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罗雅丽半眯着眼，探究打量着程清扬。
“既然像秦夫人你说的那么多巧合，那为什么一定得是我的儿子是你们秦家的孩子，不能你们秦家这位少爷是我的孩子吗？”
罗雅丽觉得荒唐，“婉兮当初从怀孕到生产我都在，她生产那天我就在产房门口，医院也是秦家的医院，我能确定她生的是双胞胎，你呢？你生的是双胞胎吗？”
“我以为秦夫人今天找来我之前应该查过我当年的报告才对。”程清扬不紧不慢。
罗雅丽皱眉。
之前看到程御霆的长相后，她惊为天人，回来也确实让人去调查了。
当时报告都送到她手上了，只是后来程婉兮过来了，她提到那个夭折的孩子，被她那么一打岔，她倒是忘了这回事。
想到这，她立刻招手唤来佣人，“去我房间，把我梳妆台左边第一个柜子里的报告拿过来。”
“是。”
等待的过程中罗雅丽的心都跟着在煎熬。
她总觉得那份报告上会有惊人的发现，这种预感越是强烈她就越是等得焦急。
好不容易佣人拿着报告来了，她迫不及待接过打开，动作中都透着急切。
当看完报告后，她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些。
“双胞胎？你怀的也是双胞胎？！”罗雅丽拔高声调，心情一时半会儿平复不下来。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同一天，不同地点，这两人都生下了双胞胎，而且更诡异的是，都有一个孩子夭折了。
哪怕是完全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都会引人怀疑，更别提程清扬和程婉兮都是程家的人，一个真千金，一个假千金。
“这是怎么回事？”罗雅丽回过神，指着报告里的内容问程清扬。
“巧合而已。”程清扬回答得云淡风轻。
现阶段她并不打算告诉罗雅丽这件事，且不说她和秦逸还没确定关系，万一到时候罗雅丽抽风和她开始抢孩子了就麻烦了。
再者，齐昊就住在秦家，要是让罗雅丽知道，齐昊也势必会知道，到时候她和秦逸的计策也就泡汤了。
罗雅丽并不相信她的话，“程小姐，这要说是巧合是不是有些过于牵强了？我调查过你过往的经历，你生完孩子之后就离开了帝都，去了国外，而且还是最混乱的E州，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想着把自己的孩子带到那么乱的地方吧？”
“当时孩子明明还那么小你就带着她出国，我很难不怀疑你其实是偷了我们秦家的孩子，然后潜逃到国外。”
程清扬听着她的一番猜测，确实有道理，她自己差点都信了。
“如果秦夫人怀疑，可以拿出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这是诽谤。”
“证据？”罗雅丽冷笑，“你只要让程御霆和秦逸做亲子鉴定就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我们秦家的孩子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从来不怀疑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没有做亲子鉴定方面的诉求，是你想做，但我是孩子的母亲，我可以拒绝。”程清扬漠然道。
“你！”罗雅丽发现她是真的拿程清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女人看着寡言少语的，实际上却比谁都要牙尖嘴利。
“既然这样，我不做亲子鉴定，你只需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孩子是不是婉兮之前夭折的那个孩子。”罗雅丽眼神倏地变得锐利无比。
“不是。”程清扬也回答得很坦然，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那……”
“清扬？！”没等罗雅丽继续追问，齐昊惊喜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他身上穿着家居服，脸上还贴着纱布，看起来格外可怜。
“清扬，你是来看我的吗？”他快步上前，开心激动问。
“想多了，她是我邀请到秦家做客的客人，你不过伤了个脸，又不是半身不遂，有什么好看的？”罗雅丽冷嘲热讽。
齐昊眼里闪过暗色，但也只是低着头，一副不敢反驳的模样。
“那个，您聊完了吗？我可以和清扬聊聊吗？”齐昊小心翼翼问。
“可以。”程清扬起身，“我们聊完了。”
知道秦夫人找自己的目的，该说的她也都说了，她不打算继续和秦夫人纠缠。
“我还没有。”罗雅丽强硬说道。
“我聊完了。”程清扬并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和齐昊两人一起到了外面的院子。
齐昊用袖子擦拭院子原本就很干净的椅子，笑着对程清扬说道，“坐吧。”
“光光最近怎么样了？我这些天在家里养伤，都没有机会去看他。”齐昊说起这个还有些沮丧。
“他挺好的，倒是你……”程清扬想起俞博说的话，但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你脸怎么了？”
齐昊立刻捂住自己的脸，怯生生的，“是不是很丑？”
他垂着头，“我知道肯定很丑，所以这些天我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就是怕你嫌弃。”
“谁打的？”
“是……”齐昊目光闪躲，接着否认，“没有谁，就是我自己摔伤了，秦家人对我都挺好的，大哥对我也很好，我这就是自己摔伤的。”
这模样，这神态，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说谎，尤其是他说的话就更加歧义了。
程清扬知道他是在故意暗示她。
所以她并没有搭茬，反而好整以暇看着他，等着他接下去说。
齐昊原本以为他暗示得够明显了，没想到程清扬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干脆又挑明了些，“其实我来秦家之前也有想到自己会遭遇什么了，但没关系，只要能给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承受。”
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但我听一个朋友说，你是被人误会成是欠债的人，所以被打了。”程清扬丝毫不惯着他，直接就戳穿了他劣质的谎言。
果然，齐昊肉眼可见地慌了。
但他调整得也很快，“我脸上这个确实是摔的，不过那天确实也是被人误会打了，我解释很多次他们都不听，甚至我搬出我秦家少爷的身份他们也不信，还说秦家只有一个少爷，我不配。”
他越说语气越低落。
“那你可以不给。”
“没办法，我不给他们就要打我。”
“你打不过？”程清扬问得直白。
这下子连齐昊都觉得尴尬无比，他解释，“他们有四个人，都是专业打手，奇怪的是，我之后有调查过，可一直没找到这几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整我。”
“谁？秦逸吗？”程清扬干脆帮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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