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卓施然这话，卓淮骤然睁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大长老会生病……不，会中毒，是因为他将那些人从宗族赶走的缘故？”
“不无可能。”卓施然侧目看了一眼卓淮，“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我一样，自愿的欢天喜地脱离宗族。”
卓施然侧目看着弟弟，眼前蓦然就闪过了一个画面。
卓淮也是这样站在自己身侧，只不过那画面里，那还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清瘦少年。
而现在，那画面里的清瘦少年的身影，和眼前这个挺拔高挑的青年重叠在了一起。
“也对，姐姐说得有道理。而且那些人，本来就恶得很，他们如果对大长老做出这种事情，也完全说得通……”
卓淮说着，就注意到姐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卓淮愣了愣，“哎？姐姐怎么了？怎么盯着我？”
卓施然轻笑了一声，“没事儿，就觉得你也长这么大了。”
“长多大也是你弟弟啊。”
不等卓淮煽情，卓施然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面色无奈。
“也该娶媳妇儿了。”
卓淮无奈道，“姐姐，这事儿要是娘给我压力也就罢了，你最是开明，可不能不站在我这边啊。”
卓施然轻笑一声，“我倒是没有什么一定要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意思，可你自己倒是加把劲儿啊？”
“啊？”卓淮愣了愣。
卓施然道，“你成天在军营里泡着算是个什么事儿，咋的？军营里有姑娘？能和你看对眼吗？”
卓施然这话的原意，也是希望卓淮能自己找个恋爱谈谈，别成天和一堆男人搅和在一起。
自己倒是爱成婚不成婚无所谓，反正也没人给她压力，她都坐到这个位置了。
基本已经有了全部的自由。
但卓淮，父母的期望在他身上呢。
天天在军营泡着算是什么事儿。
但卓施然没想到的是，卓淮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点了点头。
他点了点头。
卓施然一愣，“你点头什么意思？难不成军营真有姑娘？”
“……有。”卓淮的耳朵有些发红，“有一个女军医官。”
虽说这世道对女性的压迫并没有那么苛刻。
真要说起来，只要实力足够，从军也并没有闲置一定得是男性。
甚至在镇南军里还有个女将军呢。
只不过，在军营里，女性还是极少极少的。
尤其是在京城附近的军营，就更少了。
边境的军营因为需要兵力，需要人手，对性别不会卡得那么死。
但在京郊的这些军营就不同了，有的甚至需要找关系才能进得去。
“行啊，改天我去看看。”卓施然说着，问了他一句，“这事儿娘知道吗？”
“没呢，娘不知道。”卓淮抿了抿唇，想到要告诉母亲，他无来由有些紧张。
因为谢芸汐是温柔婉约的女子，贤妻良母的类型。卓淮其实也担心，母亲会对军营里的女子不满意。
但如果有姐姐先知道了的话……
卓施然道，“那正好，先不要告诉娘，我去看过之后再说。”
“以咱们现在的家底，你就是想娶公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所以对方的家世没什么重要的，你也不需要靠女方家世来拔高自己。”
听着姐姐这话，卓淮明白姐姐的意思。
只需要人好就行了。
“好嘞。”卓淮点了点头。
“过阵子等大长老好起来了，看三长老的位置是你坐还是……”
卓施然的话都还没说完，卓淮就赶紧摆了摆手打断，“我不行，我不行的，我不想做。”
“出息。”卓施然睨了他一眼。
“我才不想在卓家坐这个位置，让父亲做吧，我要是做这个位置……免不了得和卓家的人有更多的往来。”
卓淮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我烦他们。”
“行吧。”卓施然没打算强求他。
回了公爵府。
府里现在虽然人也不算多，但也还算热闹了。
封炎离开京城之后。
他那几个师兄弟们，就赖上卓施然了。
也不管他们明明和卓施然没啥关系，他们那师兄弟封炎，可还没能‘嫁’到公爵府来呢。
他们这作为娘家兄弟的，就开始赖上卓施然了。
他们几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过倒的确是会帮卓施然练练人。
全坤和小机灵还有黑陵，每天被他们几个来来回回的练。
小机灵年轻力壮，兴致勃勃。黑陵本来就很有底子，有他们的指点，可以说是锦上添花了。
但全坤简直是苦不堪言。
一看到卓施然，简直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姐，小姐！您让那几位贵客饶了我吧？”全坤无奈道，“我这把骨头迟早得练散喽！我还想多为小姐效力几年呢。”
卓施然走上去，扣了他的脉，探了探之后笑道，“身体好着呢，散不了。今天谁练你们了？”
“唉……”全坤也知道自己身体底子的确是越来越好，但他累呀。
人一累就想偷懒。
“是彦维先生。”全坤道。
“彦维挺温柔的啊。”卓施然挑了挑眉梢，“好好跟着彦维练，真的能长命的。”
就彦维的强大生命力加上他专门的修炼法子，这人肯定是长命百岁没跑的。
全坤苦哈哈地点头，“我努力。”
“今天先别努力了。”卓施然看向全坤，“你跟我进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全坤知道小姐今天是去卓家，一回来就有事情要问他，全坤想着大概是因为京城生意的事儿了。
全坤跟着卓施然进了书房。
“坐。”卓施然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随手就开始摆弄茶具泡茶了，明明也没有水，也没有火，也没有茶叶。
但不多时，水也有了，还是热水，茶叶也有了，还是上好的香茶。
卓施然将一杯茶摆到全坤面前，“尝尝。”
“好茶。”全坤赞叹了一口，看向卓施然，“小姐今日去了卓家，是要问我关于生意上的事情吗？”
“那倒不是。”卓施然摆了摆手，“生意的事情改吧。这些年卓家什么情况？”
“卓赫荣，卓如馨，卓云钦那一家子，还有以前的三长老和五长老，近年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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