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第195章 他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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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他的执念

池哩猜不透他的心思,转身回了卧室,那是之前在奚园住的房间,明明什么都没变,踏进去竟有些陌生。

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主卧,那是祁砚峥的房间,也是他们曾经耳鬓厮磨过的地方。

走到楼梯拐角的祁砚峥顿了会,听到门合上的声音,他垂着眸,漆黑的暗光似午夜魅影,漂浮着,狰狞,沉溺。

现如今他重新把她带回了奚园,独属俩人的记忆翻滚在脑海中,她字字蜜语,回想起来变成利刺,一寸寸刮向心脏。

她说是不得已才接近,玩弄。

好无辜,他好像不应该怪她。

他有什么资格怪她,毕竟一开始他就知道池哩的靠近不怀好意,只是放纵自己沉沦进她的蜜语中。

最后一整颗心捧在她手上,却被跌了个粉碎。

那个系统,为什么不让她骗一辈子。

是不是,非得他绑住她,她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身边!

男人眸底的光沉下去,赤红一片,他攥紧了拳,涌出的无尽贪婪几欲吞噬他。

他又挣扎着,拼命去压下阴暗的念头,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要是继续关着,她要么是假意奉承接着跑,要么就是在他面前找死。

这些天,梦里总是出现她决绝跌入海中的画面,绝望的眼神刺痛着,逼他抑住那些念头。

祁砚峥的呼吸陡然变的急促,猩红的眸恐怖渗人,他靠在墙上,下颌微扬,闭上双眸。

双拳青筋狰狞,手掌充红。

他不能再吓到哩哩了。

一辈子这么长,慢慢来,她总会接受他。

池哩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天色渐渐变暗,夕阳落幕,门口传来了动静。

她坐直了身,在门口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怕外面会是他,有些不敢面对。

“夫人,晚餐时间到了。”

是小英的声音。

池哩松了口气,把门打开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她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房门。

小英见到这张死而复生的脸,说不害怕是假的,缓过劲后都被欣喜盖过。

她回来了,祁爷的心病也能好了。

楼下陈姨恰好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熟悉的味道扑鼻,桌上满是池哩爱吃的菜,都是陈姨亲手做的。

池哩手指微曲,看着陈姨有些红的眼,心底涌过悸动。

和陈姨的相处不多,但能看出她对她的善意,对于她的出现满是欣喜。

“铃……”

奚园外的门铃声很是急促,甚至来人还慌忙的在拍打门,陈姨率先反应过来,“应该是你父母来了。”

“哩哩”

“哩哩,我的宝啊…”

门卫将人放了进来,池哩看见了方慧安和池州,见到她的那一刻,通红的眼潸然泪下。

她被抱住,温暖席卷全身,眼眸有一丝愣,垂下的手回抱她。

方慧安哭的情难自抑,悲痛的情绪让客厅都变的沉闷,别墅里的佣人自觉不去看向这边。

失踪了半年总算把女儿找回,看见她还没死,两位做父母的对池哩是满眼的疼爱,哭泣声撕裂扬长。

“我可怜的哩哩,妈妈总算找到你了。”

“天神保佑啊,我的女儿总算回来了。”

“……”

池州看着在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俩人,女儿的脸上都染上了妻子的泪,池哩被箍的太紧,看着姿势不太舒服。

他轻柔拍了拍方慧安的背部,面容比以前沧桑不少,温声沙哑,“好了,哩哩回来是好事,都过去了。”

见他们这么伤心池哩心里也不好受,安抚着她的情绪,“妈妈,我回来了。”

这一句话,隔了半年之久。

方慧安刚收拾好的眼泪又决堤,缓了好一会,她慢慢恢复平静。

拉着池哩的手,细细的端详。

触感是真实的,她的宝贝女儿真的回来了,才不是外界说的死了,她家哩哩是天神庇佑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哩哩,你这半年到底去哪里了?”

池州眼圈也是红的,头上竟然都有白头发了。

听到这个问题,池哩眼睫颤下,嘴唇蠕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实情。

坦白…会好些吗?

“爸妈”

就在她疑虑之际,楼上传来一道声音,她扭头看去,红润的眼对上男人淡漠的凤眸,视线交汇。

他一步步走下来,坐在池哩身边,声音低沉,“哩哩坠湖后被人救了,这半年……”

她感受到祁砚峥的停顿,心跳慌张的乱跳,紧张的望向池州和方慧安,有些怕他们承受不了。

突然,手被温热包裹,她低眸看着交缠的双手,耳边是男人沙哑的音质,“她怕我报复她,就一直偷偷摸摸的躲起来了。”

“怪我,太吓人了。”

池哩眉尖一蹙,看向父母,他们眸底闪过一丝茫然,对于祁砚峥口中的话全然是信服,池州叹了口气,当时的事确实是哩哩对不起他。

祁砚峥在外界那些骇人的手段,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必然是害怕。

他们当时知道池哩逃婚吓的魂都丢了,哩哩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她不想嫁他们肯定会支持,只是未免过于任性。

婚礼现场逃走了,这不是在祁砚峥脸上扇了一巴掌吗?

当时周围人都在说她要是被抓住了铁定得被活剐了。

方慧安心尖泛凉,仔细打量池哩全身,确认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现在人找到了,他们摸不清祁砚峥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方慧安握紧了池哩的手,“祁爷,既然哩哩找到了,我就先带她回家了。”

早之前她就觉得祁砚峥并非良配,哩哩逃婚恐怕也是被欺负了,现在回来了,当然得跟他们回家。

池哩听到这个字眼,感觉自己被男人握住的那只手温度变冷,肌理间透过凉意。

祁砚峥眉目幽沉,对上她,轻笑了声,“哩哩是我的妻子,这里就是她的家。”

闻言,池哩僵直的背脊麻木,长睫掩下。

祁砚峥站起身,“爸妈,天色晚了,明天我带哩哩去看你们。”

他的态度染上强硬却还有迂回,池州和方慧安对视一眼。

确认他会把人送回来,他们离开了。

直到背影消失,池哩手上的桎梏也松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

祁砚峥手里拿了瓶酒就要上楼,刚踩上台阶,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漆黑的瞳仁晦色一片,直望过去,让人定神。

“他们会受得住吗?”

很轻的一句反问。

难道要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早死了,他们还能再承受一次痛苦吗?

池哩瞳孔一颤,喉间被哽住,看着他继续走上台阶,虚无缥缈的声线似浸上了盐,嘶哑轻喃,“我都受不住。”

她不是玩性大发,只是被迫想要撩拨他。

如果不是那个所谓的攻略任务,他甚至没机会遇见她。

得知一切后,他没办法用偏执的爱再将她圈锁。

--

翌日。

池哩刚醒就听见了猫的叫声,很熟悉,她打开房门就见爪子扑空的小圆跌在地毯上。

憨憨的滚了圈才站起。

“喵喵喵…”

小圆的黏着她,叫声一声接一声,像是在问她这些天去哪了。

眼睛也睁的亮亮的。

她逗着猫,想到祁砚峥说会带她回家,打算下楼去。

谁知到了拐角,小圆猛的蹿下来,往楼上跑。

它在用脑袋撞一扇门,小爪子扒拉着似乎想推开。

用不上劲扭过头喵喵叫,似乎在喊她帮忙。

池哩见它这般急切,拉开了那扇门,刚踏进,漆黑一片,她开了灯,瞬间,浑身僵住。

这是一间画室,小圆拿到心爱的球就扒她的裤腿想让她走。

池哩却定住了,缓了几秒,迈步向前,眼底尽是错愕。

里面有很多张画,密密麻麻排列着,上面的那张脸,都是她。

只是末端填上日期的那笔,都有丝血渍。

从她走那天,整整半年,多少张就有多少天。

最后停止的日期,是找回她的前一天。

独属于祁砚峥的执念,深刻的印在骨血中,他偏执阴翳,却深情到惦念她日日夜夜。

手指落在血红处,不知觉中,池哩眼角挂上颗泪。

“哩哩”

男人从昏暗的光渐渐走到明亮,很柔的环抱她的腰肢,屈指捻掉她眼角的那颗泪。

“为什么哭?”

“为什么会有血?”

她背脊濡湿,晕上水汽的眼眸间情绪复杂。

祁砚峥将她的手放在胸口处,嗓音沙哑痛苦,“只要梦见你一次,我就在心口划一刀。”

这样,总好比过去承受她死亡的痛苦。

“哩哩,我爱你入骨。”

“你口口声声让我放过你,为何要夜夜入梦。”

池哩脱力的蹲在地上,似乎没想到他能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她见识过他的疯魔,可他的疯魔由她而生。

女孩肩膀细微的抖动,愧疚感占据了四肢,她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他这份爱意。

“哩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什么我都改。”

祁砚峥抱紧她,垂着头,“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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