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妻为妾?弃妇青云直上,颠覆山河
第50章 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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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静了一下,那衙役头目模样的人开口道:“既如此,你去将你主子弄出来吧。”

“要是敢耍花招,哼,爷们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春香连忙恭恭敬敬的道:“官爷放心,我们不敢的。各位官爷跑来跑去着实辛苦,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让丫鬟给你们端茶端点心。”

片刻后,春香走了进来,一面扶我起身,一面低声解释了一番。

原来,聚欢楼今天生意照旧很好,宾客如云,食客们吃得满嘴流油,说书的先生照旧登台,抑扬顿挫讲着表演着,时不时收获一片叫好声。

一切看起来跟往日没什么不一样,但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个负责打扫卫生的向婆子,手里拿着抹布到处收拾。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突然之间,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地,鼻子嘴巴都喷出血,猝死了。

吃客们受了惊吓,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少人直接跑了。

孟娘子愣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好不容易将局面稳住,忙让人将向婆子抬出聚欢楼。

正想送到住处,突然向婆子的儿子赖三带着人过来了,撕扯打闹一番,竟直接将尸体抢走了。

孟娘子本就惶恐不安,又见他来者不善,更是吓得慌了心神。

接下来,赖三竟带着尸体,直接跪到了大理寺门口,要状告聚欢楼虐待老人,逼着生病之人日夜操劳,直接将人逼死了。

因阵仗很大,大理寺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春香用简洁的语言将事情讲了一遍,满脸愁容,叹息道:“孟娘子一心想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官差们却不肯,执意要将东家带走。”

我挣扎着下了床,皱眉道:“我与她一起面对吧,没有躲着的道理。”

揉了揉额头,低声吩咐道:“去给我端碗人参鸡汤来。”

春香连忙答应下来。

等鸡汤送到,我穿戴整齐,强迫自己一口口喝完,总算感觉有了一丝力气。

屋外,官差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频频催促。

“走吧。”在春香的搀扶下,我走了出去,走向未知的命运……

一个时辰前,大理寺。

大理寺卿姜玄在接待贵客,镇南王府的三公子邵南风。

姜玄此人,与寻常官吏不同,颇有清正廉洁之名,很愿意为百姓作主出头。

邵南风喜穿红衣,长相十分俊美,让人见之忘俗,只脾气略有点邪乎。

姜玄与镇南王有几分私交,对于故人之子,自然态度亲昵。

彼此寒暄毕,姜玄笑着道:“贤侄来京多日,我竟毫不知情,真是太愚钝了。来日我在家里设宴,邀贤侄聚一聚。”

邵南风恭恭敬敬应了,就着话头寒暄了几句,随后转了话题道:“多年不来京城,倒有物是人非之感。旁的都罢了,只京城有个沽名钓誉的女子,满口大义,实则利欲熏心,实在让人厌恶。”

姜玄诧异,惊奇问道:“不知三公子说的是谁?”

邵南风扣着茶杯道:“就是聚欢楼的东家辛氏,我曾与她有一面之缘,只觉得其人庸俗不堪、俗不可耐……”

姜玄沉思道:“此人的事迹、名声,我也有所耳闻,照贤侄的说法,这人明显名不副实。”

邵南风连连点头,搜刮了不少词踩了辛元元一通,才继续道:“今天我在街上闲逛时,正巧听说了一件奇事,辛氏为了赚钱,拼命压榨自己收留的那些女乞丐。有个婆子劳累过度,竟直接死在聚欢楼了……”

姜玄大吃一惊道:“这也太过了些,怎么能为了赚钱,逼死人命呢?”

邵南风撇嘴,神情充满了不屑:“辛氏靠聚欢楼起家,颇为富有,听说一天能入账近百两银子,用日进斗金形容,绝不为过。”

“商人重利,不足为奇,尤其是黑心的商人,表面不显山不露水,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得了多少不义之财。”

“只我心里不服,这样子的人物,凭什么又赚大钱,又得好名声?

“凭什么天底下的大事,都要被她占尽?”

“凭什么那无辜可怜的妇人,要成为她的垫脚石?”

“凭什么一心孝顺的儿子,要承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

“此人若不严惩,来日必定被人效仿,败坏京城风气。”

“若没被我遇上,就算了,如今既遇上了,少不得多一句嘴,为孤苦可怜之人讨一个公道。”

他一面说一面比划,简直义愤填膺。

姜玄不由自主听住了。

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说是那猝死的婆子被人拉到了大理寺门口,其儿子赖三哭得十分伤心,跪求一个公道。

姜玄便道:“贤侄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数了。我这就命人将那辛氏押来,当庭审问,撕下她的面皮,为百姓做主。”

邵南风却道:“贤侄倒有不同的看法,她害死了人命,该受到严惩,但依照目前的律例,闹腾到最后,多半是赔钱了事。”

姜玄叹息不语。

他熟读律法,自然知道邵南风所言非虚。

大盛朝律例规定,因雇主之故,致雇员死亡者,杖三十,赔偿丧葬费及损失若干。

看起来惩罚不低,但倘若雇主愿意出钱赎罪,杖刑可以免除。

辛氏不缺钱,人也不傻,遇上这种事,自然会选择赔钱脱罪。

邵南风眯起眼,声音中有几分冷厉:“律法于她有利,但不代表世叔不能为百姓出头。”

“世叔这里公务繁多,将人传召后,不必审问,先将案子压下来,将辛氏直接羁押进监狱,让她受几天的教训,为被害之人赎罪。”

姜玄不由自主眼睛一亮。

这主意很妙呀,将辛氏收押,受几天牢狱之灾,不管最终审判结果如何,她也得到教训了。

自己自然是有这样的权利。

事情宣扬出去,谁都不能指摘什么。

眼见姜玄被自己说动,邵南风不动声色喝了两口茶,唇边的笑纹却根本压不住。

真好呀,一切都如自己预想的那般顺利。

虽然分了男女牢房,犯人分性别关押,但管理牢房的,都是男子。

年轻貌美的女子进了监狱,不可能不被狱卒骚扰,很难全身而退。

自己再暗中使劲儿,务必要将辛氏分到最好色狱卒的手底下。

到那时,必定要将她毁了!

退一步,哪怕她没被骚扰,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好比黄泥巴掉裤兜里——不是屎也是屎。

如斯,也不枉费表姐沈舒雅一番布局了。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说话也不利索,连父母都不太喜欢。

因京城有诸多名医,父母便将他送到京城,寄住在兴国公府。

那时,他远离父母亲人朋友,人生地不熟,又时常生病,心情别提多差了,脾气也很古怪,不爱说话,不想搭理人。

众人对他只有面儿情,只有比他大三岁的沈淑雅真心实意关怀他,陪他吃饭玩耍,嘘寒问暖,还时不时给他送自己做的点心吃食。

在沈淑雅的陪伴下,在精心调养下,他的情况慢慢好了起来。

脑海里不由自主闪现出沈舒雅哭诉的场面。

“南风,我是被人算计了,导致名声尽毁。”

“如今,祖母不肯认我,昔日的姊妹都将我视为陌路,连高档一点的商铺我都进不去,真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能踩一脚。”

“我本想着,等熬过一两年,事情自然慢慢就淡了。”

“偏那辛氏是个极可恶的,时不时就要闹腾出一些事儿来。”

“她是宋状元的前妻,即便她什么都不做,好事者都会将我们放在一起比较,更别提她上下折腾,还落了个心有大义的名声。”

“聚欢楼开业之前,我亲自去求她,让她不要只想着出风头,连带着让我也被人议论。我说了很多好话,还许诺悄悄贴补银子,她却根本听不进去。”

“如今聚欢楼越来越有名气,她的名声越发大了,倒是将我比到泥底下去了……”

沈淑雅的眼泪让他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买首饰的时候,他亲见了辛氏一面,的确态度清高冷淡,仿佛自己多了不得一般。

沈淑雅性格好,长得好,生来就该是天之骄子,被众人捧着。

如今,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旁人他拿捏不了,但一个小小的辛氏,他怎会放在眼里?

那样沽名钓誉又低贱卑微的商女,竟敢无视表姐的请求,一意孤行连累自己表姐,在表姐跟前耍威风,他怎么能忍?

在沈淑雅派人打了招呼后,他即刻派了管事,去京司衙门说情。

但辛氏挺难杀的,板上钉钉的事儿,竟然让她逆风翻盘了。

他与表姐做梦都想不到,朝廷重臣袁鑫荣,竟然会毫不犹豫站在辛氏那边。

县令吓破了胆,让人上门赔了礼,还说,今后这些事,一律不敢沾边了。

因了这个缘故,京司衙门是去不成了。不过,这次是人命大案,大理寺是有权管辖的。

他花了很多心思,做这一个局,又挑了一个极好的时机。

近日,朝廷出了大事,几名重臣都被官家留在宫中商议处理,不能回家,也不能与外界联络。

袁鑫荣也在其中。

如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等到袁鑫荣忙完得了消息,辛氏已经在大理寺监狱待了不知多少天。

私底下,自然也会有人在京城宣扬辛氏的事迹,务必要让她成为过街老鼠,翻不了身。

到那时,名声尽毁、人人喊打不在话下。

施县令告诉他,袁大人对辛氏极力推崇,十分维护,估摸着,对辛氏是有几分意思的。

一男一女,一个鳏夫一个弃妇,倒都是自由身。

虽然辛氏是个可恶的,但男人嘛,心思眼光都是奇怪的,袁大人看上这样的人物,虽出乎意料,但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但倘若辛氏没了清白呢?倘若辛氏零落成泥呢?

到那个时候,袁鑫荣心里膈应,多半不会再出头了。

退一步,即便他出头,又能如何?他能改变辛氏被侮辱的事实吗?他能挽救辛氏的名声吗?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能狂怒。

到那时,即便辛氏用钱脱了罪,又能如何呢?

她的名声毁了,聚欢楼成了晦气之地,不会有什么人光顾的。

下贱之人,就该待在泥坑里,怎么都爬不出来。

能博表姐一笑,也算是她有几分价值了。

他放下茶杯,面上一派淡定,端的是俊美无匹。

内里如何,却无人能够窥探……

出了屋,就见孟娘子被几个衙役围着,手脚已经被戴上镣铐,萎靡不已。

昔日她风风火火,干练从容,如今却神色慌张,十分狼狈。

见到我,孟娘子脸上满是泪水,哭道:“东家,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将人照顾到位,连累了你。”

我冲她摇头道:“别说这样的话,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就是。”

衙役头目在这时挥手道:“都闭嘴,我要问辛老板两个问题。”

接着他走近我,压低声音道:“这个叫春香的丫鬟挺上道,如此,我也提点你几句。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律法有规定,雇佣之人出了事,可以以钱赎罪。”

“辛老板识趣些,就当破财免灾了,千万别倔强,吃苦的是自己。”

我愣了一下,明白他是一片好心,当然,可能也有几分私心。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于我而言,是我得了好处。

我便点了点头道:“多谢官爷。”

按理是该给谢礼的,但我抚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迟疑起来。

这个镯子,是几年前我置办的。

那时,我养着宋家一家人,却也不是一味付出的傻子。

我自己存了一些积蓄,换成银票,装在这个中空的镯子里,当成私房钱随身携带。

陆陆续续的,也攒了几百两银子。

搬出来之后,为了开店,我将钱都取出来了。

等到聚欢楼开始盈利,我将攒下来的钱,放回了一部分。

再之后,我没往里面添钱,却也没有将镯子取下来,反正钱不多不少,当做不时之需最好不过。

我虽然不太精通人情世故,却也明白如今当着众人,不好从里面拿钱。

我便朝春香招手,将春香唤到身边,低声道:“快帮我酬谢官爷。”

春香应了,斜着转过身子,借着衣袖的遮挡,褪下手里的金包银镯子,将镯子塞了过去。

衙役头目没说话,却露出满意的神色。

我看向谭姨娘和两个孩子,挤出笑容道:“好生在家里待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谭姨娘满脸担忧,却也明白这时候绝不能软弱。

她擦了一把泪,声音轻柔却坚定:“娘帮不了你,但也绝不会给你拖后腿,家里你放心就是。”

我点了点头。

衙役头目咳嗽一声,看着我道:“辛老板,得罪了,按照规矩,你得戴上手铐脚链才行。”

我主动伸出手道:“自当配合。”

在众人担忧的注视下,我也如孟娘子一般,被当成犯人一般,戴上了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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