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谦韫倒是有些颀喜,在他心目中魏南晚越厉害他便越放心,这样她以后即使遇到危险便能安然无恙了,可一想到以后如果要分开,他就觉得心里有几分别扭。
小乞丐低着头,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不过那雨落珠盘的泪水,跟不要命似的大颗大颗地滴在地上,都浸湿了一片了。
魏南晚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头痛不已,她不太会哄人啊!
“你别哭了好不好?”
魏南晚凤眸微波流动,长睫扬了扬,倒是主动地伸手拉起了他的手,那纤细如玉的手跟那脏黑的手握在一起,对比是那么的明显,一白一黑。
这让所有围观的人都惊讶了,想不到这位美男公子竟然肯纾尊降贵伸手去帮助这么一个肮脏的小乞丐。
魏南晚往他脏兮兮的手上放上一张百两的银票,轻声安抚道:“拿着它,无论做什么也好,好好地活下去吧,别当小乞丐了。”
小乞丐明显也愣了,她真的出手帮他了,她不觉得脏吗?
小乞丐低着头,只感觉到她的手温凉细腻,如上等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当她徒然放开,竟让他有种再次握住的冲动。
见事情被解决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散去,魏南晚亦在人潮中与常谦韫他们一道散去,却不料她的衣角再次被扯住。
她回头一看,赫然就是那个哭得惨不忍睹的小乞丐,他的一张小黑脸,因为泪水的冲刷流下了一张张深壑,他睁着绝对无辜而泪眼汪汪的大眼盯着魏南晚,眼泪汪汪看着她,哽咽道:“恩人……我不要,不要钱……我想报答你……”
魏南晚抽了一下眼角,轻咳一声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是……”
小乞丐似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魏南晚赶紧打断,笑得无害般循循善诱,“没有可是,倒是这只小猫很需要你,你带着猫儿去看下兽医吧。”
小乞丐看了看喵喵叫的小猫,有些慌乱地说道:“那我,那我现在就去找,恩人,你等我。”
说完,他果真便跑了。
魏南晚松了口气,看着众人看好戏的眼神,轻咳一声道:“小猫一直喵喵叫不停似乎被踩得有些骨折了,让他尽快带着去看兽医应该很快无事了。”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她的形象徒然在他们心中升高了几寸,没想到原来她不仅平等对待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更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内心良善之人。
常谦韫与林云洛都满目崇拜地望着魏南晚,而程誉礼与楚流辰则半信半疑,觉得她是嫌麻烦才这么说的。
魏南晚懒得管他们的想法,一看到常家两兄弟亦相继而下,便上前道:“准备去送货了?”
常峰仁笑道:“是啊,你一声不吭地就下来了,倒是把那韫小子急了,呵呵。”
魏南晚睨了眼略显尴尬的常谦韫,但笑不语,这时常峰义又道:“刚才楼下闹哄哄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常谦韫瞧了一眼楚流辰冷硬的脸,暗想着这件事毕竟有损于他的脸面,于是敷衍着常峰义的问话:“二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送货就让我去吧,你们也好歇歇,明日再赶路去御剑山庄。”
常峰仁与常峰义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意见,然后看着他们身后的三人道:“韫儿,这些人是你们的朋友?”
常谦韫笑了笑,替他们开始介绍道:“爹,二叔,这三位便是御剑山庄的弟子,是魏公子与他们偶然遇到,于是大家便认识了。”
常家两兄弟闻言,有些惊讶,也面色和善地与他们寒喧着,楚流辰一般不擅长应酬,所以他抱剑站在一旁,只有程誉礼还有活泼的林云洛在说着话。
“常兄,既然你要去送货,那便一道吧。”
魏南晚任他们在那里你恭维我一句,我恭维你一句,扫了常谦韫一眼,示意趁他们没注意还是一道离开吧。
常谦韫见魏南晚不习惯大家讲客套话,摇头笑了笑,便叫上休息好的镖师们一道去运货。
此次货物是城镇的一家丝绸商还有古玩商们订的货,价值几十万两,是属于常峰仁的镖。
而常峰义的货据说是一位神秘人派来,物品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不过镖费竟是十万两银票,并且声明无论货物是否运到目的地,都将钱先付了。
当时常峰义只觉事有蹊跷,可是他为人道义,既然人家付了钱,便必须要货物送到,却没有想到竟发生了如此血案。
这城镇倒不是很大,但却是一个商贸集中之地,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商贩与过往交易的行人特别多,络绎不绝。
“晋国是怎么一个国家?”
魏南晚不经意间地问了一句,此处地位晋国,但在她的眼中晋国便是那种富而不露的国家。
常谦韫牵着马匹,嘱咐着镖师们赶紧下货送进府中,听着魏南晚的问话,忙里抽空道:“应该是一个……额,深藏不露的国家吧。虽然晋国没有其它国家乍看之下精致而华贵,可论实力却不简单。”
魏南晚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了,没想他一介江湖人倒是对国事亦有几分了解,而且想法与自己倒是不谋而合。
“常兄倒是见识不凡,如今天下纷争不断,常兄可有何想法?”
魏南晚倚在墙角看着他们将货物一批批地送进,而常谦韫清点着数目,忙得不可开交,她又问道。
常谦韫此刻完全是下意识地回道:“如今七国之间有些摩擦,不知是不是战事将近,可老百姓们只盼天下太平,没有战事,这样不会有饿殍遍野,人们流离失所。”
魏南晚挑眉欣赏着他认真的侧脸,如玉的脸上渡上晚霞,泛着光泽,赫然称得上是一名动人的美男子。
勾唇一笑,魏南晚任他忙着,抬头看了看被夕阳染得绯红一片的天空,似染血般凄厉,该说是他太天真呢,还是这天下太残酷呢,往往人们所求的,却永远是最难得到的。
如今各国都蠢蠢欲动,天下之势必乱,这一片混沌的大陆必要染上成千上万人的血才能罢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一种已然生成的历史规律,亦是不可改变的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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