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宁见她不说话,难过的苗头已经逐渐冒了出来。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鼓起勇气追问:“姜寻,你怎么想?”
“对不起……”
道歉后,她说:“学长,你很优秀,但是,我已经结婚了。”
范修宁不可置信极了。
他想过告白会被拒绝,也想过她拒绝他可能用到的理由,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结婚了。
数秒后,男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真的结婚了,还是为了让我死心?”
“我真的结婚了。”
“可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姜寻很坦诚地答:“我丈夫不希望别人关注他的私生活,我们的关系没有对外公布,知道的确实是少数,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范修宁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
可最后,他还是维持着体面,问出了最后的关心:“他对你好吗?”
“嗯。”
“我认识他吗?”
她不想再回答下去了,这个时候,她一点提那男人的心情都没有,僵硬地告别:“对不起学长,我……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
说完,姜寻转过身。
看见两米之外站着的盛司越时,她浑身的血液猛然沸腾起来。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目光凛冽地盯着她,姿态慵懒淡漠,好似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女人直觉——
范修宁的告白,他全程围观了。
她终于明白刚才薛定寒嘴角那抹笑是什么意思了。
沉默对视两秒,姜寻也没主动说话,闷头便朝酒店门口冲。
盛司越的目光从范修宁身上掠过,转身跟了上去。
范修宁还要往前去追。
一直站着没说完的薛定寒走过来,长臂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既然是同行,以后在法庭上难免会碰见,告白被拒很正常,可不识相地再三纠缠就没意思了,况且,她都说了她已婚,难不成你想当男小三?”
他嘴唇动了动,终是低了下头。
姚雪也凑过来:“就是啊,学长,你还是识相点吧,姜寻那样长相的人,盯着她的男人多着呢,就算她没结婚,说不定也和金科的秦律师有一腿,你就别上赶着当小三小四了……”
薛定寒皱眉,冷冷睨她一眼:“你如果还想在圈里混,嘴巴就给我放干净点。”
姚雪笑容僵住,被那个眼神吓得后背发凉,顿时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更别说,借机攀附。
……
姜寻刚出酒店手腕就被拽住了。
她甩了甩,没甩开,抬头时陡然对上男人令人心惊胆战的目光,忽觉自己势单力薄。
女人清醒了几分,一脸淡漠地开口:“放开我!”
“跟我回家。”他沉稳的嗓音不容抗拒。
姜寻冷嗤,咬牙切齿地提醒:“盛总,我正要回去,是你拦住了我。”
“坐我的车。”
“不坐。”
她又抽了抽自己的手。
大概是他走神了,这次竟然抽了出来。
女人几步走到驾驶座旁,刚拉开车门人就又被扯到了一边。
咚!
盛司越将车门摔上。
姜寻刚要张口骂他,人就被抵在了车身上。
他扣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去。
粗鲁发泄的吻,带着惩罚。
她推搡得厉害,可怎么都斗不过他,最后一气之下咬了他。
吃痛的男人闷哼一声,却仍旧不放开她,长舌探入她的口腔之中,肆意横扫,缠着她的舌追逐,侵犯。
吻到她反抗的力气用尽……
盛司越终于放开了她。
女人抬手就要扇他,不料手腕被男人精准捉住。
姜寻愤愤地瞪他,眼眶泛着红,眼神却极为倔强。
他食指与拇指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审视地在她脸上打量一番,喉间溢出清晰的冷嗤:“不接我电话的是你,挂我电话的还是你,坐秦明礼的驾驶座,私下跟范修宁吃饭,借着同学聚会的名义跟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纠缠不清,盛太太,明明坏事做尽的是你,为什么一脸委屈的,还是你?”
她听着男人一一细数她犯下的“罪过”,心中只觉可笑:“正常社交如果是干坏事的话,那盛总抛下妻子一天一夜,尽心尽力地照顾前女友又算什么?”
明明不要脸的是他,搞不清楚婚姻关系高于一切的人也是他!
可这个男人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她?!
一代甩锅之王,当之无愧!
空气持续了数秒的僵持。
姜寻看见范修宁等人从酒店出来了,用尽力气把盛司越往一旁推,想要上车走人。
他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她就替他掩饰好。
可偏偏,那男人重得要死,根本就推不动。
姜寻气得咬牙切齿:“你给我让开!”
他眼神无奈地看着她。
女人重复刚才的话:“我让你让开,盛总聋了吗?”
盛司越只字不语。
姜寻简直不知道要拿这个男人怎么办才好:“你再不动,别人可就看见我们了,你两年来精心维持的隐婚关系,马上就会被别人发现,从而公之于众,功亏一……”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她脚下忽然腾空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那狗男人竟然把她抱了起来,脚步极稳地朝宾利车旁走去。
女人先是愣了下,意识到自己说的上一句话发挥作用时,双腿便开始拼命地在他怀里扑腾:“你放开我,别抱我,我嫌你恶心,脏男人!”
“姜寻!”
盛司越叫她的名字,而不是盛太太,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嗓音凌厉冷漠:“再挣扎一下,我就当着你那个学长的面在停车场上了你。”
姜寻看着他的目光里有浓烈的不满,但总算消停下来。
他把她放在了宾利的副驾驶上,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车子很快开了出去。
行驶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女人一直只字不言。
红灯的时候,盛司越会偏头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她,见她目光空洞地盯着挡风玻璃,心上划过浓郁的烦躁。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家的时候,他自以为是地开口:“你不用吃雯雯的醋。”
姜寻冷笑出声。
吃醋?
许心雯算什么东西?
一个睡鸭子吸食买卖毒品赌博玩三人游戏的女人,也配让她吃醋?!
她是反感,反感他们的一切。
“你笑什么?”盛司越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心中的怒火也在她如此不屑一顾的态度熏染下,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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