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就因为女人?
就在姜茵锦思考要不要去主院或者明月院打听情况时,突然初雪回来,送来一封信。
是姜慎言送来的信。
姜茵锦急忙拆信看,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世子被投毒了!什么人投毒,因为什么投毒,不得而知,只说官府已在调查。
姜慎言猜测,可能是因为白世子得小三元消息被传了出去,其他权贵公子记恨,所以投毒。
放下了信,姜茵锦来到窗旁边,看向沉沉夜色,叹了口气,“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为何每次计划,都要出一些意外?难道是流年不利?白轻舟可千万别死。”
姜茵锦不希望白世子死,可不是因为什么念旧,而是怕自己计划无法实施罢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既然锦王造反,那么,锦王为何造反?
上一世,她在安宁侯府,是个地地道道的内宅妇人,对外面发生的事不是那么关心。
外界发生了什么,她会听,却没兴趣追究。所以她只知晓锦王造反,却不知因何造反。
她是真后悔了!
她深深意识到,女子不应该困于后宅,这般被动。所以这一世,她不能那般浑浑噩噩,她要睁大眼睛,看清这天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锦王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造反?
……
安宁侯真的向皇上请了假,皇上听说世子中毒,也是震惊,说要下令派人查,后来得知,瑞安公主出手,皇上才作罢。
一晃,三日过去。
这三日,安宁侯一直在清风院,衣不解带地照顾儿子。
沈眠眠则是叫苦不堪,想看望凤雏,却又不被允许,只能从观水那里得到消息。
例如说,今日世子按时服药了。世子醒了。世子说话了。世子问母亲可知情况。世子问姨娘可担心。世子还说,感谢父亲,他不想让母亲知晓担心,也不想让眠眠见他的病容担忧。
沈眠眠听得心疼,偷偷骂了凤雏几十回。
好在,如大夫所说,服药后,世子清醒,无论是头脑和身体都未受影响,只是身体虚弱,还需要卧床养病月余左右。
这几天,沈眠眠在主院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变着法的哄夫人在主院待着,别出门。
后来实在没招,竟然陪着夫人给未来宝宝做小衣服起来。
夫人倒是得心应手,可苦了沈眠眠了。
沈眠眠穿书前,是个扦裤脚都去缝纫店的人,现在竟然做衣服,手指都被针扎了好多下。
终于,
瑞安公主的暗影卫调查出了结果,原来下毒之人是北辽人!
北辽国,在南楚国北面,两国接壤,自古以来摩擦不断。
北辽若强了,便南侵南楚国;南楚若强了,便北伐北辽国,是世世代代的死敌。
而北辽和南楚之间,最大的军事重镇,便是北峡城。
以北峡城为中心,周围地区统称为北峡,这一地方,正是锦王的封地。
换句话说,北辽人本来是给锦王下毒,却因为白世子与锦王容貌太像,错下给了白世子。
下午。
锦王携带重礼,登门拜访致歉。
安宁侯不好推却,只能将锦王请到了清风院。
房间内。
白轻舟身体依旧孱弱,靠在软垫上,看着书,听说锦王来了,不悦地皱了眉,对观水道,“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还有,转告锦王,说他也用不着觉得歉意,下错毒,是北辽奸细瞎、也是我倒霉,与他无关。”
观水为难,“这……不太好吧?锦王毕竟是亲王。”
白轻舟抬眼,冷冷看了观水一眼,之后将书甩在地上,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观水无奈,只能出了房间,委婉地转告正在厅堂内的侯爷和锦王。
安宁侯起身陪不是,“抱歉王爷,轻舟身体不适,难以见客,您的意思末将知晓,还请王爷先别放在心上,请先回吧。”
直接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观水心中默默感动,因为他知道,侯爷是完全站在世子这边。
哪怕世子任性,以下犯上。
锦王如何看不出?
他凝眉思考片刻,沉声道,“本王知晓世子的怒意,以及侯爷的想法,但本王确实心里过不去。要不然这样,今日本王先回去,过两天,等世子身体好一些、心情也好一些,再来道歉。”
“这……”安宁侯为难,“王爷这又是何苦?此事与王爷无关,王爷不需道歉。”
锦王笑着摇头,“不仅因为这件事而道歉,本王先回了。”
“末将送王爷。”
“不用,侯爷请留步。”
即便这么说,安宁侯还是送锦王出了清风院,直走出很远,才折回来。
一回来,安宁侯就问观水,“我问你,刚刚锦王说,不仅因为这件事道歉,还有什么?”
“啊,这……”观水犹豫,不知如何回答。
安宁侯威胁,“快说。”
观水无奈,只能将世子与锦王在公主府的会面,一一道来。
安宁侯听后,吃惊道,“所以,就因为锦王多看了沈氏几眼,轻舟就有这么大敌意?”
观水小声嘟囔,“也不是说多看了几眼,锦王的眼神……侯爷可以试想一下,有人一名官位比侯爷高的大人,用惊艳和渴求的目光看夫人,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观水也不知,他这么举例子,侯爷能不能理解。
反正如果有人这么盯着香凝看,他绝对和那人拼命。
安宁侯试想了一下,有人肖想自己夫人,瞬间心里的火气蹭蹭涨了起来。也就是锦王得罪不起,如果只是普通官员,他非亲手把那人打出去。
随后,安宁侯回到房间。
来到床前,见世子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
安宁侯道,“锦王已经离开了,一会我便下令,没你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放锦王进入清风院。”
白轻舟一怔。
他以为,自己不给锦王面子,父亲会认为他不识大局、没有涵养,却没想到,父亲竟然……
他疑惑地转过身,看向父亲脸上,却见其面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当然,在他记忆里,父亲就没开过玩笑。
观水急忙上前,将世子扶起来,把软垫垫在世子身后。
安宁侯知晓儿子在疑惑什么,尴尬地咳了下,沉声道,“堂堂男儿,连女人都不护,还谈什么血性?本将就不信了,那锦王还敢来抢人?他若是敢肖想我们侯府的人,本将就让他知道,我们安宁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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