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远笑声透着几分爽朗,“良子哥,你有空到我那去,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行,那有劳你了。”许曾良有些僵硬笑了笑。
整顿饭下来,许曾良比之前安分多了,他没有再在宋清秋面前找存在感,这让何明远很满意。
饭后,许曾良就离开了。
蔡东打来电话约宋清秋到省城见客户,何明远陪同前往。
路过一家饭馆时,清秋隐约看到有个背影很像宋清娇。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想必是她眼花了。
听说清姣和孙岩的菜馆搞得有声有色,因为太忙,根本没工夫回来。
所谓五一补办婚礼,过去一年多了,也没能兑现。
宋清秋倒觉得若两人情意相投,形式倒也能省,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孙岩和宋清秋的菜馆刚开始挣了不少钱,有了钱,孙岩就有点飘,学着南方人炒股,赔得一干二净。炒股就像毒瘾一样,明知很累,但孙岩一天不炒股就觉得内心空空的,就像吸毒的人不去吸毒,戒不了。
为炒股,他茶饭不想。
炒股之初他赚了几万块钱的时候,宋清娇劝他收手,可他想赚个大的。后来,赔掉所有后,每天他去证券交易大厅,坐那一动不动,只想翻本。
宋清娇一气之下提出离婚,孙岩想都没想拉着她把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
防止债主闻讯上门要账,这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
清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离婚后谈过两两段恋爱,但都觉得合不来,一拍两散。
现在单身一人混得并不如意,做了点小生意,这次回来,是到省城谈一单化妆品生意。谈完了,想吃松仁小肚,便找了家饭店去吃。
刚才,听到有人喊她,宋清娇听出姐姐的声音,却不想与她见面。
现在混得不如她,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估计还要被数落一顿,当年不听劝非要跟孙岩去南方,终究还是被骗了之类的话。
宋清娇点完菜,刚坐下。
坐在离她不远处一桌的男人,满脸堆笑地迈步过来,大手轻轻按在宋清娇肩上,“清姣妹子,我可想死你了。能在这碰上你,缘分呐。”
裴野?
宋清娇瞬间不淡定了,她咧嘴笑道,“裴哥是你呀,真挺巧的。你来这吃饭?”
“跟我朋友出来一块的,我来给你引荐一下。”裴野热情地拉着宋清娇去了他那桌,“哥几个,这是我清姣妹子,你们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那是一定。”
三人识趣地挪椅子,让出一个位置给宋清娇。
宋清娇注意到几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自己,她轻蔑地笑了笑,高傲的扬起头拿起汽水喝着。
裴野又让服务员加了四个菜,倒了一杯酒给她,“清姣,算是我这个当哥的给你接风,来,我敬你。”
清姣只想也尽快脱身,喝下杯中酒,就要离开。
“裴哥,我还有事,先走。”
裴野追了出来,笑得很诡异,“清姣,孙岩的生意赔了个底朝天。”
看到宋清娇眼中的震惊,他又继续说道,“你跟孙岩离婚了,欠我的那笔钱什么时候还?”
“你怎么知道这些?”
宋清娇佯装镇定,问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债主,自然时刻关注你们的动向。”他也是最近从跟着孙岩干的厨子口中得知这些。
宋清娇立即换上笑脸,“裴哥,钱是孙岩欠的,你找他要呀。”
裴哥拿出合同,“当时借钱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自己签的字都忘了?没关系,白纸黑字,你是赖不掉的!”
“可我手头没钱,要不这样,你宽限我几个月,我一定换上。”宋清姣焦急地握住他的手臂,她再三央求,他才答应。
裴野的眼珠一转,满肚子的坏水,抓住清姣的手,“妹子,陪我好好喝顿酒,不过分吧。”
“行。”
裴野攥着清姣的手,重新回到饭馆里。
“老妹,有困难跟哥说,哥帮你。”
这种色、痞,还是离着远点好。
宋清娇举杯,“有裴哥这句话就行,来,咱们喝酒。”
裴野给另外几人递去眼色,几人会意地点点头,频频劝酒。
这顿饭结束,宋清娇喝嗨了,有些放飞自我。
非要拉着裴野去舞厅跳迪斯科。
裴野假模假样的答应,却把她带进一家招待所。
宋清娇进了房间,自顾自地扭着身躯,跳着狂野的舞蹈。
跳累了,仰面躺在大炕上。
“裴哥,音乐怎么停了?”
裴野循声望去,只见宋清娇一只手支起头,双眼迷离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看起来柔弱无骨。
“一会儿,一会儿就有音乐了。”裴野脱下西装外套,急不可耐地扑上去,宋清娇却呼呼大睡。
裴野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终究没有放过到了嘴边的美味。
宋清娇醒来,身上传来异样,让她警觉起来。
她转头看到,裴野坐在一旁吸烟。
以前宋清娇对裴野仅存的一点好感,现在荡然无存了,当初醉酒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会酒后失德,而是本性使然。
“裴野你这个混蛋!”
宋清娇抓起枕头砸向他,裴野不慌不忙地接住,满不在乎地笑着:“你昨晚可是很主动的,怎么天亮就不认账。”
裴野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到炕上,“我知道你做生意缺钱,这些钱你先拿着。”
“你把我当成什么?”
宋清娇抓起钱就要抛回来,裴野讥讽道,“你拿身体还债,咱俩的帐两清了。看你身材不错,我稀罕你,才值这么多钱。换做他人,倒贴,我也不一定看上。以后你陪我一次,想要什么都会有。”
宋清娇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将钱抛向地上,“我呸,你算计了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给我等着,我要告你去。”
裴野心头一慌,他可不想惹上官司,抓起衣服,往外走去,“你情我愿,还把自己搞得贞洁烈女似的。”
门被带上,宋清娇放声痛哭。
她好想逃,去哪里都行,只要没有裴野就行。
要是知道这次回来,会碰上这个恶魔,她打死也不会回来的。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她狠狠擦去眼泪,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钱。
遭受这样的侮辱,这些钱就当是她的精神补偿。
宋清秋在何明远的陪同下,刚谈完生意,与客户和蔡东一块吃了个饭。
吃完饭,各自离开。
而宋清秋率先从餐厅里出来去了公厕。而何明远则结账出来等在饭店外。
就在这时,她就碰到了喝得醉醺醺的裴野。
裴野一看到她,两眼闪烁着贼溜溜的光,就立马走到她的跟前,“哟,宋老板。这不是清姣的姐姐嘛,可真是巧啊,在这碰到你。”
宋清秋压根不想搭理他,她不想让裴野破坏她一整天的兴致,但他偏偏像是块烦人的狗皮膏药,一直逮着她不放。
“昨夜我刚与清姣那妮子共度春宵,还没来得及回味,你就送上门来了。你们姐妹俩真有趣,都用巧遇这招勾搭人,不过我喜欢。你也想教我几个新花样,深入探讨人生?”
宋清秋阴沉着一张脸,昨个看到的那人真是清姣。
她怎么跟裴野混到一起了?
1986年9月26日,中国第一个证券交易柜台——静安证券业务部——开张,发行了新中国第一股——飞乐音响股票。然而,中国最早的股票是在更早的时间发行的。1984年7月,北京天桥股份有限公司和上海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经批准向社会公开发行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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