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做什么去?”
“回父亲,朝廷征辟孩儿为行军给参事,孩儿这边收拾了行囊,走马上任了。”
“回来!不许去!”
男子诧异的望着自家的老父亲:“父亲,孩儿这差事不是您托桓相给办的吗,事到临头,怎么不许孩儿上任?”
老妇人闻声也从内宅赶了出来。
“老爷,大郎好容易出仕,职位是差了些,总好过闲置家中啊。”
“哼!你懂什么,老夫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家主摇头,长叹口气,抬手向上指指:“魏武临凡,天威阙难,这建康城内,怕是要变天了。听老夫的,回去吧。这摊浑水一旦趟进去,十条命也不够你丢的。”
“什么!!??”
相同的一幕,接连发生在建康的各个角落。
世家子中未曾出仕的青壮,一律被家主禁足家中。便是已有任职的,也责令其辞官卸职,归家休沐。
一时间,
曹操降临乾元殿,剥夺南晋国号的消息,在建康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正如曹操所料一般无二。
他根本不需造势,不需装神弄鬼,只要他站到了司马聃面前,那些个朝臣们自然会将消息散布出去。
这是由朝廷框架所决定的,根本不需曹操刻意推动。
在朝为官者,不是谋家族之利便是谋己之利,又如何会将皇室威严、天子权信放在心上。
翁婿回到谢府时。
酒宴还未歇,许褚微醺,拉着许贯早已哥
俩好开始划拳。
谢安面前美酒换淡茶,独坐角落养神,见着曹操进来,起身相迎:“魏武、晋武。”
“主公,你带着张蛮子去哪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怎么?你这愣子有酒喝还有心思关心朕去了哪?”
换作平时,许褚护卫曹操出行自然是滴酒不沾的。
如今有张武在侧,他自然没有那么多估计。
就算天捅个窟窿出来还有那厮兜着。
“倒也不是,只是某这后辈想在主公身边混个护卫差事,某已经应下了,特意支会主公一声。”
曹操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自无不可。”
许贯不仅是许褚的玄孙,更是张武的授武之徒,身份不要太阳光。
正好曹操也需要一个当世之人时常伴随左右解说一下当地风土人情。
待曹操打发了许褚,谢安才继续问道:“不知魏武一行可曾顺利?”
曹操大笑而扶张武肩道:“朕有子谦在侧,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可阻半步否?”
“晋武骁勇,古今史书无二载。”
谢安由衷赞叹一句后,继续问道:“司马聃尚存呼?”
“不曾掉了一根头发。”
“甚好,甚好。”
“朕乃曹氏先人,若对司马后人出手,岂非平白掉了身价?”
“还未请教魏武如何处置其人?”
“令其削国号,既往不咎。”
“魏武英明。”
曹操、谢安你一句我一句跟打哑谜似的,听得许褚一头雾水。扯着嗓子问道:“张蛮子,主公到底带你去了哪里
?”
“建康,乾元殿。”
“什么!主公当真偏心,分明某才是您贴身虎卫,凭何去往他处,竟带着外人!”
曹操瞪眼:“放屁,这是朕的亲女婿,怎么就是外人了?”
“某说得是护卫一职,他张蛮子是虎卫营的将军吗?”
“好!下次朕再去,一准带上你这愣子。”
正当许褚志得意满之时,曹操继续开口:
“你可是不知道,那弩箭漫天漫天全都是,看得朕也是揪心,若有仲康在前护卫,端是安心不少。”
许褚一口酒水没压住,喷的满地都是。
这都哪跟哪啊,漫天弩箭,他可能也就只能当个肉盾了。
曹老板死不死他不知道,反正他肯定是要被扎成刺猬的。
“还有,那周围晋军少说也有三五万人,有仲康牵马,朕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
“子谦还是太瘦弱了,往朕身边一战,跟个家族俏后生似的,完全没有气势,镇不住场呐。”
许褚满头大汗,抱拳跪地:“主公,快别说了。是某错了,主公英明神武,张大将军英勇无敌,某还是在谢府喝喝小酒好了。”
众人瞧着他那滑稽模样,无不哈哈大笑。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并非是贪生怕死。
真到了生死攸关之地,曹操相信,眼前这个活宝便是舍去命去也不会弃他不顾。
也正因如此,曹操对待自己的战将也是格外爱惜。
他去乾元殿当然可以带上许褚。
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在张武这种武牲口面前,任何骁勇战将都会自惭形秽,折了锐气。
还不如留他在后面饮酒,憋憋锐气。
待到真正用他时,则如开闸猛虎,择人而噬。
谢道韫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同时,不由为自己的男人感到自豪。
这便是她倾心的男子。
如正午的太阳一般耀眼。
只凭勇武,便足以纵横天下。
加之其一身兵家所学,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样的将军还能盖过这人的风采。
心往神念处,不由上前轻轻握住了张武的手。
生怕再一松开,又是日思夜想,经年不得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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