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相安无事，晚上王湛下班前，先给五个客户分辨都再打了一遍电话，缺人一下。
随后就先和吴月一起下班，又去幼儿园接上辉子，送回家之后，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少喝点酒！”临出门前，李亚男还吩咐着王湛几句。
“放心吧！”王湛招呼一声，就骑车走了。
吴月则趁着王湛出门后，又去了小店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湛率先到达饭店，先定好了菜和酒，还让服务员去买了几包好烟。
等确定好后，王湛就坐在包间里等着客人上门了。
不过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王湛干脆就离开了包间，去了饭店门口等着。
又等了片刻，已经超过他们相约的时间快半小时了。
王湛正犹豫着，是不是要给他们分别再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这时却见一辆轿车停在了饭店的门口，没一会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王湛定睛一看，没想到来人居然不是别人，而是高强。
不过高强看到王湛时，却显得没那么意外似得，朝着他一点头，“王总？好巧啊！”
“是啊！”王湛朝着高强点头示意，“高总也在这吃饭？”
“是啊！”高强朝着王湛微微点了点头后，就直接进了饭店。
王湛也没多和高强多说什么，继续站在门口等着。
这时又有车子开了过来，下来一人就朝王湛走来，“不好意思，路上车子有点问题！”
“没事，没事，我也刚到！”王湛上前和来人握手，“其他几位呢？”
“他们应该也在来的路上呢吧！”来人淡淡一笑。
王湛则立刻领着他去包间先坐下，递过去一根香烟，“我出去再等会！”
那人接过香烟点上，微微点了点头。
王湛出门后，又见有车驶来，这次一次来了四个一起的。
王湛立刻上前一一和对方握手后，这才将人都引进了包间，又吩咐服务员可以走菜了。
等六个人都在包间坐下后，其中一个秃顶的男人说道，“其实，这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意思！”
“是啊！”另外也有人附和道，“王总，你这顿饭完全是在浪费啊，你们亚月服装厂，又不能给我们和奇美服装厂一样的待遇，我们吃了你的饭，又达不成你的宿怨，有点不好意思啊！”
“没事！”王湛却一笑道，“吃饭主要是交流一下感情，生意还是其次！这其实也怪我！
刚接手天悦，好多事情要处理，一直没腾出时间来，叫上你们几位大客户，好好交流一下！
今天也正好趁着出了这么点事，将几位老板请过来，咱们好好聊聊！生意不成仁义在！”
“哦？”秃顶男人微微一笑，“王总有这气魄和胸怀，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另外几个人闻言，也纷纷开始附和。
王湛也看出来了，这在场五个人，虽然是五家，但都唯这个秃顶男人马首是瞻了。
而王湛也通过几个人的声音，分别认出了五个人。
这秃顶叫做张为民，也是五家当中，业务和天悦牵扯最大的，可以说是天悦之前最大的客户。
王湛这时拆开了酒盒子，拿出酒瓶就开始给五个人斟酒。
等斟完酒后，王湛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随即就端起来，“这一杯，怪我怠慢了五位，我就先自罚一杯！”
王湛说完，立刻将酒一口闷了。
有人劝王湛别太着急，酒要慢慢喝，开了这个头，下面就不好喝了。
“没事！”张为民却一笑道，“王总年轻，这点酒不算什么！”
王湛继续给自己斟满后，又端起酒杯来，“这杯，我们先干一个？”
“好啊！”张为民闻言立刻率先端起酒杯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响应。
六个人干了一杯后，王湛又给所有人都斟满了。
王湛又端起酒杯，朝张为民道，“这杯，我单独敬张总一杯！”
“王总！”张为民这时却眉头一皱道，“你再年轻，酒也不是这么喝的，你这上来一口菜没吃，就先哐哐几杯，你该不会是灌醉我们，然后逼着我们签你们亚月的合同吧？”
“不会！”王湛一笑，随即放下酒杯道，“那我们就先吃菜，歇会再喝！”
其他五个人也纷纷拿起筷子来，夹菜开始吃。
“王总！”张为民吃了几口菜，看向王湛，“说实话，你人不错，可惜啊，你们亚月给的利润太少了，不然我们真不愿意随意换厂家，虽然我们之前签的是天悦，但其实天悦、亚月就是一家，对于我们而言，就是换了个老板，换了个名字而已！”
“是啊！”其他人也点头附和道，“我们之前和天悦合作的其实也很愉快，老许要卖厂，我们也是知道的，说实话，老许这个人还是有点情怀的，他能卖给你，说明你定然是有点他看重的东西的！不过……我们毕竟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一切只能看向利益，何况我们手底下，也有一批要吃饭的人等着我们养活呢！”
“理解！”王湛吃了几口菜，又起身给几个人散香烟，“我特别能理解！”
几个人都点上烟，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张为民却道，“理解没有用啊，谁叫奇美给的待遇太好了！”
“一等价钱一等货！”王湛这时自己也点上一根烟，缓缓地说道，“羊毛毕竟出在羊身上！”
“什么意思？”张为民闻言眉头一皱道。
“几位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这些简单的道理，就不需要我一个晚辈说的太过直白吧？”
王湛轻轻吐了一口烟云后，这才淡淡一笑道。
张为民和其他四个相视一看，随即道，“既然我们愿意和王总你一个饭桌上吃饭，即便以后不续约了，也交了你这个朋友，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我可就直说了！”王湛这时弹了弹烟灰道，“诸位之前和天悦合作愉快，那定然也是因为相信许厂长的天悦产品的质量！而我们亚月其实说白了，就是天悦，我们除了高层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动，生产方面不久后也会开始拓展，到时候生产线上去了，定然也会给诸位一些优惠，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上的！”
王湛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但是奇美，诸位想必也都有些了解，他们是无论规模还是质量，都无法和我们亚月相提并论的，在人工紧缺，生产线落后的情况下，一下子吃了我们亚月五个老客户，还要保证生产，那结果会是什么？只能是在质量上做一些手脚，控制成本！而诸位都是信誉老板，如果因为一些质量上的下滑，导致了五位老板的信誉受损，那可就不是这点毛头小利所能弥补的吧？”
张为民等五人，听王湛这么一说，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之间居然没人说话了。
王湛见状，心中一动，知道自己已经说中他们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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