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洲攥紧了手机,心有不甘的笑了笑。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鹿知之并没有怪顾言洲,只是提醒他。
“我并没有答应和你交往,我们大概率没有以后。”
“我会用平常心跟你做个朋友,如果有缘分的话……”
她知道,不能把话说太满。
因为一个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的。
她也并非真的断情绝爱,只是……
鹿知之不打算再想,再次看了看手机。
“我和无言要出门一趟,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和鹿家放了人。”
顾言洲的小心思被戳破,有些不自然。
“我不是要监视你,只是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我不能及时赶到。”
鹿知之轻嗯了一声。
“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以后不用再往我身边放人了。”
“你们能对付的,我也能对付。若连我都对付不了的,你们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顾言洲连连点头。
“我不会再派人跟着你了。”
鹿知之转念又想到。
“虽然不用派人刻意盯着,但是帮忙多留意鹿家。”
“鹿家刚经历动荡,时运不稳,难免走背运。”
“特别是我爸爸生意上的事,很容易出事。”
“如果破小财就不用管,但是危及人身安全,你一定要告诉我。”
鹿知之神色有些不自然。
“若是能及时出手帮一把,我自然会以其他方式来报答你。”
鹿知之跟着顾言洲往别墅里走。
顾言洲听到报答,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就算你不说这些,我也会多多看顾鹿家的。”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会怎么报答我?”
顾言洲的声音带着试探和戏谑,鹿知之耳根又热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加快了步伐。
她虽然个子高,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顾言洲的腿长步子大。
无论她走多快,顾言洲始终能跟在她身边。
他身上清新的香水味总能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鼻尖。
鹿知之动了动鼻翼,暗自埋怨他跟得实在太紧。
顾言洲索性一个大跨步,再次挡在她身前,跟她面对面倒着走。
“知之,你要怎么报答我?”
鹿知之眼神闪躲着,手不自觉地将散落在耳边的头发掩到耳后。
“我能怎么报答,我什么都没有。”
“给你摆几个聚财阵,给爷爷添福添寿。”
“再多的我也是不能了。”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逐渐变红的脸颊,心里有些甜蜜。
自己还不算太狼狈,可见付出总是有些回报的。
顾言洲不再逗弄鹿知之,一转身又变成跟她并排走。
直到进入别墅,鹿知之小跑着上了楼,将他扔在身后。
顾言洲笑着的脸才还原成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重九,一会送鹿小姐去机场。”
“偷偷看看,她坐的哪趟航班。”
十几分钟,鹿知之拎着包从楼上走下来,无言跟在身后朝顾言洲挤眉弄眼。
顾言洲接收到了无言的信号般冲他挑了挑眉。
鹿知之虽然看着手机在发短信,可两个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依然被她捕捉到了。
她猛然抬头瞪向身后的无言。
“臭老头,你再跟顾言洲眉来眼去,你就自己去吧,我回家了!”
无言急忙将手里的拂尘插入背后的背包中,双手推着鹿知之的肩膀往外走。
“丫头,别呀,机票都订好了,你不去怪浪费的。”
“我们修行之人最忌讳浪费了,万物皆有灵,浪费可耻……”
无言絮絮叨叨地将鹿知之推走,顾言洲甚至没有跟鹿知之说一句再见。
重九将车门关上,回身看了他一眼,便上了车。
直到车子完全看不见,顾言洲将家里的佣人全都叫到客厅。
“从现在开始收拾房子,打包好私人物品,这房子,我要卖掉。”
佣人们面面相觑。
这房子可是住了二十几年了,虽说不是老宅,但也是顾家非常重要的一个宅子。
怎么说卖掉就卖掉了?
可主人家的吩咐谁敢不从,纷纷开始行动。
顾言洲看了一眼宅院,然后回到楼上的书房继续办公。
两个小时后,重九打过电话。
“五爷,鹿小姐和无言道长去了乌镇。”
“听说是方家的小少爷要结婚。”
顾言洲皱起眉头。
“方家的那个重孙辈,叫方子存吧!”
“他太爷爷刚过世不久,他怎么会结婚?”
顾言洲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后,又拨通了电话。
“陆召,方家那小子结婚,有没有给我发请柬?”
陆召刚才要卖房子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发了啊,可是你一向不参与这些事的,我就给拒绝了。”
顾言洲声音坚定。
“我要去,给我搞一张请柬来。”
陆召那薄薄的神经再次崩碎。
“大哥,你以为这是买电影票啊,你想退就退,要看了就再买一张!”
顾言洲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冷哼一声。
“我想参加方子存的婚礼,如果我没参加上,就想办法让他再结一次。”
“反正我就要去!”
陆召声音里带着无奈。
“方家人最是纯孝,方子存他太爷爷过世还不满一年呢,他爸爸怎么会同意这婚事!”
乌镇,方家祠堂。
清脆的巴掌响起,在场人倒抽一口冷气。
“逆子,你太爷爷刚过世不久,你还在孝期,怎么能结婚!”
“我们方家最是重孝道,当初你爷爷过世,你表姐硬是守了三年孝,谈了七年的男朋友都分手了!”
“你太爷爷最看重你,你怎么能如此不尊重他!”
方子存跪在蒲团上,目光直愣愣地看着供桌上的牌位。
任方父怎么骂他,甚至动手打他,他也无动于衷。
从始至终,嘴里只有一句话。
“我要娶胡莺莺,我爱她。”
方父气地捂着胸口,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身边的女人急忙地上茶水。
“伯父,您消消气。”
“子存一向孝顺,这次可能是有什么苦衷。”
说着,她凑近方父耳边小声说。
“是不是人家姑娘怀孕了,子存要负责?”
方父一听这话,当即就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
“这更胡闹!”
方父气的抄起凳子就要往方子存身上砸。
“今天我就打死这个逆子,省得传出去丢我方家的脸!”
椅子刚抬起来,方父只觉得一阵晕眩,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不是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不可以随便杀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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