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与他废话,我收拾好,出门在附近摊位上买了几个红封,将几叠金票放了进去。
没有御赐金牌,今儿便只能用金子砸了。
若还是不成,那我便带兵直接占了这四个县。
因着苏墨与我说了沈煜之事,我的身子一直在抖,但我还是强撑着走到了县衙。
后堂已然摆上酒菜,四个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与许崇山围坐在一处。
我进门便道,“几位叔叔新年好。”
说罢,我将五个厚厚的红封给了五人。
“这是大侄女的一点心意,叔叔们莫嫌少。”
“听闻你有御赐金牌?”
一人捏着手中红封,面露喜色道,“可否拿出来让下官一看?”
我仿若无事,笑道,“御赐金牌有旁的用处,不知镇北军虎符可否?”
说罢,我从怀里将沈煜给我的虎符拿出,“陛下将此物给我,让我来围剿匈奴。”
一个县令不屑道,“不知我朝几时出了个女将军?”
说着话,他将红封打开,只一瞬间又换了话题,“将军果真要跟匈奴对着干?”
“我康县愿提供支持。”
见他话题变得快,其余人也都仿若无意打开红封。
里面可是三千两金票,相当于每人两万四千两白银。
北齐连年战乱,他们大半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我将虎符收好,心中不禁感慨,银子的魅力绝对远超虎符。
“我东蓝郡也愿意提供支持。”
“……”
一餐饭,因着一万五千两金票的魅惑,事情便定了下来。
席间,从他们几人口中得知,这五个郡县都不富裕,因着距离北关近,粮草匮乏之时,都是从他们这里强征的。
守城军本就不多,因着吃不上饭,还逃了不少。
如今,他们也是能混一日混一日了。
只等着朝廷发兵收拾北关那些叛军,或者匈奴打进来,直接就地嗝屁。
担心沈煜,又不得不留下,所有事便都赶着时间做了。
离开县衙,我直接骑马回了清风寨,连夜让他们带兵去五个县。
-
六日后,夏从文来到昌县寻我,把其余四县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因着我的人吃喝都是给银子的,从不白拿,连昌县算在内的五县百姓如同供奉菩萨一般,好吃好喝招待着。
“不扰民便好,五哥这一两日便会归来,到时候我与他一同前往北关,你安排好人手接应。”
我认真道,“这一趟,咱们占了北关,直接从匈奴大草原绕到北疆,与镇北军形成夹击之势,一举歼灭匈奴军,收复失地,顺带着把镇北军收入囊中。”
“若有人愿意从军,这一路可再收一些。”
夏从文那双狭长的凤眼露出一抹笑意,道,“夏某终于知道为何如此多男子喜欢鬼娘子了。”
我挑眉,“哪里有那么多?”
“男人的直觉。”夏从文道,“大气,够果断,不是那些整日绣花哭哭啼啼的小娘子可以比的。”
“切。”我不屑道,“我哭的时候你没看到罢了。”
“行了,你便在此地等上一两日,待五哥回来,咱们便出发。”
三日后的一个晌午,萧七郎终于回来了。
扑进门他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夏医女!”
“夏禾!”
夏禾现下跟着我,住在望乡客栈,听到我的喊声,赶忙跑过来,给萧七郎诊治。
他身上多处受伤,一条腿上没有几块好肉。
我俯身将他抱上炕,跟夏禾一起帮忙包扎。
苏墨没走,因那日闹翻,他便住在隔壁。
听到我的喊声,也跟了过来。
“五哥怎的了?”
“受了重伤。”夏禾低声道,“劳烦苏世子让人送些热水过来。”
苏墨出门,我抬眸瞥了一眼,垂头继续帮忙。
直至深夜,萧七郎才从昏迷中醒来。
“五哥。”
“小妹。”萧七郎伸手抓过我的手,低声道,“小心苏家人。”
我抬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不想我与他的谈话被苏家的暗卫和苏墨听到。
“沈煜出事了。”萧七郎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沈辉已经派人去寻,你莫要担忧。”
“般若寺一切如常,林卿卿前些日子过去般若寺,被倾嫣姑娘打了出去。”
“她是寻倾嫣姑娘要银子的。”
林卿卿认为她的孩子与我的孩子都死了,两相抵销,那么我之前承诺的银子就还要给她。
倾嫣本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没有沈煜拦着,打了林卿卿,也是白打。
至于镇南军那边儿,与我何干呢?
“你腿上的肉怎么少了那么多,被谁割走了?”
想到我们给他包扎伤口之时,右腿上缺失的部分,我便心疼。
他冲我招了招手,我将耳朵靠了过去。
男子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耳边,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讲述了一个让我愤怒的消息。
原来萧七郎五日前便已经进入大漠,被苏家暗卫拦截,坠入冰窟。
这帮暗卫在外守了三日三夜认定萧七郎死了才走。
而萧七郎也是个狠人,他竟割下自己腿上的肉果腹,生生扛到暗卫离开。
萧七郎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下,让他好好歇息。
外面天色昏暗,我思索了一阵,还是推门去了隔壁。
“苏墨,你睡了吗?”
苏墨闻声,起身,打开房门。
“你终于肯主动找我了?”
“我来问你,苏家暗卫为何攻击五哥?”
“嗤!”苏墨不屑道,“我苏家暗卫为何要攻击五哥?”
“他还不配我苏家暗卫出手。”
苏墨居高临下俯视着我,“是否因我对你过于温柔,让你有了胆量将屎盆子扣我头上?”
“成。”我咬了咬唇,道,“你走吧,不必整日跟着我。”
“我不走,我付了银子,我为何要走?”苏墨有些慌乱道,“刺杀沈煜是我做的,我承认。”
“你是我的未婚妻,与他没完没了纠缠,我不杀他,莫非要杀你不成?”
“五哥因你的关系,我是视为兄长的。”
我挑眉,轻笑一声,推门而出。
我信他都见鬼了。
他既然容不下沈煜,又怎会容得下向我表白的萧七郎。
是我往他身上扣屎盆子,还是我的纵容让他有胆量一再对我的身边人下手?
“玉婉,你便没想过萧七郎在演苦肉计吗?”
“他娘是匈奴居次,他为何要当暗卫?”
“他有什么图谋,你有没有想过?”
我没有停留,径直回房。
萧七郎有何图谋,与我何干?
只要他把我当妹子,我便视他为兄长。
就如我,不缺银子,还不是一样搭上青春入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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