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质问
建文帝二年，
燕王朱棣以“靖难”的旗号，号召天下起兵，反对建文帝暴政。
“建文无道！对洪武老臣不公！对皇室宗亲不公！对天下大族不公！今吾燕王应天下人之心，高举大旗，兵伐应天，以靖国难！”
据说，这位镇守大明北方的燕王举起反旗之后，天下大族，各地官吏纷纷响应，甚至燕王率兵连过数道雄关之时，沿途守将竟无一人阻拦。
而在应天的建文帝，听闻此事之后，与堂下心思各异的百官不同，他只是早早宣布了退朝，然后一人独自留在了奉天殿内。
“靖难，靖难，叔叔啊，你的亲侄儿在你眼中，竟然是需要消弭的国难吗？”
望着眼前冰冷的宫殿，回想着刚刚百官那按捺不住的窃喜，朱允炆的心中只觉得一片冰凉。
...
不久之后，以燕王为首的靖难队伍席卷了整个大明，很快便重兵将整个应天包围。
不过，出乎燕王预料的是，哪怕已经打到了大明的首府应天，竟然还是没有出现成建制的反抗力量。
“哈，看起来我这位侄儿真的是不得人心啊。看看，他所要照顾的那些贱民在这时候能起什么作用？”
“这天下不是天下人的天下，而是掌权者的天下！我这位侄儿啊，太过天真！他不得人心！不懂人心啊！”
按照洪武大帝定下的规则，当朝皇帝都会被划为天榜第一，但建文帝在各方的记录中，从来都没有出手的记录，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他不过是被爷爷宠坏了的孙子罢了。
哪怕是作为亲叔叔的燕王，也不过认为自己这位侄儿最多刚刚进入破军境界。
可破军高手，哪怕能敌千军，但在百万大军的围困中，也必然是死路一条。
不过，为了更完整地接受自己的胜利成果，此刻已经占得了天下优势燕王，有些想要一些名声了。
“呵呵，我大哥去得早，父皇又过于宠溺这个孙儿，现在侄子犯了大错，就让我这亲叔叔去教他如何改正吧！”
而燕王所谓的改正，便是带着天榜九大高手，一齐前往皇宫。
他要逼宫！逼这亲侄儿自己让位！进而让他这个谋逆之人，不要担上骂名。
冰冷的奉天殿内，百官早已多日不曾上朝，唯有一些忠心的下人坚守着岗位。
可当大敌来临之后，建文帝却主动遣散了宫内所有愿意留下的忠贞之人：“离开皇宫，好好活着吧，没有必要为我流血。”
所以，当几大高手来到皇宫时，看到的便是一片萧瑟的无人景象。
咚！
奉天殿的大门被狠狠踢开，一身戎装的燕王神色倨傲地迈入这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殿堂。
而正对着他的方向，在那张九五之尊的王座上，他那位稚嫩的侄儿，正“呆”坐在王座之上，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叔叔。”
听到建文帝的呼唤，朱棣轻轻点头，两人之间此刻却完全没有乱臣与帝王之间应有的紧张气氛。
“允炆，你可知错？”
明明朱允炆还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明明他仍旧端坐在这个帝国最高的位置上，可朱棣的语气，却仿佛在俯瞰着一个犯错的孩童。
事实上，他也充满了底气，因为相比他那位败尽天下的父皇，眼前这位穿着皇袍所谓帝王，实在是一个可笑的玩具。
呵，父皇，您竟然说您不如他？不如这个天真的小子？
您看看吧！看看您和我们打下的江山，被这小子，糟蹋成什么样了！
莫名的怨愤，让朱棣的目光更加锋利。
面对燕王咄咄逼人的质问，建文帝却表情平静地摇了摇头：
“允炆不知有犯何错？”
看着眼前这个连朕都不敢自称的小儿，朱棣只觉得可笑，只觉得荒唐：
“你何错之有？呵，你到此时还不知错？”
“将父皇的气血武道随意教授于那些草屑平民！”
“将洪武老臣，皇室宗亲，任意打杀！”
“将吾等镇守藩王，以削藩辱之！”
“你还不知错？！”
燕王的质问在奉天大殿内不断回荡，而他身后的那些天榜高手们，想到这几年来，在眼前这位皇帝的意志下，遭受损失的家族，门派，也不禁变得愤慨起来！
“昏君！我那三子不过杀死几个贱婢，你竟然下令让他偿命？！区区几条贱命！她们也配？！”
“建文帝！我们小林寺有从龙之功，你却要削我们的田地，将它们分给那些草民，你不公啊！”
“陛下啊！我们也是你朱家的人啊！可你做了什么？仅仅因为宗亲里有人以草民炼制人丹，你竟然对亲人也能挥下屠刀？！”
“朱允炆！！还认得我吗？！我们红巾军和太祖皇帝出生入死，打下这个偌大的天下，我们都是你的长辈啊！可你呢？长辈们不过犯了些小错，你竟然以严刑对待我等同袍！你怎敢？！”
在这个时代，能够成为天榜高手的人，很多时候并不仅仅是依靠天资，而是掌握了更多的资源。
所以除了朱允炆这个被太祖认可的天下第一之外，其他的九位天榜高手，都是代表了各种统治阶级的利益。
甚至就连朱允炆自己，都是地道的皇室贵子。
而这，却也是他想改革的原因之一。
面对这些人的咒骂，朱允炆还是那份看上去“呆呆”的平静模样。
而朱棣看着这样的朱允炆，却更加生气：“朱允炆！你觉得你配成为这个国家的帝王吗？！看看吧！我们今日来此，就是因为你对这天下造就的祸乱！”
“父皇也是老糊涂了，竟然因为感念亲情，让你这个无知小儿做了皇帝。”
“甚至他还将你这昏聩的废物定为了天下第一？！我父皇洪武威震天下，他的天下第一，我们认！但你！你也配？！！”
咚！
朱棣说到愤慨之处，抬脚重重踏落在这应天大殿中，属于破军大圆满的力量，让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
燕王朱棣，随太祖征战天下，以无尽战功与杀戮，定鼎天榜第二，仅在洪武之下。
世人敬称其为：
代天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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