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隐隐觉得小腹一阵冰寒,他微微运力,发现自己丹田已经无法聚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十多个虎狼侍卫听了主子的话,恶狠狠的扑向了众人。
“砸毁一张桌椅,便一日不举,伤了任何一人,便一年不举,如果杀了人,这辈子都不举!”歆瑶轻轻吐出了这几句话。
说来奇怪,明明很小声音的说出,二皇子却听的一清二楚,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眼前这个艳丽无双的女人有这个本事威胁到他。
虎狼打手适时收到了收手的命令。
歆瑶满意的眯眼一笑,狡诈如狐,她拍拍手说道:“这就对了嘛,大家平心静气的说说话,解决问题,打打杀杀是莽夫的所为!”
逸星辰撇撇嘴,您都让人家不举了,人家不急才怪呢。
二皇子强忍着怒气,坐下身来,努力摆出皇子该有的威仪,端起眼前的茶杯,刚要喝一口,却发现茶水早已冰凉,便狠狠的掷在了桌子上。
“你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二皇子寒声问道。
歆瑶并没有立时回答,而是不徐不疾的坐在了二皇子的对面,软糯的说道:“公子莫及,待小女问一下,只是在此之前,小女要明确一件事,他是否是公子的人?”
歆瑶远远的指着那个男宠,此刻他脸色灰败,坐卧在地上,垂头任一个年轻的小斯踏在足下。
“是底下的奴才不懂事,本公子一概不知!”二皇子倒是推的干净。
歆瑶冷冷一笑,只要你承认了就行,于是懒懒的对苏儿说道:“苏儿小姐,这些天园子里的姑娘病情如何?”
“园子里一共有十五位姐妹病了,其中还包括头牌,花榜等几位颇具才情的姐妹。”
“呀,这么一说,园子可损失大了,先不说这几天给姐妹们吃药医治的药钱,以后会不会留下身体的隐患也说不定啊!”歆瑶故作叹息的说道。
“都说,这心尘间乃是苏儿姑娘一人打理,难不成这位姑娘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二皇子对歆瑶的身份颇有兴趣,不阴不阳的问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苏儿姑娘确是心尘间当家做主的人,我不过是苏儿的挚友,看不过她受人欺负,出来说句公道话罢了。”歆瑶几句话,便将二皇子的话打发了回去。
“如此算来,医药费加上调理身体加上误工费加上心里损失费,大概得……”歆瑶拨算着玉指,小一会儿才正色说道:“大约需要十万两!”
“什么?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二皇子听了禁不住叫出声来。
歆瑶眯笑的看着二皇子,一声不吭,苏儿掩着嘴,眼光有意无意从二皇子的腰腹处扫过,这一眼,看的二皇子心中一片冰寒。
是呀,难道他堂堂二皇子真的要成为一个雄风不在的人么?这个事情一旦传开,那些背地里暗暗支持他的世家将作何打算?
他赌不起,他亦不敢赌。
这些年他在朝堂之中孤立无援,父皇对他也不太爱重,倒是在市井商家的几次生意,为他渐渐打开了另外一番天地。
但大楚轻商,商人虽然富足,但没有地位,几大世家虽然富可敌国,但在朝堂之上,也鲜有作为。
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世家中的某几个权利核心分支人员,暗中支持二皇子,意图蛤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再说天下多的是名医,本公子会怕你的威胁?”二皇子眼神几明几暗,狠戾的说道。
“无妨,公子自可一试便知!至于有没有人可以治好你,我也不敢说普天之下没有,不过,今日公子走出心尘间的大门,便代表今日的条件无效了,日后如果公子还想要找小女要解药,可就是二十万两银子啦!”歆瑶俏皮的举起两根手指,对二皇子晃了晃。
此女真的不简单!
二皇子想着府中供奉的名医或许能治好自己的不举之症,也揣测歆瑶或许有夸大说辞的可能,便站起身,狠狠的指了指歆瑶,带领一干人离去。
“那二十万两,是三天之内回来的价格,要是再晚过三天,便是三十万两!””歆瑶对二皇子的背影喊道。
那两个公子,转身之前深深的盯着歆瑶看了片刻,才怒气重重冲冲的追随二皇子而去。
“你这哪里是治人,分明是抢劫,比我做杀手生意来银子还要快!”知道二皇子肯定还会回来,逸星辰掏出一把折扇,一边扇着一边说道:“真热,女人的衣服太热了。”
歆瑶看着逸星辰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一笑,说道:“大美人,咱们还有好多事呢,我先去给心尘间的女子瞧瞧身子!”
逸星辰不耐烦的挥挥手,自己跳上了房顶去吹风。
歆瑶随着苏儿,去了闺楼,看过病情,开过药方,又仔细叮嘱了护理的注意事项,才叫了逸星辰一同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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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回到了府中,连夜叫了府中供奉的一位名医,此人是邵家的二房瞒着家主,送给二皇子的一位名医,据说,当年曾在东林医圣身边做过三个月的奉药童子。
老者微眯着眼,一手放在二皇子的腕脉之上,一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额头汗津津的低声说道:“殿下,老夫无能,不能为殿下解忧!”
二皇子听了呆上一呆,面色苍白的喃喃说道:“连你都无能为力?”
“老夫行医多年,敢说没有老夫没见过的病症,但殿下身上的病,确是老夫见也没见过的,如果医圣他老人家在,或许有办法。”老者面露惭愧,他自诩行医近五十年,平日又擅长治疗疑难杂症,今日也算是受了不大不小的一个挫折。
“无用的东西,滚下去,还不快滚!”二皇子面露癫狂之色,他推翻了身前的几案,一下撞倒老者,发髻凌乱的快步跑入了自己的后宅。
时间不长,二皇子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身后几位侍妾哭哭啼啼的追了出来,其中一人脸上还印着红红的掌印,半张脸都青肿了起来。
“殿下,殿下……呜呜……”几个女子跌跌撞撞的走来,嘴里还哭哭啼啼。
“完了,完了……”二皇子面无表情的叨念着,老者看着失去皇家风度的二皇子,思量中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豁然间眉头舒展,大声说道:“殿下,殿下,您的病症也不是全无希望,不如请太医院首席温玄奕来为殿下诊治!”
二皇子如梦方醒,他咬着牙说道:“来人,备礼,递我的名帖到温太医的府邸,速速请他到府中,”临了又不忘叮嘱一句:“此事要办的隐秘,不可泄漏了风声。”
心腹领命下去,二皇子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几名侍妾,厉声说道:“来人,将她们几个都拖下去,杖毙!”
听了这几个字,那几名花枝招展的女子瘫坐在地,哭喊着救命。
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的拖起便走,待拖至门外,早已准备好的刑杖雨点般落下,开始侍妾们还有哭喊声,小片刻便没了声息,一缕芳魂魂归天外。
二皇子渐渐静下心来,他冷眼扫过老者,吓得老者一个激灵赶紧垂目闭嘴。
他深知,二皇子以雷霆之势杖杀宠姬,就是为来灭口,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而自己尚可为二皇子所用,故而才被二皇子施以警告之色。
临近天亮,温玄奕才到了二皇子的府中。他直接被人带到了二皇子的寝殿,自从二皇子开府以来,温玄奕是唯一一个被带到二皇子寝殿的人。
只见寝殿内华丽异常,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之上熠熠生辉,殿内陈设华贵而奢靡,无数古董字画被陈列在寝殿内,就是皇宫大内,想找出可以与此处相比的宫殿,只怕也寥寥无几。
温玄奕面露出惊讶之色,二皇子看似最弱,没想到他竟是有如此财力。此番他冒然向自己展示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二皇子高高坐在床榻上,他温笑着对温玄奕说道:“温太医,这么晚了还要请你过府,实在心中有愧,还望见谅!”
“殿下,您客气了,您有事吩咐一声便可,玄奕不敢当殿下的厚礼。”温玄奕朗声说道。
“温太医乃是父皇的倚重之臣,此番请你过来,是想有劳温太医为我诊脉,但是我希望今晚出了我的王府,温太医可以忘记了这里发生的事。”二皇子脸上依然堆着温厚的笑,只是笑里藏了尖刀。
“玄奕敢不从命!”温玄奕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来过了二皇子从来不示人的寝殿,又被明言告之保密,如果自己有任何的出格之举,八成连自己的尸首都找不见了。
“好,温太医真是个聪明人。请!”二皇子示意温太医上前。
温玄奕来到近前,将手搭在了二皇子的腕脉之上,他面上的神情如古井无波,突然,他不置可否的看着二皇子的手腕,并再次摸了一次脉,良久才怅然若失的说道:“玄奕,无能为力!”
二皇子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他缓缓收回了手腕,眼神幻灭中思量再三,才放弃了杀掉温玄奕灭口之事。
不过以他的聪明,定然知道守口如瓶是生存之道!
温玄奕皱眉,仍在思索着脉案,如果他急得不错的话,当年他还在东林的时候,曾经偶然拾得东林医圣遗落的手稿,其中只言片语记载的正是二皇子此刻的症状。
难道,当日在药浴间墙上的血色葫芦图案,以及今日碰到的东林密法,都说明了东林的传人已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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