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件事不会给你宣扬出去，我们最擅长的就是守口如瓶。”负责人笑眯眯说道，“不过，你确实是我开射击馆这么久以来见过天赋最强的人。”
程清扬笑而不语。
江云明却得意地摇头晃脑，“要我说，程老师天生就是当兵的料，她不仅枪打得准，打架更厉害，十几个人都不够她打的。”
眼看着他要开始说那天的战绩，江国梁出声打断，“行了，今天也练得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一行人离开射击馆。
“程老师，你说同样是人，怎么你什么都会呢？你真没练过吗？就算是天赋强，总不能钢琴和射击都那么强吧，这两者也没什么联系啊。”江云明一路上喋喋不休。
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在他心里，程清扬俨然已经成为他的偶像，而且还是宇宙最强的那种。
江云熙虽然觉得江云明这样有些好笑，但也不得不说一句，“哪天要是程老师告诉我她是国际服装设计师，估计我也会信的。”
“我不会。”程清扬说道。
她对服装设计这一类的不太有兴趣，所以没有涉猎过，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服装大师。
“刚才那十枪带给我的冲击力太大了，程老师，你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神枪手呢？”江云明靠着座椅幽幽感叹。
“再好的天赋都需要训练才能达到这样的成绩，当然，程老师是个例，世界上能有多少个例，所以，如果你想变成程老师这么厉害的人，你就得经过特别训练。”江国梁说道，多少带了点诱导的意味。
程清扬淡淡点头，“我期待你变厉害那天。”
听到她这话，江云明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
要不是在车内，他高低得站起来。
“我决定了，我要入伍！”他壮志雄心，“我要进狙击连，我要打败张耘，成为最强狙击手，我还要练格斗，到时候我要和程老师切磋，争取打败程老师。”
他握拳，双眼仿佛都燃烧着火光，热血而又带着感染力。
“好。”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江国梁也是难掩激动。
要知道，在他孩子这一辈，几乎没有人愿意当兵，江云哲喜欢计算机，喜欢从商，而原本最有希望的江云明也混不吝，整天在外面混。
他原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啊。
他看向程清扬，由衷说道，“程老师，谢谢你，你是云明的老师，以后有任何需要我们都义不容辞。”
“客气了。”程清扬依旧从容。
回到江家，方姳迎上来，“怎么样了？”
“程老师，我们要练琴吗？练琴是不是对射击有帮助，可以让我在瞄准的时候稳下心态？”江云明迫不及待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要好好练了，哪怕手指抽筋得跟鸡爪似的也不能放弃。
“你专心练射击就行。”
“那钢琴呢？”江云明问。
“不用练，你没天赋。”程清扬无情说道。
江云明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不过他本来对钢琴就不感兴趣，听到不用练习反而很开心。
只是……
“那你之后是不是就不来了？”
程清扬喝了口茶，“你不学我当然不来。”
“那不行，我学。”
“有这时间不如去学点更有用的。”
江云明耷拉着脑袋，肉眼可见的失落。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明明每天都有机会和自己的偶像呆在一起，可突然有一天对方告诉你他不来了，你们见不到了。
“程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教云明格斗？我听说你在这方面很厉害。”江国梁试探问。
江云明黯淡的瞳孔登时就亮了，“对，教我格斗吧，实在不行教我一些防身术也行。”
“我也想学一点。”江云熙也跟着说道，“过阵子我要去E州参加比赛，都说那边很复杂，我想学点格斗，说不准到时候也能保护自己。”
程清扬本意是想拒绝，可面对江云明和江云明姐弟俩的表情，她竟然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最终她还是心软，“我只能教一些防身术。”
“可以！”
“来了来了。”方姳拿着精致的餐盘走过来，上面放着图案各异的小饼干，一个个看起来格外精致。
空气中都是甜甜的香气。
“这是刚出炉的，程老师，你尝尝看。”方姳笑道。
程清扬拿起一块咬了口，入口微苦，但在嘴里散开后却是带着甜意，“挺好吃的。”
听到她的评价方姳就更开心了，“我给你装了两大瓶，回去和孩子一起吃。”
“好。”程清扬没有推拒。
毕竟光光和秦宥濯都挺喜欢吃甜食的。
“我妈当年可是国内很有名的甜点师，还自己开了店，听说当时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只是后来因为生了我们才决定不做的，现在能吃到我妈做的点心的人除了我们江家人就是程老师你了。”
“谢谢。”程清扬轻声道。
这时，江云哲急匆匆回来。
“爸，妈。”江云哲眉眼还有些疲惫。
“你这是又通宵工作了？”
江云哲揉了揉眉心，“最近公司新研发的防御系统数据出了点问题，我们花了一晚上排查原因，但还没找到主要原因，所以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过去了。”
“那你等下带些饼干过去和同事一起吃。”
“好。”
程清扬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随即收回视线。
“我先走了。”
“饼干拿上。”方姳拿着个浅蓝色的礼品袋过来，袋子上还有个艺术体的铭字。
“这袋子可是当年我妈店铺专属的袋子，现在外面可没有了。”江云熙笑道。
程清扬接过。
时间还早，光光和秦宥濯还没那么快放学，她便先驱车回了西子湾小区。
快到家时，她发现家门口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看到她的车子，程婉兮和江素兰面露喜色迎上来。
程清扬虽然不想和她们有交集，但这是她家，再加上她们拦在前面也无法开车，只能下车。
“清扬，你回来啦。”江素兰小心翼翼看着她。
“姐姐，我和妈过来看看你。”程婉兮挽着江素兰的手臂，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
程清扬也猜到她们找上门的原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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