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离开前夕
李妙妙为了偷听他们说话,特意绕到了屋后面。
在听到萧衔说的那句我不信,她抿着唇,鼓起腮颊闭着眼睛,做了两个深呼吸。
好得很...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偷听,悄悄摸上山砍树去了。
她把图纸画好,让萧衔按着图纸做。
她自己则是加班加点做家具,等基础都做好以后,她也没歇着,扛着锄头把院子外面开垦地了。
就在院子旁边忙活,她把大门开着,也懒得关了。
至从萧家做了新的围墙,林大郎想看看萧衔最近情况如何也看不见了。
这天他又假装从萧家路过,正好看见大门没关,他弯着腰往里面看去,看见萧衔手上拿着锯子在锯树,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李妙妙骗我!
他胸腔燃起一股愤怒,正准备去找李妙妙算账。
忽然听到一阵疾速的咳嗽声,萧衔原本拿着锯子的手剧烈颤抖着,他放下锯子,随后捂着嘴弯腰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他立马停下脚步,又朝院子里看去。
见到萧衔一副病秧子的状态,他眼睛一下亮了。
李妙妙正低头忙着锄地,听到院子里男人的咳嗽声,她放下锄头准备回去看看,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林大郎鬼鬼祟祟地站在围墙边。
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院子里。
看到这一幕,她大概知道萧衔为何会咳了。
林大郎听到脚步声,咻地下跑到她面前,他直接不装了,就隔着围墙跟李妙妙小声聊天。
“看样子应该没两天活头了。”
李妙妙配合着他的表演,思索了一下,回道:“估计差不多了。”
“那你抓紧点,最近局势有点不妙”,林大郎有些焦急。
“怎么说?”
“我上头的人没跟我说,我看他最近脸色不好,猜的”,林大郎越来越把李妙妙当成一条船上的人了。
毕竟让他下毒,他是没那个胆子。
“行吧”,李妙妙打了一个哈欠,开始赶人:“你没事别来这里晃荡了,等他死了我会通知你的。”
今天亲眼看到萧衔的惨样,林大郎这下是放了一百二个心。
“好好好,等你好消息。”
“你继续忙,我从后山回去”,林大郎的心情现在别提有多美妙。
听到后山二字,李妙妙眉宇轻拧,她喊着往前走的男人:“你要敢拔我地里种的东西,我把你家给掀了。”
听着她冷言的警告,林大郎心头一滞。
眼中藏着几分心虚。
她怎么知道...
他说要在村子里到处走一走,他娘叫他逛到后山去,把李妙妙并下的红薯苗拔掉一些。
他娘那个人,林大郎是清楚的。
心眼小,只想占别人便宜,不能别人占她的便宜。
原先来的路上,他是想着如果萧衔病情没有加重,他就拔两根警告警告李妙妙。
现在看到萧衔一副要死的样子。
他可太高兴了,自然也没必要警告李妙妙了。
看着他眼中的心虚,李妙妙眼眸微敛,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见她神情逐渐冷沉,林大郎左右看了看,又害怕她给自己一拳,连忙解释:“我没打算去破坏你的地,我今儿个心情好,去后山放放风。”
信他才有鬼,“最好如此。”
说话之间,李妙妙用脚踢掉锄头刃上的泥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林大郎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立马转身大步往后山走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生怕又被她给打了,上次给她打了,还被她倒打一耙。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看着他消失,李妙妙把锄头立在围墙边,空手走进了院子。
瞧萧衔拿着锯子继续锯树,脸上不仅没有苍白的神态,反倒气色比之前好太多。
她努了努嘴,“演技不错,继续保持。”
萧衔看着她的小动作,淡然回了一个字:“好。”
两人就这样知根知底地相处着,一转眼三月过去,何家的订单上个月李妙妙交了货。
刘有行去何家看了实物,再次惊叹李妙妙的手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赛道,其他赛道李妙妙或许不在行,但她牢牢抓住了女子的喜好。
他给李妙妙又接了三单,做完差不多也就过年了。
这几个月林大郎见萧衔要死不死的样子,他快急坏了。
“他怎么还没死啊?”
他看着李妙妙,急的满地打转。
家里最近来了一个华发老人,腰背都快坨了,吃饭拿筷子的手抖得不行,给萧衔的腿下针时,一针比一针稳。
这也代表萧衔快要离开上李家村。
李妙妙收回思绪,嘿了一声,一副你别着急的样子。
“我估计就这两天了。”
林大郎瞪了她一眼,凉薄的声音带着愤怒:“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这话说的,李妙妙秀眉一扬,“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能活啊”,她眼珠一转,嘶了一声:“会不会是他当过将军的原因,身体比普通人耐抗?”
“这我哪知道啊。”
林大郎现在就是惹锅上的蚂蚁,郭策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脾气越来越暴躁,萧衔再不死,死得就是他了。
看他急的团团转,李妙妙沉了口气,像下定了决心。
“你别转了,我豁出去了,我把剩下的药全都给他下了,反正村里的人都知道他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自从上次在林大郎面前表演咳嗽以后,每一次有人从门口路过。
萧衔都会装作难受的样子。
这几个月村里都在传,萧衔可能要死了。
她想,他大概是要将计就计,用假死脱身吧。
林大郎也觉得中,“你说的啊,赶紧让他死,不然就是我们死了。”
把林大郎忽悠走,李妙妙没有从树林里离开,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家的方向。
现已初秋,林中树叶渐渐黄矣。
秋风袭来,树叶刮的簌簌作响,一片片黄叶飘下来,有的从她眼前打着旋落地。
短暂的模糊了她双眼。
风吹得她鼻头泛酸,把手握成拳头抵住鼻尖,用力吸了两口空气,压住喉间的哽涩。
明明从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做心理防线。
一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他真的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她却没有想的那般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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