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妻为妾?弃妇青云直上,颠覆山河
第66章 绝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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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与春香各提了一个食盒,前往华大夫的住处探望。

到了那小院儿,除了华大夫,智恒大师也在,两人正在对弈。

因我之前有几分猜测,并不吃惊。

春香却瞪大眼睛道:“原来智恒大师是华大夫请来的呀,难怪难怪,华大夫你可真厉害呀。”

华大夫神色很傲娇:“老夫一出手,自然手到擒来。”

我忙附和道:“是呀是呀,华叔最厉害了。”

“我之前让人给风大娘送东西,风大娘说了,牢里得轻症的女子基本痊愈了,其余的再调养一段时间,也会慢慢恢复的。”

“你老人家医术实在高明,你一出手,大家齐齐整整的,没死一个人。”

跟华大夫接触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自然要投其所好,好生捧一捧。

华大夫听得舒坦了,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指着智恒道:“别光说好话了,元元丫头,我为了你,不知道做了多大的牺牲。”

“我常进青楼捞钱,人人都瞧不上我,但这个老匹夫却愿意与我交好,只因他平生有两大爱好,一爱下棋,二爱名人字画。”

“偏偏他是个臭棋篓子,没人愿意与他对弈,又爱摆世外高人的清高款儿,穷得两袖清风。”

“老夫恰好很有钱,赚的钱基本都买了名人字画,私藏颇丰。”

“老夫求他办事,他扭扭捏捏,最后非要我答应跟他下一百盘棋,借十幅字画给他欣赏一年,才肯点头呢。”

智恒大师听了这番话,并不羞恼,反而淡淡笑道:“老衲确实有几分私心,但也是真心实意想助辛老板一臂之力。”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大师之前说我的福气在后头,是真的吗?”

智恒大师想都不想,便道:“说实话,是老衲瞎编的。”

“老衲在相面方面,其实并没有很大的能力,但老衲知人心、懂因果。机缘巧合下,竟算对了不少事,有了几分名声。”

华大夫拍案道:“好哇,你在我跟前总是神神叨叨的,时不时就说要为我化解灾难,哼,原来只是故弄玄虚。”

智恒大师敲着桌子,神态闲适:“稍安勿躁,都多大年纪的人了,难道还没习惯老衲的行事风格吗?”

华大夫气得说不出话来。

智恒大师道:“这位辛老板人品端正,老衲自是要坦诚相对。”

他说完便看向我,沉稳的道:“虽然是瞎编的,但你行善积德,来日必有厚报。”

“就如之前谋害你的向婆子之子,他近期的遭遇,老衲其实一无所知。但此人赌博成性,又心思不正,怎么可能不遭殃?”

“人生在世,还是要行正道,做善事,如此自然会上天庇佑,也会被其他善心人庇佑,路自然越走越宽,运势也会势不可挡。”

我心中敬服,行礼道:“多谢大师指点,我记下了。”

我又走到华大夫身边,笑着道:“多谢华叔费心奔忙,我也没什么好谢的,准备了聚欢楼的一些吃食送过来。”

“明天店铺就重新营业了,华叔得空了,就去那里听听书,喝喝茶。”

华大夫哼道:“你之前说的小牌子,什么时候送过来?”

我一面将吃食拿出来,摆在一旁的桌子上,一面道:“已经在定制了,很快了,请华叔耐心等一等。”

华大夫脸色稍稍缓和,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他又看向智恒大师,背着手道:“聚欢楼的吃食很不错,有不少纯素食,你今天是沾了我的光,才能吃上人间美味。”

智恒大师便道:“多谢了。”

我将东西都摆好,说了一句“两位请慢用”,携了春香一起离开。

回聚欢楼的路上,春香说起今天的事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呀,东家这次不仅救了狱友,还因为结识了华大夫,解了自己的困境。”

“啧啧,东家这运气真不错,做善事真挺好的。”

我道:“佛家信‘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我虽然不是信徒,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今后的路怎么走,我心里略微有点数了,但在往前走的过程中,我会提醒自己,凡事量力而为,还有,一定要好好对自己。”

“爱自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春香露出叹服的神情。

我又道:“既然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了,咱们去琴姐姐的店铺看一下,挑几件时新的衣服呗。”

公孙琴的成衣店已经开起来了,专门卖女子衣服。

她选用了一批技术精湛的绣娘,加上她目光独到,派人四处收集了各地的衣服样式,自己根据京城人的爱好,做了一些改良。

此外,店员全部选聘年轻女子,接待起来自然更方便。

与我们交好的尤胜男、陈青禾,帮着宣传了一下。

因了这些缘故,她店铺生意很不错,很快就收支平衡,轻松盈利。

春香拍手赞同:“好呀,我也买几件,我们一起打扮得美美的,好好爱自己。”

我挥手道:“只管挑,我给你结账。”

我们兴高采烈进了店,挑挑拣拣选了几件,又量了尺寸,要按照身材稍微改一改。

公孙琴骄傲的道:“京城的成衣店,基本都是男、女装混买。我这里单卖女子衣服,又启用女店员,算是开了个新头。”

“我这里的衣服,普通的,每种样式只做五件;高档一些的,一种样式只做一件,不会跟其他人冲撞。”

“不少大家闺秀,都愿意来我这里看一看选一选呢。等以后打出更大的名堂,我这里的生意会更好。”

我笑着道:“姐姐花了很多心思,这都是姐姐应得的。”

我看向女店员。

一个个身穿统一的服饰,含笑为客人介绍衣服的面料、裁剪、样式等,专业专心,落落大方。

听说,陈谨的奏折也获批了,以大理寺为试点,聘一批女狱卒,专门管理女囚。

真好呀。

女子的天地,不再局限于后院的一亩三分地。

以后,会有更多的女子走出来,向世人证明,女子并不是只能依靠男人活着的菟丝草,只要给女子机会,女子也是能做出事业的。

我拿出钱要结账,公孙琴连忙拦道:“这个店,你也是出了钱占了份额的,直接拿走就是了,付什么钱?”

我摇头道:“我知道姐姐是一片好意,但一码归一码,开门做生意,账目必须清清楚楚,最忌讳私自拿、占。”

公孙琴道:“那就挂账呗,等到年底了,从你的分红里面扣就是了。”

我又聊起之前的事情,说起公孙祈出手帮忙一事,表达了心底的谢意。

公孙琴挥手道:“谢什么,咱们情同姊妹,你出事,我们都心急如焚,他搭把手是应该的。”

她又解释了一番:“弟弟已经跟我说过,是颐莲长公主派了侍卫,让他暗中配合的。”

“长公主府的侍卫出面不合理,弟弟却是日常就负责巡街的,一切顺理成章。”

我点点头,心底感念长公主用心良苦,不由得又有些心惊。

长公主竟然知道我与公孙琴姐弟交好,对我的事情和京城的局势,可谓掌握得十分清楚。

我陷入困境,她飘然而至,拉我出泥潭。

事后,还特意给我送了价值千金的药膏。

这些天,我坚持早晚涂覆,伤痕越来越浅淡。

假以时日,恢复如初不成问题。

算起来,我也该去公主府拜访走动一番,表达心中的谢意。

虽然我的身份低微,且长公主未必有空,但好歹是我一番心意。

袁大人那边,我也去走动过,只是没见到真人而已。

店员们将衣服打包好,春香接过抱在手里。

我们继续步行折返聚欢楼。

途径一处中档酒楼时,有几个书生推搡着另一个书生,一起出来了。

我随意扫了一眼,却看见了一个熟人——宋如柏。

有人尖声谴责道:“宋如柏,没钱你嚷嚷着请什么客?”

有人附和道:“就是,今天真是丢死人了,大家将穿的衣服都脱下来典当了,才得以脱身,真是有辱斯文。”

宋如柏小声辩解道:“我没说要请客,是你们非说今天是我的生辰,要我请一顿。”

“我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了,本想着用手头上的五两银子请客,谁想到你们会点那么多的好菜。”

“我不敢扫大家的兴,何况,往日里我请了很多次,没让大家回请。”

“谁能想到,你们都没带钱……”

他越说越小声,看着众人阴沉的脸色,简直不敢再说下去了。

最先出声的男子哂笑道:“你拉扯一大堆做什么?哼,穷酸,以后别跟我们来往了,简直丢我们读书人的脸面。”

他说完,便推了宋如柏一把,又呸了一声,扬长而去。

其他人有样学样,也跟着呸了一声,直接走了。

宋如柏半趴在地上,脸色十分难看。

我津津有味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简直舒服极了,仿佛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

我在宋家时,供养着整个宋家的人。

这位曾经的小叔子,日常吃我的用我的,对我却一直淡淡的。

整个宋家,只有宋淑云略有几分人情味。

但在我要离开宋家时,连淑云都没有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往事不必追,对于前程过往,我已经可以释怀。

但我到底是俗人,看着他们倒霉,很难不笑一笑。

宋如柏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不由得眼睛一亮,脱口道:“嫂子,我好想你……”

我轻嗤道:“宋少爷脑子出问题了吗?我与你们宋家,早就恩断义绝了,你这声嫂子,留着叫别人吧。”

宋如柏一面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衣服,一面道:“有件事您一定不知道,沈氏与哥哥已经和离了,且因为沈氏的表弟伤了哥哥的手,哥哥说,等伤略好一些,要去衙门告沈氏。”

他注视着我,目光中透着前所未有的亲近:“哥哥说了,历尽千帆才知道,只有您最好,能与我们宋家同甘共苦。”

“他与沈氏已经恩断义绝,不过倒也不是坏事,位置腾出来了,以后不必委屈您当侧室。”

“您还是回宋家来,当当家主母,咱们一家子团团圆圆,和和气气,多好。”

我不由自主变了脸色。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凭什么他们认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见有热闹看,有几个好事者凑了过来。

宋如柏瞥一眼春香,哼道:“之前哥哥就去找过您,这刁奴却出于私心,一直拦着不让你与哥哥见面。老天怜悯,总算是叫我见到您了,嫂子您……”

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们这算盘打得真响,算盘珠子都要崩到我脸上了。”

“既已经恩断义绝,今后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别再妄想攀扯我,不然,我见一次撕你们一次。”

宋如柏听得一怔。

我懒得废话,直接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宋如柏扑过来,扯住我的裙摆道:“嫂子,人人都说你心中有大义,如今我们宋家落了难,我哥哥天天念着你,你不能嫌贫爱富,你不能……”

裙子被扯住,我举步维艰,心里差点没气死。

枉他也是读书人,如此行径,跟无赖没什么两样。

耳畔却又传来好事者的议论声:“哎呀,这少年瞧着真可怜,他这嫂子却不是个好东西。”

有人附和道:“女人嘛,嫌贫爱富是常事,可怜了这少年一片赤诚之心……”

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占几分优势。

宋家人品行低劣,但有一说一,皮相长得十分出色。

宋如柏现在又刻意露出委屈的模样,立刻就得了路人缘。

春香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疯子,脑子有问题吧?这一位名叫宋如柏,他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宋如松。”

“他们宋家一得了功名,就与我主子和离,另娶了高门贵女。”

“如今宋状元丢了官,贵女受不了直接跑了,他们又动了心思,想将我主子接回去,给他们做牛做马。”

“这样的人物,你们都来同情,那我只能祝福各位,今后都能找到这样的女婿。”

众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情讪讪。

有个脸皮薄的,灰溜溜走了。

一个带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作鸟兽散。

宋如柏却是个脸皮厚的,涎着脸道:“你与我哥哥的事情,暂时我不掺和了。”

“宋家如今一穷二白,你给我十两,不,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就放开你。”

“我知道你有钱,你的聚欢楼日进斗金,这五十两于你而言不算什么,好比九牛一毛,于我而言,却能供我花销好几个月。”

宋家人总能刷新“无耻”新境界。

宋如柏虽然年纪小一点,却也深得真传。

向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自从宋如松中了状元,宋如柏过惯了好日子,根本接受不了宋家再次落魄。

逮着机会想弄点钱,无可厚非,但他应该邹正途,不该逮着我薅。

我冷笑道:“我提醒你一声,我不是好惹的,将我的衣服放开,这次我放过你。”

宋如柏道:“我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你给钱我就放,不给,我绝不放。”

“你不是心有大义吗?陌生人你都肯接济,我只想要一点点银子花,你就当做好事,接济我一回。”

他四下看了一眼,露出笃定的神色:“这是在大街上,你想丢脸吗?想衣衫不整名声尽毁吗?想被人嘲笑一毛不拔假慈悲吗?我劝你还是识相些,花钱免灾吧。”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带银票,但我头上戴的首饰挺值钱的,我摘下来送给你吧。”

宋如柏颔首:“也行。”

在他以为我只有妥协这一条路可走的时候,在他笑得万分得意的时候,我抬起手,取下了一根簪子。

这根银簪的簪头镶嵌着一枚珍珠,看上去并不起眼,但这绝不是普通的银簪。

自从上次被郭力逼得无路可走,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界太险恶了,身为女子,必须要有自保的手段。

我能做的,一是将身体练强,二是准备一些防身的武器。

第一条路自然是要走的,但练身体非一日之功,只能徐徐图之。

第二条路简单容易得多,我便花了钱,买了一些防身的东西,有锋利无比的银簪,有匕首,也有能近距离射出三枚钢针的小型弩弓。

差生文具多嘛,有备无患。

如今,这不是让我撞上了吗?

我徐徐取下簪子,旋即出手如电,直接刺向他的手臂,往下深深用力。

簪子刺破血肉,瞬间就鲜血淋漓。

宋如柏猝不及防,发出尖锐的惨叫声,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我却没有就此罢手,直接用力一抽,将银暂抽了出来。

登时鲜血潺潺,场面十分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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