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正她现在过得不如意,索性也不让宋清秋好过。
她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她真要爱你,怎么不愿意给你生孩子?据我所知,许曾良跟崔若楠结婚这么久,至今宁愿住学校宿舍,也不愿意碰那个崔若楠。你以为我胡说吗?”她顿了顿,“我有个同事,就跟崔若楠同住一个大院里,她两口的那点事门清。”
何明远冷倪着刘莎,半握着拳头,“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不敢揍你!”
刘莎反而挺起胸,仰着脸,指着她自己的头,说:“你倒是往这打呀!”
何明远抬手推开她,刘莎跌倒在泥水里,仰头大笑:“甭管你对她多好,宋清秋心里永远都会给许曾良留一席之地,就像我对你一样。我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思,你若不信,你去问问宋清秋。”
何明远捡起泥块脱手抛出,落刘莎面前的水中,嘭地炸开。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刘莎发出阵阵冷笑,只要是个男人,听了她刚才那番话,心里都会犯嘀咕。宋清秋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缓缓从泥水里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出玉米地。
何明远收拾完地里仅剩下的半亩地玉米,何爸爸赶来驴车拉走他和玉米。
宋妈妈破天荒给了何家人一个好脸色,但没有陪着吃饭,去了后院老周家。
吃过饭,宋清秋和何明远回到自己的小家。
“冻坏了
吧,我去给你烧热水泡脚。”
泡在带冰碴的泥水里一天,何明远真是冻得不轻。他将她拉入怀里,“泡脚也没有抱着你暖和。”
“没正行。”宋清秋点着他脑门,娇嗔一嘴。
“陪我喝两杯好不好?”
“好。”但家里只剩下点黄豆和何妈妈拿来的花生米。
宋清秋看到窗外挂着的干辣椒有了主意,摘下两个干辣椒,炒了一盘辣炒豆子。
又烧了一盘油炸花生米。
烫好一壶白酒,两人坐在热炕上品着。
何明远回想起刘莎说的话,对于许曾良为宋清秋守身还是满震惊的。
他闷头喝酒,时不时往嘴里丢一粒花生米。
“少喝点。”
“我累了,喝了好睡觉。”
两人把一瓶白酒喝完,宋清秋起身收拾桌子。
何明远突然将她压制在门口的墙上,宋清秋有些愣住,出声问着,“你不是说累了吗?”
“现在不累了。”
他将她的双手给扣在头顶上,他整个人也往她身上压,然后吻上她那张诱人的唇瓣。
在家里他特别喜欢亲她,她又软又甜的唇,让他上瘾。
这次他吻得时间还挺长,宋清秋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他还是放开她。
狭小的空间里,都是两人微燥的呼吸声。
宋清秋仰头望着他,“你有点不对劲儿啊,心里装着事。”
何明远嗤笑一声,“你还真是我的解语花,我心中有事,你都看出来。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刘莎的事?”
何明远缓缓
地摇了下头,“不对,再猜。”
他低头在她唇上辗转着,故意逗她,“猜不到,我可要惩罚你。”
宋清秋心底很是无奈,心想他哪给她说话的功夫了。
她脸庞染上几分醉意,何明远看得心动不已,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吻吻住她的嘴唇······
结束后,宋清秋累的一动不想动,咕哝着,“何明远,你发的什么疯啊?”
何明远一手支起头,用一只温暖的大手捏住她的脸颊,轻轻一捏,让她感受到了他浓浓的爱意。
“宋清秋。”
“嗯?”宋清秋倏地睁开眼,“怎么了?”
“若干年后,你还会在心底给许曾良留个位置吗?”
宋清秋顿时笑开了,何明远蹙眉,在她身上柔软地方轻捏了一把,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咬着唇推着他。
“我想知道。”
“我要说没有呢。”
何明远脸上现出明媚的笑容,可他觉得一点没有不太可能,毕竟青梅竹马,又是初恋啊。
“没想到你这个小女人挺绝情的。”
宋清秋昏昏欲睡,眼皮时而合上,时而半睁着,嘟囔着:“那是因为你全心全意爱我,对我好,我也爱你,我的心全都被你霸占了,哪还容得下他人。”
“这么说,我更要好好疼你。”他眸光透着一股想要一口吞下她的光芒。
宋清秋打了个激灵,登时睁开眼睛。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欺压而至,而后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
“何一···我累了···”宋清秋唇间发出细碎的呢喃
,一下秒何明远迅速停下,他终究心疼她,瓦解了蕴藏的无尽欲望。
他搂着她睡下。
炕太热,虽然铺了好几床被子,但还是被热醒。
窗户上结了厚厚一层冰花,宋清秋感觉露出胳膊冻人,钻进被窝,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在她迷迷糊糊间,就听何明远说,“在屯里有不少人在城里上班,家里只有老人和孩子。即便有女人在家,家里的地多,根本干不出来。我准备跟葛主任商量下组成帮收小组,谁家有需要到谁家去。收完一家,这家出人参与到下一家。”
“嗯,这样收的快。”
何明远没了睡意,在她身上肆意索取,宋清秋制止他的小动作,扯开他作恶的大手,起身洗漱。
两人到何妈妈家吃过早饭,便去了村委会。
商量过后,葛主任在大喇叭里广播帮收小组自愿报名示意。
不一会儿的功夫,来了不少人。
何爸爸赶着驴车加入帮收队伍。
刘莎跑来报名参加,走到半路上,新大海追上拦住,对她一顿怒骂。
“这次回来说是帮娘家干活,结果呢跟何明远眉来眼去。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又想去看何明远?”
面对新大海的质问,刘莎矢口否认,“我没有。”
“还说没有!”
“啪”新大海抬手挥出,一个巴掌扇在刘莎的脸上。
刘莎红肿的脸,用力摇着头,连哭都不敢大声,怕招来人。
“前天下午你单独出来一趟,浑身都是泥水,你说去
菜园子里捞土豆去了。分明是到玉米地里跟何明远没干好事。”新大海想想就来气,又再一次扬手,巴掌落在刘莎另一侧脸颊,“我告诉你,从今往后,甭想再走娘家。”
“大海,我错了,你不能让我回娘家。”
“你给闭嘴!再不听话,回去有你受的。”新大海凶神恶煞地警告她几句,强行把刘莎带走。
何明远和葛主任各带领一些人,往玉米地进发。
宋清秋和何妈妈负责给众人做吃食。
仅用了两天的功夫,全都抢收完毕。
这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飘向大地。
何明远穿着大棉袄,二棉裤的,但还是感觉冷。
一回到家,就跑到炕头暖和。
宋清秋跟他贴了贴额头,有一点烫,拔腿去卫生室找赤脚医生开了几片药。
他吃下药,出了一身汗。两天没亲她,让他心里没着没落,但又怕把感冒传染给她。
只等夜幕落下,用别的方式满足一下。
“清秋!”
听到大门口有人喊她,宋清秋披上大衣,推门出来,看到母亲站在那,“妈,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宋妈妈提着自编的篮子进了屋,“我听说明远病了,这些鸡蛋你留着好给他做个冰糖水冲鸡蛋喝,治疗感冒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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