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没注意到君天临的异常,她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今晚君天临的表现太亮眼了,亮眼到陶溪都不敢相信。
“二柱,二柱。”
陶溪扯他袖口,好奇,“你嘴皮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利索了?刚刚你说的那番话连我都唬住了,差点以为你是真心想帮陶万达。还有那个吃一堑长一智,你是跟谁学的?”
陶溪真的是纳闷死了,二柱居然能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话。
以前,二柱连话都说不明白,现在居然能说出成语,还能教育人?
君天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了。
想到陶溪说过自己很爱看电视,就以为是看电视学到的。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跟电视学的吧。”
陶溪点点头,觉得可信度很高,“嗯,有可能,你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爱看电视,邻居奶奶说你经常看电视剧看到后半夜,连觉都不睡。”
陶溪觉得看电视时间太长不是个好习惯,但是二柱能有这么大的长进,都是跟电视学的。
她看的出来,二柱看电视不是单纯的入迷,而是想要跟电视学东西。
他没上过多少学,手头上也没有书籍,想学东西只能通过电视了。
想到这,陶溪说道:“等回了家,我多给你买几本书,你多读点书,有好处。”
君天临点头,他很喜欢看书。
回到酒店卧房,陶溪回忆刚才玩牌时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想到姐姐狠狠打朱浩然一耳光的事情。
陶溪算的上是姐姐带大的,很了解姐姐。
姐姐陶语非常善良,性格也软,从小到大,别说是打人了,就是高声说话的时候都很少。
而今天,她居然狠狠打了朱浩然一耳光。
这让陶溪很诧异。
换做是陶溪自己,她是绝对不会打二柱的。
但是姐姐今天,却毫不客气地打了姐夫。
姐姐姐夫明明很恩爱,姐夫对姐姐也很好,姐姐为何能狠下心打他呢?
“二柱,你有没有觉得姐姐和姐夫两个人不对劲?你觉得姐夫这个人怎么样?”
陶溪自己一时想不通,便问君天临。
虽然二柱傻,但也是个男人,男人应该更了解男人的想法。
君天临不喜欢朱浩然。
他觉得这个人表里不一,很能装。
刚刚陶语打朱浩然耳光的时候,朱浩然眼中全是怒火,却瞬间压下去,看似宠溺地给陶语揉手。
别人都以为他疼爱妻子。
君天临却看到他死死攥着陶语手腕,好像要把她骨头给捏碎。
两夫妻的表现都太反常了,不像恩爱夫妻。
君天临告诉陶溪他观察到的细节。
陶溪听得一愣,提高声调:“你说,朱浩然捏我姐手腕了?”
君天临点头,“很用力。”
陶溪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
她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姐姐在撒谎,朱浩然肯定经常家暴她,姐姐为了不让她和母亲担心,才否认。
否则,以姐姐那么善良心软的人,怎么可能使劲打朱浩然?
肯定是恨他至极,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反击。
陶溪连忙掏出手机给姐姐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陶溪心里着急,一刻也等不及,带着君天临急匆匆出门,去陶语的房间。
邦邦邦!
她用力敲门。
过了一会,陶语打开房门,看到是妹妹陶溪,很是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陶溪一把抓住姐姐的手,想要把她带走。
但是一碰到姐姐手腕,陶语就‘啊’的痛叫一声。
陶溪这才发现,姐姐的手腕骨折了,正是刚刚打朱浩然的那只手!
“是不是朱浩然打的?”
陶溪双眼冒火。
陶语怕房间内的朱浩然听到,赶忙关上门,牵着妹妹到楼梯间,让她小声点。
陶溪红着眼睛想要看姐姐的手腕,却被陶语阻拦。
陶语把手腕藏在身后,跟妹妹解释:“不是你姐夫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陶溪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姐姐。
过了一会,她让君天临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
然后一把掀开陶语的衣服,露出她伤痕遍布的身体。
新伤摞旧伤,陶语身上全是疤痕,腰间更是有一道长达10厘米的伤疤。
陶溪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陶溪抱着姐姐哭的泣不成声,一直道歉。
“对不起,姐,对不起,是我太傻了,你说姐夫不打你了,我怎么就信了呢?
如果不是今天,我意外发现,你身上的伤疤,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我知道朱家有钱有势力,但是他们再有钱,也不能欺负人。
他敢打你,我就跟他拼了!”
陶语给陶溪擦了擦眼泪,神情温柔,她柔柔地安慰妹妹,“别哭,别难过,他不总是打我的,其实我在朱家过得还不错。
你看我身上的伤疤,都是以前的旧伤,他已经很久不打我了。
今天动手,是因为我先打了他一耳光,是我先动的手。”
陶溪摇头。
她不信,姐姐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朱浩然近几年不动手了,姐姐怎么会打他?
“姐,你离婚吧。”
陶溪抓着姐姐的手。
陶语摇头:“我不能离婚。”
陶溪担心姐姐的伤势,不想跟她争吵浪费时间,就换了一种说辞,“那你先去医院,离婚的事情以后再说。”
“朱浩然叫了家庭医生过来,一会就到。”
陶语摸了摸妹妹的脸颊安慰她,“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我跟你细说,放心,姐是成年人,有分寸。”
说完,陶语丢下陶溪,离开楼梯间。
陶溪想要追上去,却被君天临拦住。
“我知道你担心姐姐,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只有你稳住了,才能想办法帮你姐。”
君天临的话让陶溪冷静下来。
他说的没错,她得稳住,她要冷静。
——
陶语回房间的时候,朱浩然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妻子回来,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男人身材高大,身上肌肉虬结,居高临下地站在陶语身边,像是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罩在黑暗中。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陶语的头发,低声询问:“谁敲的门,怎么出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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