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洞房花烛夜
迎亲的凤舆停在藏春园门口。
易铭将易欢送上马车,定定的站在一侧,这一刻,他的心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姑母接受了皇后金册,从这一刻起,她姑母注定与平凡二字无缘了。
在无数礼乐声中,凤舆缓缓朝皇宫的方向使去。
两旁凑热闹的百姓恭敬的跪在地上,一声:“皇后千岁!”彻底叫易欢从紧张的情绪中找回了实感。
易欢捏着帕子,头上的红盖头遮掩了她的脸上纷杂的情绪。
她热爱自由,却因为晋渊,甘愿将自己锁在皇宫这分寸之地中。
她知晓这是不理智的,却仍旧甘愿行走在那人为她安排好的路上。
她想和晋渊一起实现他的理想,想让大虞、让天下女子过的更好。
礼钟声响起,惊起成片的喜鹊儿,它们飞遍京城的每一个地方,在通报着今日这隆重而盛大的喜事。
入了宫。
晋渊在太和殿等她。
易欢在银枝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踏上太和殿的阶梯,走向晋渊,也是在走向她未知的未来。
晋渊看着走向他的小娇儿,她袅袅的身姿一如既往的令他心动欢喜。
晋渊眉目温柔,朝她伸出手。
当易欢将手搭上去的那一刻,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与此同时,观礼的文武百官们再次跪下,高呼:“皇帝万岁,皇后千岁!”
易欢和晋渊一同接受了群臣的朝拜。
*
人生三喜。
一为金榜题名时,一为他乡遇故知,一为洞房花烛夜。
待走完全套流程,易欢安静的坐在坤和宫寝殿,等待晋渊的到来。
易欢不是个具有仪式感的人,若放在平日里,头上盖了一整天的红盖头,她定要不耐烦了,哪怕她嫁给林青裴的那次,也不曾向此刻这般拘谨过,会偷偷捡床上的花生红枣吃,会偷偷掀开盖头瞧瞧外面热闹的人群。
可这一次她没有这般做过。
她想她和晋渊大婚的每个流程都是完美的。
易欢从未如此有仪式感过,想将自己全心全意的献给某个人。
先前那个噩梦里,一直都有个遗憾,易欢直到死,也未对晋渊说出过自己的心意。
可面对如此俊美出色的晋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动心呢?
是她太平庸的,平庸的她如何能拥有那般优越的帝王?这不但是她梦里的想法,也是她以前的想法。
可如今她却觉得不然,纵使她曾经平庸,从她站到了晋渊的身侧那一刻起,她便也身披无数霞光,她要做她最优秀的学生。
晋渊这样的好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怎能趋于平庸呢?
这命要自己挣,这史书也要靠她自己来改写,她要和晋渊一起,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脚步声缓缓传来。
易欢收回思绪,她知道,是晋渊进来了,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将彻底属于这个男人。
晋渊手持玉如意,挑开易欢头上的红盖头,瞬息间撞入了她那双满含献祭爱意的眼。
易欢的每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都会让他感到心痛与心软。
心痛前世她的牺牲,心痛她们前世的不美满。
这一次,晋渊终于抱的他的美娇娘归,他们之间是全然心意相通的,不存在任何误会,就像她理解他一样,他也理解她。
晋渊目光灼灼,叫了一声:“夫人。”
易欢执起一旁的交杯酒,眉眼微弯,声音也软人心肠:“夫君。”
晋渊接过那交杯酒,低下头,与她一同饮下。
酒是顶级的玉酿,入口甘甜,不止嘴上甜,也甜到了易欢心底。
喝完交杯酒,晋渊将手上的酒杯往旁一扔。
他像是饿久了的野兽,盯着她的目光如狼似虎。
易欢在他炽热的目光下,羞怯的垂下了眸子,许是方才的酒为她壮了胆,易欢双臂勾住男人的脖颈,说:“今晚随你怎么弄,好不好?”
晋渊高大的身躯覆了下来,将小娇娘压在喜床上。
他声音低沉:“嬷嬷有没有教过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他抓着她柔软的小手,抵在他胸口上,用诱哄的语气说:“乖,帮夫君把衣裳脱了。”
嬷嬷教过她该怎么伺候男人,也给了她避火图看。
可易欢却觉得自己天性不聪明,在为晋渊褪下衣衫时手抖的不成样子,明明以前也不是没帮他脱过衣服。
晋渊瞧出了她的紧张,低低笑出声来,声音磁性,带着情欲的哑。
“紧张什么,晋渊哥哥教你。”
他抓着他的小手,引她摸到他身上,解开一颗颗纽扣,摸到里面那滚烫的体温。
晋渊低下头,含住她嫣红的唇,用力吮着,复又用牙齿轻轻咬着,勾出她的小舌,尝那清甜的蜜水儿。
晋渊微微抬头,汗湿的鬓角轻轻蹭了蹭她。
他道:“偷吃什么好东西了,这么甜。”
易欢红着脸道:“没有偷吃。”
“真的假的。”男人眼底带着笑意。
易欢双手抵在男人胸口,她微微喘息着开口:“你知道的,我有多重视这次的婚事,不敢偷吃,怕偷吃了,婚礼就不完整了,上天就不眷顾我们了。”
她怯生生的冲他张开嘴,能看到里边红艳的小舌。
“不信,不信你再尝尝。”
她诱惑人的本事生涩而单纯,可晋渊却每次都会被她这副生涩样给勾到。
晋渊低下头。
易欢顺从的张开嘴,主动将自己的唇舌送上。
她也学着晋渊之前做过的,抓着他的大手往她身上引,覆到她雪白的肌肤上。
她声音微微打着颤儿,唤了一声:“夫君。”
她将头抵在男人肩膀上,轻喘着开口:“此生若得长相守,我愿淋雪作白头。”
晋渊心痛中又带着震撼,他吻着她的脸颊,说:“无需你淋雪,我在一日,便为你遮风挡雪一日。”
红烛闪烁,一室春潮。
晋渊拥着她,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予她,恨不得剖出自己的心肝脾肺给她瞧。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气息与印记,从此这小娇儿只属于他。
他也乐意引导她,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标记。
他乐得见她指甲划破他的脊背,在他怀中扬起雪白的脖颈轻颤。
他们是独属于彼此的。
……
最后,还是易欢哭着说了一声:“晋渊,够了,明日还要祭天祭祖,我走不动道了怎么办?会被人耻笑的。”
“那我便抱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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