵横学说，抬高鬼谷的名声，但是在忠诚上却是可以信任的。
至少这些人至死都没有背叛自己的君主。
尤其是苏秦，虽然苏秦的名声有些不太好，与燕昭王太后媾和，口味极重，但是那只是个人爱好，作风问题，苏秦的忠诚还是非常高的。
李斯也明白了嬴奚的想法，既然秦国没有能够让嬴曲水看得上的天才，那么培养一个外来的，让他彻底忠诚于秦国也不是不行，有嬴曲水的先例在，盖聂也未尝不行。
“盖聂先生被称为鬼谷纵横百年来第一天才，与前辈一样，极心于剑，在秦国也有剑圣之名。”李斯也开口帮衬着嬴奚补充。
“哦？”嬴曲水来了兴趣。
“这一代鬼谷纵横是废了啊！”
嬴曲水又补充道。
他是见过鬼谷纵横的另一位卫庄的，想不到居然从嬴奚和李斯的嘴中听到另一位的消息，而且这一代的鬼谷弟子，居然都选择了武道，而没有走朝堂和耍嘴皮子了，那不是废了是什么。
嬴奚和李斯都哑然，这话好像真没有什么问题。
历代鬼谷弟子，哪个不是能搅动天下局势的狠人，哪一个不是一国丞相宰辅，最差的居然就是孙膑，只是齐国的军师。
偏偏这一代的盖聂和卫庄，连主导一国朝堂都做不到，跟前辈比起来，差得真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若不是见过卫庄，又是嬴奚和李斯开口举荐，嬴曲水都觉得是在戏耍自己了。
鬼谷纵横不好好的去纵横捭阖天下局势，跑来江湖绿林混什么？
就算让他们混到能动摇墨家在江湖绿林的地位，成为江湖绿林的杠把子，难道还能比得上大军出征？
“比之卫庄如何？”嬴曲水想了想，鬼谷纵横的家事跟他没关系，若是天赋足够，也不是不行。
“只强不弱，当年也曾是与玄武大帝齐名百家青年一代的天才。”李斯继续说道。
当年的天才很多，只是因为言晏的一骑绝尘，让其他天才都黯然失色。
可是若是抛开言晏不谈，盖聂也确实是当今天下青年一代天才中的翘楚。
嬴曲水点了点头，若是卫庄那样的，他还真没多少兴趣，但是若是比卫庄更强，那倒是符合他收徒的标准了。
至于找一个跟言晏一样的天才妖孽，那还是洗洗睡吧，这样的天才也轮不到他去教导了，都能直接跟他掰手腕了。
“咸阳报！”就在三人还在讨论的时候，却是被突然传来的情报给打断了。
嬴奚急忙接过情报，打开看了一眼，脸色也有些怪异起来，然后不动声色的递给了嬴曲水。
嬴曲水接过情报看了一眼，“哪来的傻子？”
李斯疑惑的从嬴曲水手中接过情报仔细看起来，同样是神色古怪起来。
正常秦国都不会专门将这份情报传到寿春。
只不过因为之前他们得到言晏的提醒，知道燕丹派人刺杀嬴政，所以八百里加急传讯了咸阳，因此，咸阳才给了回复。
情报也很简单，他们给秦国的警示慢了一步，嬴政在收到他们示警情报前两天，也就是言晏遭遇刺杀的同一天也遭遇了刺杀。
只不过，那个刺客很废物，没走到殿前十步，就被秦国宫殿甲士给吓得脸色惨白，献图时手太抖了，将图中的匕首都给抖落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至于刺客的名字，情报中都懒得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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