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是每个人都会要面面对的事情,可是这对兄弟二人就非常困难最初决定。
人生就是这样,什么事儿都没有难度就不是人生了。
许风在等待着答案,他们此刻的选择就代表了他们之后的成就,最起码在自己这里就是如此。
“现在我们想要修行。”
这个回答似乎很难,许风只道他们做了很大的割舍。
“嘿,你们选好了?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后悔药,更不会像师父一样包容你们,这件事你们现在想好了就无可更改。”
“好了!”
他们虽然痛苦,可是也明白一个道理——花香蝶自来。
神通、剑技、道法,这些都很重要,甚至是重要过任何东西,只要他们好好修行了,之后的什么都是好商量,他们想到了李婵本来很热情,见到他们都是笑着的,可是现在怎么就见到他们爱答不理,甚至是有一点冰冰的,许风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们很难受,一点都不假。
许风道:“那女子哪里好?当时我救她,你们可是有过想到今天?”
“什么意思?今天不是很好?为何想不到?我们谁也没有后悔啊?”
话多说无益,他们的师父都不管,许风更不会过多干涉,既然这样放任自流,那就如此吧。
可是这时候碰巧不巧,那女子就来到了这边的凉亭中,似乎是有事儿找许风,很急。
“有什么事儿?”
许风见到那两个活宝比之李婵还要着急,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李婵扭扭捏捏,不知何时学会了害羞,眼神中带着一种聪明人才会有的胆怯。
“什么事儿赶紧说吧,我在峰上留不久,要是修行上的事儿就算了,我的修为指点你还是不够,你得我师父来,你成长的很好,我知道你现如今的天赋绝对属于我们山上数一数二的,我师父亲自指点你才对。”
她眼神有些慌张,赶紧道:“不是不是,是别的事儿,我只是……只是说了之后怕宗主不答应。”
许风也笑了,“既然我不答应,那你也不必说了,因为我觉得你这种聪明人很是聪明,自己都能预料到没发生的事儿,那不必问了。”
她很受伤,眼泪没有流出来却是在眼中打转,看的那对活宝满脸难受,似乎真正被许风冷言冷语的是他们。
“师兄!大师兄!你就好好说话不行吗……”
许风只是看着那两活宝,他们就不说话了,眼神都开始逃避,“怎么,人家只是问我,又没问你们,怎么你们要替我做主?好好好,你替我做主,那就太好了,她要是和我结为道侣,岂不是你们也要顺着她?”
她哭了,许风没有安慰什么,有的人哭是需要安慰安慰的,可是有的人哭非但不用安慰,还让人觉得别有用心。
他没有安慰,可是不代表别人不安慰,两个活宝忙的上不接下。
李婵告辞走了,老六老七还在,看着许风不敢说话。
“你们是有话就别憋着,什么事儿都可以拿出来说说,只是你们说完之后我发脾气你们也得知道是什么样子。”
他们本想着还要求情,可是此刻就全然没有了求情的胆子。
大师兄说的话,那比之师父说的话还要管用,他们说再多又如何?
他们只觉的无力之感盘横心头久久不去。
他们也走了,两人带着那本许风编撰的道法册子,他们是否认真修行,那就是这两个小家伙的事儿了,和他这个大师兄就没有半点关系。
“为何这样?”
地上的文字忽然显现,许风笑道:“你这家伙还想我怎么样?那人是谁你不知道,难道活了这么久,看人你都不会了?”
“人之可怕就在于变。任何人都可以变,本性难移?在我看来没有人的本性是改不掉的。”
“那也得是借助了很多的人帮助的前提下,她自己改掉她那种市侩和精明?她改不掉。我也没心思管她的心思如何,只是我这上上,这种人第二个不能有。我的规矩不多,就这么多。”
“我来?”
“你来什么?”
地上文字忽然变化,许风看着文字,有点想笑。
“那人已经改好,你不信?”
“不信。”
那女子竟然去而复返,来到许风面前一动不动,只低着头,许风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是地上文字却在变化,“人是我叫来的,是以你的名义。”
许风又好气又好笑,差点忍不住要将他和老六老七归为一类。
但是他没有那么说,因为彩鸢来了,带着许灵。
“大哥哥在做什么?大姐姐做错了吗?”
对待任何人都可以冷脸的许风唯独对这个小姑娘恨不得时时刻刻笑着脸,“没有!大哥哥只是在说一些秘密,她知道之后感动了。”
“对孩子还说谎的人真多,不知道是不是人都这样?”
彩鸢的话无疑是在说许风,他也会冤枉。
“前辈我妹妹和道侣也是你请来的?”
“不是。”
他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然后就不说话了。
“她既然有需求就让她说说还不行吗?”
许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听听她的需求。”
那女子却没有半句话敢说,众人就耐心等待,许风自然比之谁都更耐心。
“大姐姐你就说吧,我大哥哥不会为难你的,我大哥哥很好的!”
许灵对谁都好,许风笑着看着许灵,叹息一声,“小丫头你都被他们惯坏了,人家自己的话,当然会说,我又没有不让人家说?只是人家想不想说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不过一会,她眼泪都流了满脸,声音很是令人可怜,“我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宗主……”
“你没有得罪我,得罪我的人都死了。你活得好好的,怎么说得罪?”
“那宗主为何见到我总是冷冰冰的?”
许风本想着说几句难听的话,却没有那么做,一是许灵还在场,二是他忽然想到了那句:“不教而诛。”
似乎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自己。
“你说你的需求就是了,我对谁都是冷冰的,我也不是你的传道人,对你如何并不重要,我本不需要解释,但是你问了,我就觉得还是得解释皆是的好,免得你误会。”
她不能再说别的什么话,擦了擦泪,道:“我想着下山历练历练……可是师父要我问宗主……”
“选好了日子?有人护道?若是都有,或者没有人护道,你执意要下山也是可以,宗门中就没有规定修士可不可以下山历练,宗门之中下山的弟子何其之多?不算犯禁,全凭你自己的意思。”
原来她要问的就是这话,许风看着地上的文字,笑嘻嘻,文字没有变。
他很得意,似乎是在说你看看,就这芝麻大点的问题,也至于你来欠我一人情?
“我还有个问题,我想着回去一趟……”
“你找得到就好,下了山之后别做恶事就够了,至于别的没人管。遇到危险你报出宗门名头还是不那么做也都随意,没人管。”
她点头告辞离去。
“她下山之后,是不是会遇到危险?”许灵很是关心这问题。
“不知道,大哥哥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知道这问题呢?倒是许灵你修为如何了,怎的想起来管人家的闲事儿?”
挂月湖湖主来了,没有说话,许风却明白了。
下山之后,许风道:“湖主你也觉得这女子有问题?”
“你不也如此认为?”
许风哈哈一笑,眼神明亮。他正是如此认为,他和挂月湖湖主几乎是一起想到了这个可能。
“你怀疑她是谁的人?”
“反正不是李氏王朝,不是北地的人。”
挂月湖湖主没有说话,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也难知道。
那女子果真一个护道人都没有,许风两人就像是跟踪着别家修士一样跟踪她,远远的,没有目的的。
酒楼,他们变了装扮,许风是一副不怎么好看的人的脸,穿的也邋里邋遢,挂月湖湖主则是很美的容颜,比之她原来的还要美。
他们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即便是他们坐在一桌,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们认识,因为两人从穿着到气质,简直就像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
他们点了很多东西,都吃的很开心,挂月湖湖主是那种雨露均沾,什么都吃一点,可是也没有多少,许风则是每个都吃很多,不好吃的就再也不吃一口。
李婵也点了一些菜,她穿的很是保守、简谱,在人群中若不是有那张脸,绝对不会有人多她一眼。
她吃的很快,谁都看得出来她很着急,可是谁也都看得出来,她不简单,背上一把木剑,这背木剑的人就很有说道,一般人绝不可以招惹,这种人一般都有传承在身上,因为之前就有过太多传闻,背木剑的一个道人收了很多弟子,有教无类,不分男女,不分是人是妖。
可这也不是没有人对她打主意,李婵也知道,谁看了自己一眼她都知道,包括许风和挂月湖湖主,但是她分得出来谁是好奇,谁是心里藏暗着龌龊心思。
她吃完之后,付过钱走了,故意挑选就近的门派路线行走,然后在快到了的时候再来转向别处。
许风笑道:“人不笨,果真是修道之人大智若愚还是不行,除非老天爷喂饭。”
许风自己的修道之姿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也没法子和别人换算,但是他可以分得清别人的修道之姿是不是好的。
山川腹地,许风知道这里是哪儿,是见到她的地方,她要来这里做什么?
许风很好奇,他想身边的挂月湖湖主一定也很好奇,他们的容貌又改变了,每一次李婵见到他们之后他们就要改换容貌。
“你猜她会不会发现了我们?”许风说道。
“不会,但是别人发现了我们。只是我不知道是谁。”
许风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感觉自己很自如。
“只要没出手,想来不至于分生死,我们继续跟着吧。”
他们也来到了那个小镇子,许风已经记不得她是不是第一次回来了,他看着那女子粗布麻衣,没有任何胭脂水粉,回到了那个破旧不堪的家,这里没有被人占用,想来是都有所忌讳。
她站在门口良久,下意识伸手抚摸着每年都会贴画的木门,如今破旧的竟然碰一碰都要吱呀作响。
很响的之下一声,推门门,眼中所见都是蛛网灰尘,自己睡得那张床被褥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切都是自己离开时候的模样,她竟然觉得这很奇妙。随手捡起被自己曾碰倒的酒瓶,轻轻放在桌上,没吃完的饭菜还在桌子上,只不过过了太久,除了一些灰尘和无法分辨究竟是什么的褐色碎片,再无其他。
许风坐在外面,这地方本就有一间茶铺,挂月湖湖主也在这边,他们身旁是一辆买来的马车,他两个就是车夫老农,帮人送货,任何人看了他们都会这样觉得。
许风本以为那女子会痛哭流涕一会儿,却没想到她一滴眼泪也没掉,反而感到好奇,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却没想到一句话也不说。
她就这么站着,良久之后,拿起盘中的一块褐色碎片吃进肚里,笑意盈盈,坐在床边,她拿起满是灰尘的被子,毫无嫌弃的嗅一嗅味道,微皱眉头,来到小柜子前面,那柜子早就打开了,似乎已经有人光顾过了。
她还是在笑,看都没看柜子有没有剩下什么,而是来到枕头边,划破枕头,里面竟有一块银锭,这不是她偷来的,也不是她出卖身体赚的钱,这是干净的钱,很干净的钱!
揣起银子,她在此环顾四周,没有厌恶,没有感慨,她就像挺曾经的自己回来一趟取一些东西,而不是故人会故地。
门口脚步声后,她看到一个妇人,那妇人看到她,竟没认出她是谁,只得出言好生劝说,“这儿可是个扫把星的屋子,姑娘穿着打扮不像咱们这儿的人,还是赶紧出来的好。”
被说扫把星她也没生气,出了门之后,昔日的邻居妇人关上门,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她怎么做长得有点像……
“当年你没少骂我,方才虽也是在骂我,可是却是劝我离开不好的地方,我不怪你,你别害怕。”
此言一出,妇人马上就瘫软在地,她当然知道眼前人是谁!就是自己嘴里的狐狸精!
可是她怎么这么年轻?!好像才二十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有人越活越年轻?
是了,她不是一般人,她被仙人带去修行了!
妇人只觉自己命要没了,嚎啕大哭,拼命地道歉,李婵将她扶起,“都说了你不要怕,若是你害怕,我就告诉你另一件事儿,保准你不怕了。”
妇人在听,可是恐惧之色在脸上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我是她女儿,那是我妈妈,她已经死了,让我回来取东西,我才十六岁,她临死前叮嘱我,说这里的人都很热情,人都不错,要我不要欺负你们。方才的话是我听我妈妈以前说过的,怎么,以前是有人欺负她吗?我听说我妈妈以前特别坏。”
妇人哑口无言,只觉自己在鬼门关打了个转,赶忙一改神色,“没有没有!半点都没有,以前谁也没有欺负过她,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她左顾右盼,似乎是害怕有人知道面前人的存在,赶紧带她回了家,倒上水慢慢解释,全然没有半点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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