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从店里出来,君天临就要回去。
陶溪惊讶:“才买了一件西装外套,其他衣服还没买呢。”
君天临语气淡淡:“西装最看重版型,西裤随便买就行,至于衬衫,穿在里面无人在意。”
陶溪后知后觉,这会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君天临:“你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就买1000块的西装外套?”
二柱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精准地踩在她的预算上,买的外套,价格分毫不差。
下手稳准狠,试衣服面对导购时,完全不怯场,精准算计价格。
这也太厉害了吧!
陶溪觉得二柱不可能有这种脑子,应该是巧合。
出来之后,两人去附近的平价店给君天临买了衬衫裤子还有鞋子。
“你自己不买吗?”
君天临见陶溪一件都没有给自己买,微微蹙眉。
只给自己买衣服,却不给媳妇买,算什么男人!
“我就不买了。”陶溪摇头,“等回去,我给自己做一件。”
她的手特别巧,做出来的衣服特别好看。
要不是不会做男士衣服,肯定也要给君天临做。
“自己做?”
君天临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高级定制,似乎他以前的衣服都是高定。
陶溪点头:“对,自己做,我以前都是买衣服,但是每次回老家,那些叔叔婶婶都会指指点点,说我穿的衣服廉价,说我过的日子太差,要给我介绍富豪嫁过去。
表面上是为我好,实际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生意。
说什么嫁?实际上就是卖。
介绍的所谓富豪都是又老又丑,其中有一个都快60了,孙子就比我小几岁。”
说到这,陶溪眼神暗了暗,“二叔明明不安好心,我父亲偏偏看不到,还跟他们一起劝我,我不同意,父亲就打我母亲撒气。”
想到母亲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样子,陶溪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真恨啊,恨自己本事不够,护不住母亲,也恨母亲懦弱,逆来顺受。
更恨二叔这个伪君子!
他伪装得实在太好了,要不是6年前,她被二叔设计陷害,又意外得知,二叔卖了姐姐,换了1000万的投资,她还蒙在鼓里呢,以为二叔是个好人。
二叔生意做的大,有权有势,又会做人,亲戚朋友都觉得他是好人,陶溪的父亲也一心向着这个弟弟。
陶溪人单势孤,没办法跟二叔抗衡,只能迂回想办法。
她告诉君天临,“我自己做衣服,因为我手巧,做的衣服好看。我就说外面卖的衣服没有我做的好看,不爱买,实际上我不缺钱,养的起孩子,不用嫁人,这才勉强拖了几年。”
“我还有一个姐姐,比我大5岁,一毕业就被二叔介绍青年才俊,嫁了过去,好几年没回家,也没和家人联系。我一直以为姐姐过的很好,直到有一次,姐姐偷偷给我打电话才知道。
她嫁的男人精神有问题,是个偏执狂,经常疑神疑鬼的,姐姐跟管家说句话,他都怀疑姐姐出轨,家暴姐姐。姐姐怕母亲担心,不敢跟家里联系。
我劝她离婚,姐姐却说,二叔用她换了1000万的投资,男方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
男方家有权有势,娘家又是二叔说算,她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再加上又有了孩子,只能苦苦捱着。
好在她行事谨慎,不与外人接触,男人不用担心她出轨,也就不会打她,但是她没有人身自由,只能一天天一月月待在屋子里,哪也去不了。”
说到这,陶溪已经是满脸泪水。
她抬手抹了把脸。
她真的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当初,她考上名牌大学设计学院,导师说她天分很高,很看中她。陶溪自己也努力,想成就一番事业,结果被二叔陷害,喝了加了料的水,意外走错房间,和陌生人度过一夜。
阴差阳错有了两个孩子。
她子宫内膜薄,没办法打胎,只能把孩子生下,因此耽误了学业,一事无成。
陶溪不后悔生下两个宝贝,她爱他们。
但她恨自己的无能无力。
她带不走妈妈,也救不了姐姐。
君天临垂着眸,安静地望着陶溪,幽深的凤眸带着深切的怜惜,“别怕,有我在,我会努力赚钱,养你养孩子,买大房子,让你母亲住进来。
我还会让你二叔破产,救出你姐姐。”
陶溪噗嗤笑出声,被君天临逗笑,“你们男人是不是天生就会画大饼?还让我二叔破产,你是做梦吗?”
陶溪根本就不相信君天临。
这个傻瓜根本就不知道她二叔有多阴险,也不知道二叔的生意做的有多大。
算了,跟他解释,他也不懂。
他有这份心,陶溪就满足了。
“谢谢你啊。”陶溪捏了捏君天临的脸,玩笑道,“我等你发财。”
又动手动脚!
君天临黑着脸,很不高兴,但是却没有躲开,任由陶溪捏脸。
算了算了,给她捏吧,只要她不哭。
回到家,陶溪开始给自己做衣服。
她猜测奶奶这次80大寿肯定要大办,就做了一条礼服裙。
全是她自己设计剪裁。
君天临站在一旁观看,他发现陶溪是真的手巧,什么都会做,而且特别会设计东西。
一条简单不过的米色礼服裙,经过她的巧手点缀,丰富细节,很快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你很会设计东西。”
君天临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审美还在,他见过不少高定,价格昂贵,设计精良。陶溪做的这条裙子,虽然用料简单,设计也不繁复,但是完全不输高定。
看起来简约大方,又带着极致的温柔。
陶溪点头:“当然啦,我学的是服装设计,上学时还拿过奖呢。”
君天临惊讶:“那为什么不从事服装设计?”
他替陶溪惋惜。
陶溪抬手指了指沙发上刚做好的两套小男孩衣服,“我意外怀孕了,耽误了很多事。服装设计想要往高处走,是需要出国深造的,我没钱没时间。”
君天临蹙眉,“孩子的爸爸呢,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陶溪摇头,“不知道,二叔给我喝了加料的酒,想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我挣扎着跑出去,意外进了一个房间……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没打算去找,说到底这件事也不能怪他。”
君天临头疼,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
为什么这件事听起来这么熟悉?似乎他身上也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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