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孱弱的刀法就是大名鼎鼎的许家刀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由此观之,云霄阁中的虎侯,恐怕也是浪得虚名之辈。”
剑,自许贯小臂下刺出,剑锋从胳膊的另一边探出。
许贯强忍着疼痛、怒火,提刀再砍。
“许将军是没吃饭吗?我听说你曾随军杀得胡人疯狂逃窜,就凭你这幅样子吗?”
“徒弟都是这般货色,看样子师父也不如何厉害。先有大弟子冉闵丧于我手,后有你许贯凄惨而死,一会我便去会会那大名鼎鼎的晋武王。不知道喝了蒙汗药的他,还能不能提得动战枪。”
“你找死!!!”
强烈的怒意,冲破了生死之间的恐惧。
这一刻,许贯原先因为失血过多而颤抖的手臂忽然停止了颤抖。
通红的眸子中补满密密麻麻的血丝。
张武于他,亦师亦父亦友。那是他舍去了性命都不允许人丝毫羞辱的信念。
这一刻,他只想要他死。
刀面抵住剑锋的那一刻,黑衣男子终于笑出了声来。
可许贯已经听不见了。
双臂上的腱子肉高高隆起,巨大的力量之下抓的刀柄都轻微的弯折。
举刀翻转如满月,兜头批下。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铛!!~~
刀锋、剑锋在剧烈的碰撞之下,一时火星乱窜,震耳欲聋。
恰恰也就是那一刻,许贯正式踏破枷锁,跻身无双之列。
姓名:许贯
武力:96
统帅:79
智谋:70
政治:59
技:1.角虎:斗将时战意高涨,武力临时+5。
2.昂然:阵前对敌时越战越勇,斩杀三流武将武力临时+1.5,斩杀二流武将武力临时+2.5,斩杀一流武将武力临时+3.5,斩杀超一流武将武力临时+4.5,斩杀无双武将武力临时+5.5。可叠加,最高叠加12。
不仅基础武艺突破了96大关。
而且两大无双战技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只是最初级的无双,远不及汉末时武星云集中的绝大多数无双猛将强。
问题是许贯还很年轻,年不及弱冠。
当然,他付出的代价却是也挺惨重的。
全身皮肉翻飞,交错者密密麻麻的剑伤。换个身子骨薄弱点的,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终于,精铁打制的长刀好似不堪重负一般,半截刀片碎裂破开。
输了....
许贯有些绝望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死士真的强的离谱。
以长剑这种温软、秀气的武器,竟能正面硬刚用于战场冲阵厮杀的大刀。
“力道速度都很不错。”黑衣人自然是张武无疑。
不然累死桓熙上哪找这种武艺远超无双的高手蓄为死士。
说出这话时,张武已经恢复了真声。
只是早已被他玩坏了的许贯还沉浸在下无法为朝夕相处的师兄复仇,上无法维护师尊清誉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自然没有分辨出眼前这将他师父说的一无是处之人,正是他师父本人。
“废话少
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罗里吧嗦的跟个娘们似的!”
“咳咳咳咳!~”许贯听闻咳嗽声回头,直接冉闵尴尬的挠挠头,找来一块破布捂住胸前伤口位置起身:“师弟,别胡说八道。”
许贯也有点懵逼了。
他亲眼看着黑衣男子一剑刺穿了冉闵的心脏,现在看起来,冉闵好像根本没受多重的上一般。
起码这中气足的并不像是濒死之人。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下次少喝点酒,问出来的问题都显得蠢。你见过哪家死士如此强悍的。桓家有这般死士,那桓温至于被气死?更甚至于,南晋会被胡人打到长江以南去避难?”
“对啊...”
顶级战将又不是猫猫狗狗。
说句不好听的,北魏有武有冉闵文有王猛则克九州之地,剿杀胡人殆尽。
一个不下于冉闵的死士,又该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对!根本就没有傻子会用这种人当死士,当作活神仙供起来还差不多。
“那...那...那...你击杀的黑衣人....”
谢玄从地上起身,一把掀起黑纱,调笑道:“怎么样许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再观,就连平日里脾气暴躁的谢奕也在胡闹行列之中,嘴里还时不时的抱怨着糊在身上的羊血太腥,刚才差点没憋住气。
再有刚才还虚弱不堪的曹承健步如飞的带来一种医者,围在一旁嘘寒问暖。
远处,魏武帝、谢安先
生、还有许家老祖宗。
都在笑盈盈的望着他。
冉闵嬉笑着冲着愣神的许贯挥挥手:“你小子可别忘了,为了助你突破,老子也是挨过刀的,这情你迟早得还!”
许贯还不放弃的问道:“兵甲呢?那到了一地中药的士卒也是作伪的,他们的虚弱不似作伪啊!”
并非是他不想盼别人点好。
倘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岂不是糗大了。
跟个小丑一样在这唱独角戏,想想不要太丢人!
“不怪你师兄说你蠢,那些士卒是真的喝多了酒,倘若你再向外走两步,自然能看到完好无损的中军守卫。”黑衣人取下遮面,露出一张令许贯又惊又喜又气又无可奈何的脸。
在其晕死过去之前,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倒霉的师父!’
是了,普天之下,除却张武之外。
又有谁能使剑穿人胸膛只留皮外伤的。
“子谦算计起自己的徒弟来,倒是半分不手软,你戳他那么多剑,不会留下什么损伤吧?”
张武随手丢了带血的遮面,收剑入鞘:“岳父这是对我的武艺不放心吗?别说只刺了他三十三剑,便是刺了三百三十剑,照样不会留下任何损伤。等明日起来,多吃点肉补补血,除了虚弱和疼痛之外,我保那小子上马杀敌都没问题。”
“朕倒是有些心疼曹彰了,不怪他每次见着你都躲着走。”
“岳父可别胡说。为人师者,那不都是想着弟
子好。我只不过是手段激进了一点点而已。再说了,是那小子自己让我教他的。人家求知欲望那么强烈,我总不好打消他积极性不是?”
曹操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骤然发现,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张武这厮分明肚子里没有二两墨,讲起歪理来不要说的太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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