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欧阳诺拉着往外面走,身后傅景洲跟了上来,顺便把我拉住了。
“时念,我们可以把事情说清楚,再走,可以吗?”人潮汹涌的城市,他样貌出众,身形高大,在人海的我们,就格外的显目了。
欧阳诺是个暴脾气,看着他道,“说什么?你都还没搞清楚情况就朝着她吼,就冲着这一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傅大总裁,不要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
我有点觉得,欧阳诺可能没有弄清楚情况。
微微顿了顿,不由开口道,“欧阳诺,你能先回车上先等我一会吗?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他聊聊。”
她点头,看着傅景洲道,“姓傅的,不管刚才段桐和你说了什么,那个女人满口佛经慈悲,其实内心恶心得要死,你千万不能信她的话。”
“欧阳诺,你胡说八道什么?”餐厅里出来的段桐,直接朝着欧阳诺就冲了上来,想都没想就和她打了起来。
两个女人丝毫不顾形象的就厮打在一起,欧阳诺穿着高跟鞋。
脱了下来,握着鞋尖就朝着段桐打去,“段桐,我要是再发现你污蔑时念,我和你没完,老娘我见过的绿茶白莲花多着呢,像你这么又丑又老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要不是时念救了你,现在你他妈还在缅甸不知道哪条河里飘着呢!”
欧阳诺一边打一边骂,两个女人引来了一群人。
段桐
也不是个软柿子,扯住了欧阳诺的头发,谩骂道,“你以为她救的就只是我吗?你们是死的?她没有救?欧阳诺,你以为你这么当舔狗,她看得上你?我告诉你,你就是痴心妄想,她不过就是想要利用你而已。”
这两人一边打一边骂,外人都插手不进去,这一时间外面引来了一圈人,大家都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我看向傅景洲,见他只是淡漠的看着我,似乎注意力一直都在我身上。
“让陈易去把她们分开,可以吗?”欧阳诺虽然泼辣,但是她体力有限,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吃亏。
傅景洲看了陈易一眼,随后拉着我上了车。
我还来不及做挣扎,人就被他按在座位上。
“傅景洲,你……”
“闭嘴!”他开口,声音低沉内敛。
车子急速开往市区,车速快得不行,我一时间惊得死死的握着。
许久,他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停稳了车子,他下了车,随后将我拉下车。
“傅景洲,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被他拉着,跟在他身后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他走得极快,我有些跌跌撞撞的跟着,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了。
这附近的路都是我不熟悉的,我有些慌张。
好在走了一截,他将我带进了路边的一处休息区,休息区旁边是一条河。
走到河边,他猛地将我压在栏杆上,一双黑眸漆黑明朗,“我要听解释,任何一个细节都要。”
我愣住,看着俊脸
上透着愤怒的他,有些被吓到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有些失神。
似乎意识到,他刚才的动作过于愤怒,他微微抽了口气,把怒意压了下来,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开口道,“什么时候去的缅甸?为什么会去?在缅甸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回来的,我都要知道。”
他站在我面前,高大修长的身子,几乎挡了大半的光。
我愣了愣,开口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可说的。”
“什么叫没什么可说的?时念,你是打算把我当傻子耍吗?就算你看不上我,我现在也至少还是你丈夫吧?一个丈夫难道连自己妻子的去向,都没权知道了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他,愤怒暴躁,甚至是无助,对我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了。
“有!”我开口,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开口道,“离开京城后,我去了宁江,去看了那个孩子,后来就来了A市,后来遇上李安,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情,他没有释怀,所以他找了人把我陷害进……”
有些事,一点一滴的经历过,也就不觉得有些什么,等回忆起来的时候,你发现,原来那么艰难的一段岁月,我都过来了,人生何其幸运。
他安静听着,包括在缅甸偶遇他的事,甚至因为我害得段桐受伤害的事,都说了,一字不差。
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我,开口,“你想要做自己喜
欢的事情,我不反对,但时念,你是一个有妇之夫,不该和穆深住在一起,一旦有人注意到,引来的风波,比我们想象中要不可收拾。”
我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可我刚回来,我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选择。
但这不是现在我们要谈的问题,看着他,我严肃了脸,开口道,“傅景洲,我原本想用不声不响的方式离开,但现在看来不行,段桐的那些话,我原本不应该和你说的,但是我说了,既然一切都这样了,那么我来谈一下彼此的事,无关彼此,只是我们!”
四目相对,男人的目光深邃明亮,带着几分暖意和坚定,“行!”
我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上,看着微风吹过河面泛起的涟漪和摇摆不定的柳树。
微微叹了口气道,“傅景洲,我从离开京城就没有想过要和你继续在一起了,之所以没有提离婚,在我看来,我们五年前就已经离了,毕竟旷工三天自动离职,分开三年自动离婚,这些都是具有法律效率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他脸色阴沉了下来,漆黑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你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这些话说出来,是从来没有站在我的位置上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是因为从来没有爱过?”
我抿唇,心里还是有些呼吸不过来,隐隐压了一口气道,“那你就当作我从来没有爱过。”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我没反应,就任由他捏着。
“傅景洲,任何东西都保质期,包括感情也是一样的,我这人有时候挺贱的,得不到的时候会拼命想要去追逐,但得到了,我便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先不说那三年来你对我的践踏,就仅仅是你设计我的亲生母亲,还害死我的孩子,这任何一件事,我都没办法释怀,我恨你都来不及,所以不可能会继续和你生活下去,更谈不上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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