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
347.我说你们反差别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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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我说你们反差别太大

夜色正浓,陛下带着她的“爱妃”就寝了,但还有一人魂不守舍在外流浪,那就是监察者!

碎空有三大神职,监察者、裁决者、审判者。

他们永远隐藏在鎏金面具与宽大衣袍下,除了必要的交流,比如工作上的硬性要求,一般不会说话。

外人眼中他们高不可攀,供起参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胆子去搭话。

私底下三个人也是一句话不说,私交?不存在的!

全部都是哑巴新郎。

要说性格唯一开朗点的,那就是审判者了。

涉及一些重大事件的纠纷,需要他出面审判时,那张嘴皮子还是能说出逻辑自洽的话的。

总的来说:

审判者社恐程度:70%

裁决者社恐程度:90%

监察者社恐程度:1000%

今晚被陛下扒了面具的监察者,已经灵魂出窍脚步虚浮了。

好恐怖!

历代君主可没有一个把魔爪伸向过我们的!

陛下你在干什么啊陛下!

想着,她默默揪紧自己的衣领,还好衣服没被扒掉,不然她感觉从此就要和世界说永别了。

一路腹诽来到裁决者的住处,那股气息令屋内的裁决者全身一凛,眼神阴鸷快速拿起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将一个碟子推到暗处藏起,这才去开门。

门打开,面上的鎏金面具在月色下泛着灰暗的冷光。

裁决者:“何事?”

监察者:“这两天你和审判者有空去陛下那一趟。”

裁决者:“知道了。”

说完就要关门,但瞧见对方像个木头杵在那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眉头微皱,声线冷漠:“还有何事?”

监察者:“里面别真空,陛下召你们过去是要脱你们衣服的。”

裁决者:“……?”

是你嘴巴坏了,还是我耳朵坏了,怎么每个字我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懂呢?

监察者:“面具也要挨扒,做好心理准备。”

你看,她多好心!

还会出声提醒!

世界离开甜妹是不能转的!

其实只是受害者的沉痛吊唁罢了。

裁决者,你别死太惨。

裁决者:“……”

须臾,他犹疑反问,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你遇难了?”

监察者:“……?”

遇难?

又何尝不是呢。

她一点头,彻底让裁决者死心。

不要小看这90%的社恐度,足以让裁决者被扒了衣服,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鬼魂,一霎灰飞烟灭。

“对了,还有一件事。”

监察者平直的声音含上冷意:“赫连时为何没有死?”

不是经由你手处决的么?

你背叛了陛下,在包庇他?

她看不见男人面具后的表情,只能敏锐感知到气息微妙的,一寸寸的变冷结冰。

私下他们没什么交集,谁也不知道笼罩在衣袍内的都是什么人。

在筹划什么,在做什么都无所谓,唯有一点,如果不是效忠陛下,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男人沉默许久,然后冷不丁道:“我去向陛下请罪。”

说完这个倔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步子就要闪击菩然的寝宫!

令监察者登时一喝:“停下!”

“有人在侍寝,你去凑什么热闹?”

裁决者虎躯一怔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不是刚登基,哪来的妃子?

这不符合程序,最起码要先举行选秀!

他冲的速度更快了:“我去规劝陛下走程序。”

对程序意外执着,近乎死板的男人遭到监察者深深的唾弃。

有病。

人家两个在睡觉,你去插一脚做什么?

三个人的世界你就不觉得拥挤吗?

还是说你要睡中间?

月明星稀,露水深重。

菩然被闪击了,一声声的禀报将她从睡梦中扰醒。

“陛下,裁决者求见——”

“不见。”

“陛下,大人说您做事不合规矩,要来纠正您。”

“我还要合规矩?”

石头震惊,麻烦你搞搞清楚,我是你上司,你教我规矩?

“来,你把他放进来。”

菩然掀开毯子下了床,披了件外衫伫立在窗前,半夜被吵醒的低气压犹如密布的乌云压顶,令色欲毫不怀疑,接下来进来的人必定要玩完儿。

二师兄默默裹紧小毯子缩在床上不敢说话。

直到门“吱呀”一推,全身笼罩在红袍中的裁决者抬步进来,开口第一句便是:“床上的男人该是经过选秀,才有资格出现在陛下的寝榻之上。”

能当碎空君主的男人,必须是要经过三位神职严谨审查的。

这个人的感情史干不干净,是不是处,有没有本领和恶习,面皮长得如何,祖上三代家世如何,心里有没有装着别的女人,等等等等……

他们都要仔仔细细的查。

但凡这男人以前跟别的女人暧昧过,那都是不合格的!

不是最好的怎么能配上我们的君主?

色欲:“?”

堂下何人敢状告本妃?

我清清白白,你查,随便查!

菩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至床边一把拉开床幔。

亮个相吧小宝贝!

色欲呆呆地抱紧薄毯,一脸怔愣。

这么霸气的吗,要带着我和裁决者硬刚?

菩然行得正坐得直,义正辞严:“他衣服都是完整的,我不允许你用龌龊的想法去揣摩他!”

他可是我师兄!

色欲:“……”

淦,早知道我应该扒乱自己的衣服,伪装成一副事后的样子。

生平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清白。

裁决者眼珠转动,颔首:

“如此便好,陛下,您是万金之躯,对您图谋不轨的人数不胜数,我等必须要严审后才能放由这些人靠近您的身边。”

这番话听着还怪忠心耿耿的嘞。

菩然满意,摆摆手:“好了,二师兄你回去睡吧,下面有点事我要和他谈。”

谈?

谈什么?

谈情说爱吗?

色欲如惊弓之鸟,一下从床上弹起,他护食般恶狠狠瞪着裁决者,大有一种“你有多余心思我就和你拼命”的意味。

“喂,裁决者。”

闻言,男人将目光徐徐转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色欲咬牙切齿:“你们神职是不会爬床的吧?”

还贴心补充句:“陛下的床。”

“不会。”

裁决者果决回应。

但也补了句:“若陛下看上我等,那便要另当别论。”

他只是实话实说,不曾想对面的色欲跟踩到狐狸尾巴似的一下暴起,撸起袖子推开门。

你等着,我去多摇几个人来!

我们哥几个团结一致还拦不住区区神职?

他忍着愠色,走前还对坐在桌边嗑瓜子的菩然语重心长地叮嘱:“你意志坚定点!”

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把你魂勾走。

菩然瓜子一撂,板脸:“你质疑天质疑地,也不该质疑我的意志!”

我心如磐石,坚不可摧呐!

不该质疑我的职业水准!

我是真石头!

门“啪”的一关,屋内烛火跃动,幽静的氛围足以听到夏夜的虫鸣。

菩然拢了拢肩上披着的衣衫,风轻云淡道:“脱吧。”

裁决者:“?”

“你现在过来,难道不是监察者和你传话了吗?”

“那就选一个,先脱衣服还是先摘面具?”

这句话有点挑战他极限了,但是不能拒绝,我还要负荆请罪。

思及到自己办事不力竟然没处理掉赫连时,裁决者也是报着必死的决心上了。

他的嗓音依旧如机械冷漠,听不出一丝情感:“她全脱了吗?”

“没有,只让她摘了面具。”

“那我也……”

“不可以,她是女孩子所以有特权。”

菩然严肃的同他说教:“你是男人,要有谦让的风度,别这么斤斤计较。”

“全脱吧。”

“……”

其实裁决者心里也清楚,现在要属他的嫌疑最大,陛下要做的不过是将他剥到阳光下,暴露在她的视线内。

这样交谈时,自己所有的微表情和细小的肢体语言都会被她捕捉,从而辨别回答时的真假。

那双眼睛,陛下的那双眼睛可以看穿一切,裁决者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站的笔直,高挺健硕,但其实剥去过大的直肩外袍时,里面的身子倒是反差极大的瘦削。

“啪——”

长袍落地,里面穿着的是一件黑色贴身里衣。

他的双手紧紧贴着腿侧,努力不去握成拳。

忍着想逃的冲动,那股没能完成任务处决掉赫连时的负罪感,令他硬生生坚持了下来。

“哦~”

菩然鼓掌。

“你没踩高跷啊。”

裁决者:“……?”

什么玩意儿?

原来你让我脱衣服为得是验证这个?

“把外袍穿上吧。”

她语气轻飘飘的,满不在乎似的,让裁决者鼓起勇气的心碎了一地。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脱的,好!不!容!易!

你就看了一眼?

有种自己花费巨大代价才做成的一件事,就这么被人轻描淡写否决的痛。

难受,他感觉自己一个月都不想吃饭了。

那个没心的还稀奇询问:“你比我大师兄还高,平时都吃什么?”

我还能吃人不成?

知道了吧!

虽然看裁决者表面正经的不得了,甚至没有感情的像是只会执行程序的机器,实际是位绝赞的吐槽役!

心中的槽加起来能从南极到北极。

“一日三餐照常。”

他忍住心中的梗塞,冷冰冰道:“陛下,没事我便先回去了。”

“面具摘下再回去。”

“……”

您有病吧?

忽而,菩然扶着额角,叹息:“我这头有些痛,该是生病了,你快摘了好让我安心去休息吧。”

跟我耗有意思吗?

我又不想用强。

裁决者瞳孔地震一瞬,原来您真的有病!

淡色的薄唇无措的抿紧,他抬手抚上自己的面具,极度不情愿的慢慢摘下。

菩然再次被震惊到。

好……好大的反差!

原本她以为裁决者的长相,应该是那种冷漠的冰山酷哥型,但不是!

他的五官极其出色,眉如远山斜入鬓,狭长的眼眸深邃幽暗,宛如遗落在夜色中的宝石。

鼻梁挺拔有型,两片薄薄的唇瓣弧度姣好,样貌上根本没得挑剔。

只是整个人精神气很蔫,半死不活的,眼睑处还一片乌黑,有一种社畜被生活疯狂压榨的美。

黑眼圈简直能当烟熏妆了。

菩然陷入长久的沉默。

你以前的日子一定过得很惨吧?

一周七天上几休几,每天工作多少时辰啊?

男人看似不疾不徐的垂下眼睫,从容淡定,实际紧张的要死。

他正在原地转圈圈,一点点的挪,把自己转向墙壁。

不想见人。

好恐怖。

感觉呼吸都不畅了。

此刻90%的社恐度开始持续发力!

菩然面对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小声:“裁决者。”

“嗯?”

他额头抵墙,怏怏不乐,恨不得遁墙而逃。

“不然,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吧,你去好好休息一下?”

“!!!”

天呢,整个世界都亮了。

这一刻裁决者发誓,他一定要为新帝卖命!

哐哐的卖命!

“我……我真的可以么,我做错了事,没有成功处决赫连时……”

您不处罚我,还给我奖赏,这真的可以么?

出现了!摘下面具后,超级不自信的自卑小可怜!

菩然再次目瞪口呆。

我那么大一个不近人情,狂炫吊炸天的冷漠酷哥呢!

“当然可以,好了,现在你已经休假了。”

她从他手中接过面具,忍着笑意为他戴上,新奇的看他眼神一点点转为冷漠。

嘶……戴上面具,可怜小孩就露出了入党般的坚定眼神,超级杀伐果断的那种。

裁决者向她行了一礼,优雅从容,声线没有丝毫的起伏:“多谢陛下,我先告退了。”

走时,气场简直有两米五。

菩然摸着下巴,原来面具全是本体,对于这种开盲盒的期待刺激感,她决定再延续一期。

“喂,下次记得把审判者喊来。”

远远的还能听到裁决者的回复:“好。”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呗,谁也别想逃离陛下的魔爪。

裁决者回到自己的住处,随后摘下面具,气势顿时一萎,变成一个脆弱的小社畜。

他将先前藏进暗处的瓷碟端了出来,里面正盛放多根腌泡的脆脆竹笋条。

顶着黑眼圈,捏起自己最爱的小零食,塞进嘴里嘎嘣脆。

他的脸上露出放松被治愈的表情。

真好,有假期了,奖励自己多吃几盘吧!

要是菩然看见肯定会说:熊……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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