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怎么了啊?”
南宫秋致硬着头皮上前劝说。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很麻烦,可他要是再不去劝劝,都担心他娘能哭的抽过去。
谁料这一句话就捅马蜂窝了。
梁侧妃哭着瞪他,活像是在看负心汉一般:“你个渣男,我说了这么多,你还在问我这是怎么了?”
南宫秋致:……
“娘啊,你说点我这个时代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听不懂你那个时代的话啊。”
没错,南宫秋致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梁侧妃是穿越的。
也不是南宫秋致多聪明发现的。
而是梁侧妃实在是想要八卦,但又担心崩掉人设,被人发现端倪,然后嘎了她。
所以她就需要培养一个发现八卦的眼睛,和能传递消息的嘴巴。
于是,当时梁侧妃就硬生生的熬到自己儿子长到十岁了,才敢将这泼天的秘密告诉他。
然后就让小小的狗蛋,天天的满净安州转悠听八卦。
也就是在南宫秋致十岁之后,梁侧妃才觉得自己终于活的舒服了。
可现在,这个小八卦探测仪,居然听不懂她说话!
是啊。
再是能收集八卦给她听,可终究和她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哇——”
梁侧妃哭的更大声了。
她的爱豆辜负了她啊。
怎么一个两个都能因为这种问题而去踩缝纫机呢!
气死她了啊。
“娘,娘你别再哭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哭,不美观。”
“美观你奶奶个腿的,狗蛋你是不是想死啊?”
梁侧妃抱着儿子好一顿揉搓,最后非得给南宫秋致扎一头的小辫子,还要死要活的要求南宫秋致顶着这个脑袋回去,才肯不哭了。
南宫秋致:……
“你哪里是我亲娘啊,你这分明是我祖宗。娘,我要是真的这么出去了,我怕你会少一个儿子啊。”
他父王会打死他的啊。
梁侧妃不管!
就是要迁怒!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就这样出去还不行吗?”
谁让他是儿子呢。
南宫秋致和她拉钩:“拉钩上吊,答应我不许哭了。”
梁侧妃心虚撇嘴:“这么幼稚,我才不要。而且你是不相信你亲娘还是怎么的?”
“对,我就是不相信你,你骗了我多少次了,你心里没点数吗?我的心就算是漏勺,这么多年了也能长心眼了啊。”
南宫秋致寸步不让。
梁侧妃撇嘴到底还是拉钩了。
然后她兴奋的站起来,小跑着推开门,对南宫秋致嚷嚷:
“快,你一路跑出去,我要看。”
南宫秋致:……
自己的娘,自己宠着吧。
于是乎,当天净安州就有了传闻。
“什么?三公子扎了一脑袋的小鞭子跑出去了?”
“什么?三公子脱光衣服跑大街上裸奔去了?”
“不是不是,三公子啊,和人那什么被人发现了,光着屁股捂着脸跑出去的。”
“不对不对,明明是三公子要和猪睡觉,下人们只能把猪刷的白白净净给三公子送过去了。”
……
“行了,你下去吧。”呈王黑着脸,叫刚刚学那些传闻的下人出去。
丢人!
真丢人啊!
梁侧妃却听得呲着大牙就在那笑啊,笑的东倒西歪的那种。
呈王气的一佛升天:“南宫秋致那是你的亲儿子!你就这么毁他吗!说,到底是为个啥!”
“哦,我今天有点不高兴,秋致为了哄我高兴,就答应我顶着小辫子走的。谁知道后面越传越离谱?”
梁侧妃振振有词。
呈王气的都要笑了,却还是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词,问道:
“谁惹你生气了?可无论是谁惹到你了,你去收拾那个人啊。折腾儿子干什么啊?”
他也是服气的。
儿子做到这个地步了!
那他下次惹着祖宗生气的时候,要怎么才能哄她高兴啊?
这一下就把难度档次提到长白山去了啊。
“今天去大牢,听苏十一娘说起她逃荒的那些事情,被苏星河气的,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啊,怎么就还没死呢?”
梁侧妃磨牙。
她本来就是去了大牢之后,回来才哭的。
当时刚刚得知自己惦记了二十年的爱豆隔着时空塌房了,她觉得天都要塌了,哪里还注意到这些事情?
所以在呈王问起来的时候,梁侧妃便顺嘴找了一个和苏十一有关系的理由。
不然也说不过去啊。
“就这?你都能气的哇哇哭?”呈王皱眉。
梁侧妃心底咯噔了一下。
也是,王爷要是不在她这里留个眼睛,那才不对劲呢。
女人偏过头去,柔和的烛光打在她的侧脸上,美的不可方物。
“就是也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她虽然穿过来,就已经是王府的女人了。
但是并非一开始就是梁侧妃,更不是一穿越过来就成为了呈王的宠妃的。
也曾经度过一些暗无天日的日子的。
呈王闻言心中一窒,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所有的火气都因为心虚瞬间消散。
提起过往,呈王哪里还有底气再质问什么?
“唉,过去是本王对不起你,你要是不高兴找本王来就是了,干什么折腾秋致啊?”
“他是我儿子,我还不能折腾他了?再说父债子偿,找他也没毛病啊。”
梁侧妃十分有理。
呈王点头,果断出卖儿子:“对,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南宫秋致:呵。)
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最后却是被质问到心虚了。
呈王果断转移话题。
“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王爷请说。”
呈王说:“外面起义的叛军越来越多了,朝廷根本没有时间管净安州了。所以我打算让老三出去,收拢叛军。”
他不甘心只做一个王爷。
尤其是对这样昏庸无道的君王。
现在既然天下人都反了,为何他不能顺势而为,也做这天下的王呢?
呈王野心勃勃,梁侧妃心口收紧,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种事情是政事,王爷您和大臣们商量即可,何必问我?”
“这不是担心你舍不得吗?”
呈王开着玩笑说道。
可梁侧妃也知道,这话也就只是问问而已。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顺着话吹捧呈王几句,再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恩戴德罢了。
可她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不愿意吹捧,更不愿意感恩戴德了!
气氛,忽然就凝滞了。
呈王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危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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