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结束,现在闭庭!”
随着审判长敲响法槌,沈清和乔封一家的恩怨纠葛宣告落幕。
看到乔封夫妇被拷上手铐,沈清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法院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无数媒体蜂拥而上。
他们将镜头和闪光灯对准了乔封夫妇和沈清。
“沈清小姐,案件尘埃落定,恶人绳之以法,请问您现在心情如何?”
“乔封夫妇,请问你们现在后悔犯下罪行吗?”
“乔封,你们一家人都入狱了,乔氏集团将有谁来接管?”
在闪光灯的照耀下,乔封夫妇被干警的押送着,低下头灰溜溜地离开人群。
沈清也不打算问答任何问题,便在检察干警的护送下,走向了检委组的专车。
法庭内,几个公安干警围住了韩浩林:“韩律师,您涉嫌虚假诉讼,妨碍司法,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对于做了伪证的老瞎子和王秋月,沈清没有选择追究责任。
老瞎子本就老年痴呆,算是被诱导的。
但是王秋月也参与了当年的拐卖儿童案,不过她充当证人,有举证的立功表现,所以从轻处罚,判三缓三。
离开法院前,沈清故意放缓脚步,等待被押送的乔封夫妇从她身旁经过。
被拷上手铐的乔封夫妇双眼茫然,一脸死寂。
当他们经过沈清身边的时候,沈清回想起她被逐出乔家的那一幕。
当时,乔封夫妇就是这样看着她被架出乔顿庄园。
在乔封夫妇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沈清重复了她当时的一句话,“老太爷说过,偷来的,骗来的,终究不是你们的。”
乔封听闻,身形猛地一顿,他突然明白了。
原来,老太爷早就知道了!
看到乔封痛苦的眼神,沈清想到了老太爷的日记本。
她终于明白老太爷为什么会在24年前的6月6日写下一句: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得而复失。”
想到这里,沈清心情有些复杂,也有些沉重,但她心中更多的还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沈清抬眼看了看树梢上摇摇欲坠的枯黄叶子,不禁感叹道:“天凉好个秋啊。”
与此同时。
在龙夏国的西南部,也有人正盯着树梢发呆。
陆野穿着迷彩服,身上铺满了伪装树叶。
他趴在草蓬里,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西南的紫外线毒辣,这里的太阳没几天就把他白皙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
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糙了不少。
此时,陆野正呆呆地看着树梢,等待着压根不会出现的敌人。
今天新兵营正在进行一场军事演练。
营地里的两个连队分成了进攻方和防守方,双方各有一个统帅,哪方先干掉统帅就算赢。
如果到了规定时间,双方统帅都尚在,那么哪方击毙的人数最多,就算获胜。
在这一次的演戏中,陆野在连队里担任狙击手。
其他的狙击手都被统帅安排在了重要据点,而陆野却被安排在了边缘位置。
陆野在连队里很不讨喜。
原因无他。
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跟人唱反调。
陆野刚进连队的时候,也没少被人嘲笑。
因为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基本为0。
他长这么大,在家里从来没有叠过被子。
结果现在却要把被子叠得像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
所以不管勤务长怎么教,陆野就是学不会。
他的被子不是揉成一团堆在那里,就是叠得皱皱巴巴,熨都熨不平。
他气得勤务长破口大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孬的兵。”
陆野不服,他脑后的反骨又开始作祟。
陆野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杆,大声回复勤务长:
“叠被子跟当兵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我叠不好被子,我就不是好兵了?
上战场打仗到底是比谁得枪法准,还是比谁被子叠得好?
被子叠得好,敌人见了我就会直接投降吗?”
陆野的一系列灵魂发问,让勤务长直接噎住。
老勤务长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没上来。
紧接着,陆野就成了全连唯一一个,因为叠不好被子,被拉去关禁闭的新兵。
从那以后陆野就被人嘲笑成“老爷兵”。
就连老营长也暗暗摇头。
他现在觉得陆野根本不是当兵的料子。
因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第一天职。
在军队里,如果每个人都不听命令,都各行其是,那么整个军队就像一盘散沙。
这样的军队根本指挥不动,上了战场就是白给。
但是陆野却表现出一身反骨,主打一个指东打西唱反调。
军营里,考察叠被子只是一项服从性测试。
这些天,老营长也看出来了,陆野这小子身上的服从性基本为零。
他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就趁小崽子们演练的功夫,驱车去了一趟指挥营。
..............
军事基地指挥营,坐落在遥远的北边。
老营长开了很久的车,才抵达指挥营。
半个小时后,老营长见到了陆野的大舅林啸风,西南的军区司令。
林啸风穿着威武的军装,胸前佩戴着一排排勋章,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林啸风听到老营长打小报告,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子心里憋着气呢,他是故意的,他不是不懂不规矩,也不是讨厌军营,他只是在跟我置气。”
看到老营长幽怨的眼神,林啸风叹了一口气:“行吧,我抽空去看看那个小家伙,给他好好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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