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再见东歧，新的真神
“是了，能将意识体与物质组合到一起、诞生拥有无穷成长潜力生命的宝物，怎么会是区区一位真神能够创造的。”
墨衡看着漫天的淡金色能量球，心潮澎湃的说着，目光看向那金色的能量旋涡，可惜感知不到任何波动。
虚化神力蔓延而去，还未靠近那漫天的‘进化之心’，便兀然断开感知。
墨衡面色一惊，又散出虚化神力试探了几次后，发现所有的虚化神力在靠近那金色旋涡的一瞬间，都会悄无声息的被泯灭意识。
“进化之心就在这里，那机械父神又是如何得到的？”
沉思片刻后，一柄巅峰级的念力飞刀出现在墨衡手中，射入那道金色能量旋涡之内，随后便失去了控制。
真神都无法破坏的坚硬宝物，在旋涡中只坚持了不到一瞬，便化为灰烬。
如此内敛的破坏力，令墨衡一怔，隐藏暗处的一双眼睛也缩了缩瞳孔。
“表现态是金属性能量，但又同时蕴含赋予生命和毁灭的特性.”墨衡越来越好奇，这与某些前知记忆中不谋而合。
许久，墨衡无奈的摇着头：“看来这‘进化之心’是暂时无法获取了。”
数百头银眼兽无声无息出现背后，随着墨衡一起看向大厅内的一角：
“横行前辈，是我请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靠近金属门扉的附近，一道淡薄的血雾现形，横行魔神尴尬的缩回了迈向门外的脚步，面带讪笑：
“不敢当前辈，你这实力更适合作前辈！唤我横行就行！”
墨衡略有笑意：“还要多谢阁下在受到围攻的困境中，抽空传讯、提醒我这机械父神的动向。”
横行魔神见墨衡略带笑意，这才稍微放下提起来的心，陪笑道：
“哪里，神域大人连我的‘雾铠形态’都能发现，想必那机械父神的行动也在伱的感知中了。”
一具臂缠锁链的金属傀儡被横行魔神取出，那柄刚到手的至强至宝金色长棍也被解除了认主状态，两物同时被推向墨衡：
“我的提醒是多此一举，反而横行要多谢大人助我脱离困境！”
墨衡将两物收起，诧异问道：“谁说你脱离困境了？”
横行魔神的赔笑凝固，目光瞥向身旁虎视眈眈的兽群。
这一刻他的反应极其迅速，【血海魔铠】果断化作雾气脱离神体，漂浮向墨衡。
墨衡看着横行魔神的金色瞳孔，将【血海魔铠】收起，青石【将座】出现在手中：
“你我本就无怨无仇，发个誓言，走吧！”
横行魔神一咬牙，对着【将座】赌了个永不会因为此事去难为低阶人族的誓言。
银眼兽群分开一条通道，横行魔神心中隐有一种明悟，那誓言并不会主动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才尝试顺着通道走向门外。
厅内，墨衡正准备检查机械父神的战力品，或许能找到这金色旋涡的消息，突然感知向门外。
横行魔神的去而复返，目光看向天井中那通天彻底的金色旋涡：
“神域大人，那旋涡之中的能量球，每一枚价值不下于至强至宝，我有把握从中取出一枚！”
墨衡面色一凝：“这不是‘进化之心’吗？又如何能与至强至宝相提并论。”
横行魔神摇头道：“不，它应该叫‘进化祖心’，是进化之心的母体！”
“有了它，便能制造无穷无尽的进化之心！”
见墨衡面露疑惑，横行魔神挥手，身侧出现一道银色人形投影。
“智能生命？”
经历了早年与十五、云海的相伴的岁月，墨衡一眼便看出这道虚拟智能已经拥有了情感意识。
“神域大人说的没错。”
银色智能先是朝横行魔神鞠躬，随后才朝墨衡恭敬回话。
“大人，每个时代都会发展出格局不一样的原始宇宙，但科技一直都不可或缺，始终存在于各族。”
“我的上一位主人，便是上个轮回时代的一位宇宙之主，曾经来过这处大厅，并成功带走了一枚‘进化祖心’。”
“后来，便有了第一位机械族——机械父神！”
墨衡扫视一眼这位智能生命：“你与机械父神的关系暂且不论，若是你能取出一枚这‘进化祖心’，我便信了。”
这一次，智能生命没有反应，反倒是横行魔神挥手取出一枚晶体芯片，抛向那金色旋涡之中。
那道银色智能生命的投影，也随着那枚晶体芯片飞向金色旋涡。
与那件念力飞刀一样，晶体芯片眨眼间便粉碎殆尽。
看着旋涡中的虚无，墨衡目光微动，承载智能生命意识的晶体芯片破碎了，但他的数据意识依旧停留于那旋涡之内。
“这里的金色旋涡，应该是为智能生命准备的，所以其他意识体、物质、能量都无法存在。”
横行魔神在一旁介绍着：“只有悟性绝佳的智能生命，才能成功将意识融入一枚‘进化祖心’。”
又是悟性！
墨衡看向横行魔神：“它的悟性，到了何种程度？”
横行魔神思虑片刻，回道：“没有躯体，仅凭意识体已经掌握了完整的金之法则。”
墨衡目光一变，看向金色旋涡。
原始宇宙有少数天资不错的智能生命能靠着意识修行、感知法则，但掌握一丝法则的都只是个例，更何况掌握一整条下位法则了。
“或许这就是宇宙舟补充成员的一种渠道吧。”横行魔神在一旁叹道，满是对远古势力的憧憬。
“可惜我遇到它的时间太晚了，否则定要为他寻去一枚进化之心，将他培育成我的一大助力。”
数分钟后，一枚金色能量圆球自漩涡中缓缓飘出，浮在两人身前。
横行魔神迈步上前，再次取出一枚晶体芯片。
一缕波动自金色圆球上散出、渡入晶体芯片内，这位智能生命的意识载体再次转换。
厅内沉寂片刻，墨衡伸手抚上那颗‘进化祖心’，感知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周围一切波动的法则都变得清晰起来，尤其是空间、金之法则。
墨衡随手拨出一片金空融合法则秘纹。
这一刻，金空融合法则的微小变化也在墨衡的感知中越来越明显。
“这！”
不顾横行魔神在侧，墨衡演练起了《金转光暗录》，甚至将坐山客赠予的截断裂石柱取出，观摩了起来。
横行魔神好奇的瞟了一眼断裂石柱，紧接着又收回目光，带着意志削弱到极致的智能生命正要走向门外。
紫蛹墨衡忽然现身，将处于感悟中的本体收进宫殿至宝，随后看向横行魔神主仆。
那银色智能生命的意识波动也降低了不少，这让墨衡暗道可惜，反复套娃的计划看来实现不了了。
“我能感知到这‘进化祖心’似乎对持有者感悟‘金空融合法则’有很大的帮助。
估计某位智能生命融合后，法则天赋会不下于一些宇宙之主了！”
墨衡看向横行魔神：“你真的决定要拿它与我交易？”
回应的反而是那位意识削弱到极致的智能生命：“我可不想被身躯束缚，将无限的生命加上个倒计时。”
墨衡心生怪异感，但横行魔神的话音适时传来：“这‘进化祖心’能分裂‘进化之心’的能力，甚至能培育一支绝对忠诚的附庸族群，最是适合你原始宇宙人类，出价吧！”
混沌城主已经将机械父神的残破宇宙搜索了多遍，并未有与‘进化祖心’相似的物品。
墨衡笑了笑，看来这横行魔神是确认了自己的行事作风，不会为了宝物无底线出手。
那柄至强至宝金棍浮现在手中，墨衡抛向横行魔神。
横行魔神接过，目中终于露出轻微笑意。
墨衡最后问道：“这‘进化祖心’若是其它智能生命来获取，失败的后果会怎样？”
银色智能生命这次的回话正常了些：“我能感知到，没有载体的智能意识，只能在这漩涡中存活十日。”
横行魔神走了，墨衡始终没有说出口与其交易那智能生命的话，总觉有些不妥之感。
——
数月后，将整座宇宙舟区域探索了一遍后，墨衡终于离开地底。
此行共收获了【延重刀】、【虚神金翼】、【星瑙鞭】、【血海魔铠】、【暗星殿】等五件至强至宝。
【暗星殿】正是机械父神的那座星球外形的机械流宫殿至宝，代号是一串墨衡并不理解的符号，便为它取名‘暗星’。
至于那两把【延重刀】，墨衡将其借与了罗峰，秘纹图流派正好需要参悟高阶秘纹辅助创造绝学，这两柄战刀的秘纹恰好对应金空融合法则。
还有三具拥有真神级力量的雷锁战傀、浑锤战傀、金刀战傀，不过它们的认主条件相对苛刻——真神级意志。
且认主之后，若不参悟其中对应的秘纹，也只能发挥出六阶战力，只有参悟到对应秘纹，才能逐渐发挥到最高十阶的战力。
这两大限制，打消了墨衡将其借与他人使用的想法，看来只能自己留着了。
还有三位真神的数十件巅峰至宝，墨衡便没有一一清点，姑且留在仓库吃灰。
在晋之世界，数万件巅峰至宝也抵不上一件真神兵器的价值。
黑纹石柱空间附近，墨衡本体的闭关还未终止，便由紫蛹分身横渡内域空间。
离开地底通道的第一刻，墨衡正要辨认方向，忽然惊讶的看向不断往自己身旁聚集的混沌气流。
心念一动，【虚空塔】出现在高空，身旁的混沌气流迅速扭转方向，汇聚成狂风，被这座黑色塔楼吞尽。
再然后，混沌气流汇聚成一道漩涡，不断汇入塔顶的入口。
这种速度，比之以往自动吞吸混沌气流化作神力结晶的速度，要快上千倍、万倍。
身为塔主，墨衡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些混沌气流没有转化为神力结晶。
而是全都汇聚到第三层的空间中，那道宽松黑袍的身影体内。
“突破真神！”
“这！”
这里既不是原始宇宙，也不是任何一座小宇宙，而是宇宙海啊！
感应中，巫魉之主却目光清明的取出一枚晶体，正是墨衡当初赠予她的【寰胚之源】。
这颗晶体浮上高空，那浓郁混沌气流旋涡的终点，便是这枚透明晶体。
在两人的感知中，这枚晶体随着混沌气流的涌入不断变大，直至幻化成了一座小型空间。
“体内世界？”
“神国？”
这座空间还在演化着，逐渐从无到有形成一座小世界，毫无阻塞的又变化成了一座小型神国。
墨衡感知的清楚，那座神国内，是巫魉之主的神力气息。
当事人巫魉之主清脆的声音响起，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在为墨衡这个旁观者介绍：
“原来，这【寰胚之源】相当于一颗种子，而小宇宙是它发育的胚胎。”
“这颗种子比其他神国的发育能力更强，甚至已经提前拥有了转化混沌气流的能力。”
“而【虚空塔】类似小宇宙的构造，居然真的能够代替小宇宙！”
远在倾峰界不远处的一片混沌空间，七颗排列成一条直线的小宇宙中的第三颗。
星辰真主的意识投影到一处位面夹层中，看着眼前一座腐朽神国迅速崩溃，面带思索。
传讯令牌出现在手中：“神眼，紫月圣地的邀约，要不要考虑一番，反正我们正在青色密室空间附近闭关，并不远。”
宇宙舟黑纹石柱空间不远处，墨衡与罗峰一连在此处等了数日，一连打发了数波感受到波动前来探宝的宇宙之主。
这些宇宙之主大多只有四、五阶战力，墨衡未曾现身，只罗峰现身便以六阶的实力一一击退了。
期间，巫魉之主的那座新型神国已经演化到宇宙之主极限，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这就是远古势力的力量吗？”罗峰自言自语着。
“连生命本质都能研究，一座神国、小宇宙又怎么不能研究？”墨衡说道，【械令】的感知已经蔓延向周围近千光年之内。
“钓到鱼了，不过好像有些难啃！”
天边，一道银白色舰船出现在墨衡的感知中。
“混沌气流聚集.吞噬混沌气流？”披散着的绿发间，东歧星主的目光闪烁。
“肯定是至强至宝！”
感知扫过附近，只有一位身着红袍的宇宙之主，东歧星主面露兴奋之色，闪身出现在宫殿至宝之外，随后一掌盖向那位宇宙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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