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神色一顿,有些意外云瓷的反应。
“皇后娘娘说什么?”殷箬诧异地问,然后指了指画像上的人:“这是您的母亲?”
云瓷笑了笑并不接茬。
“这画像上的女子的确是夫人,不过夫人病逝多年,绝对不可能死而复生。”夏露接了句话,也成功地吸引了殷箬的注意,她看向了夏露:“你的母亲是不是叫流云?”
流云的确是夏露的母亲,夏露是家生子,从小一出生就注定要给云瓷做贴身丫鬟。
因为流云也是唐氏贴身丫鬟。
夏露愣住了,她母亲流云在十年前因病去世,没想到殷箬竟然能准确无误地喊出母亲的名字。
“我记得流云这个名字,是在大街上买来的,当时流云只有七岁,在和一帮小乞丐抢吃的,差点被我的马儿给惊到了,我便将她带回身边,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殷箬关心地问:“我可不可以见见她?”
夏露惊愕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母亲的确是说过是如何认识夫人的,从她懂事开始,母亲就会在她耳边念叨着,一定要保护好小姐,没有小姐就没有她们母女的存在。
“我还记得你出生时,后腰处还有一块蝴蝶式的胎记……”殷箬看向夏露的腰间。
夏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不安地看向了云瓷,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眼前的殷箬就是夫人活过来了。
“还真是唐夫人?”靖王妃惊讶地站起身,情绪都跟着激动起来了,正要对着云瓷说一声恭喜,却见云瓷脸上笑意极淡,那句恭喜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这时夏露才回应:“奴婢母亲十年前就不在了。”
“流云死了?”殷箬眼眶一红,十分悲伤的样子。
云瓷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看殷箬表演了,于是缓缓起身:“今日时辰不早了,本宫乏了。”
说完,云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连殷箬在背后喊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回了寝宫,夏露跟了上前:“娘娘,奴婢觉得这事儿太邪门了,也有些古怪。”
“有些事想打听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偏偏有些人伤了脑子,很多事又记不清了,钻了空子。”
否则认识唐氏的人很多,单一个纳兰信就足够拆穿对方了,毕竟有些私密的事只有纳兰信和唐氏这对夫妻知道。
“娘娘,那殷箬姑娘到底是什么居心?”夏露差点儿就被骗了,现在还庆幸呢。
云瓷对着镜子卸了珠钗首饰,慢悠悠地说:“如果她早出现三个月,本宫必定不会怀疑。”
偏偏出现得太巧合了。
让人不得不防。
“娘娘,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夏露拿着梳子一点点地替云瓷梳发。
云瓷沉默,她很反感殷箬顶着和母亲一样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更不愿意殷箬冒名顶替了母亲的身份为所欲为,害了母亲的清誉。
“急什么,这几日她总会想出点什么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找到解药。”
傅玺的毒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她拿出了靖王妃手写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破绽才唤来疾风。
“记住了,这封书信一定要阴差阳错,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靖王手中。”
云瓷叮嘱。
疾风点头。
书信被送出去,也不负众望地落在了靖王手中,靖王紧捏着拳,等了一天迟迟没有等来凤栖宫的消息。
却截获了靖王妃的亲笔书信,可想而知靖王的脸色有多难看。
“王爷,王妃已经背弃您了,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侍卫问。
靖王深吸口气,是他低估了皇后的手段,竟然能撬开靖王妃的嘴,而且还让人心甘情愿地供出了宗派。
“王爷,据宫里的探子回应,今日王妃亲笔写下认罪书,将您给供出来了。”
“你说什么?”靖王闻言额上青筋暴跳,大骂了几句蠢货,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外面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又一名侍卫破门而入:“王爷,不知为何宫里来了一群禁卫军将王府团团围住了。”
话音落,禁卫军首领江凛便一脚踹开了大门,手持火把跨入大院子。
靖王蹙眉。
“靖王,皇上有旨即日起将你圈禁在靖王府,直到查清谋逆一案为止。”江凛指了指四周拔刀相向的侍卫:“还请靖王吩咐下去,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伤及无辜,可别怪我没提醒。”
靖王猛的提了口气对着侍卫头子使了个眼色,很快这些人全都退下了,他来到了江凛面前:“江大人,本王很好奇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而且还说什么谋逆,本王可真是冤枉啊。”
“冤枉?”江凛冷笑,拿出了靖王妃亲笔写下的供书:“这字迹,王爷应该认识吧?”
靖王目光落在供书上,一字字的不落下,确定是靖王妃亲笔所写,他压住心底的怒火。
“多说无益,王爷就乖乖配合调查吧。”江凛一声令下,让禁卫军开始搜查靖王府。
靖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折腾了大半夜,并没有收获,江凛才打着哈欠后退几步:“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天亮了之后再审。”
说完江凛扭头就走。
靖王仍是站在原地,黑着脸久久不语,过了许久才转过身回了书房。
再次日
靖王失踪的消息传开了,江凛将整个靖王府都搜查个遍也看见靖王的影子,一同消失的还有十几个侍卫。
就这么悄无声息,在眼皮底下没了踪迹。
消息传到了云瓷耳中时,恰好靖王妃就在殿内请安,靖王妃立马就有些坐不住了:“皇后昨儿就派人去了王府?”
“皇上等不及了。”云瓷神色淡淡,不放走靖王又怎么能找到靖王身后隐藏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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