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没有喂沈隽意喝麻沸散,而是从空间取了麻醉剂。
她先给沈隽意的腿部进行了局部麻醉,然后这才开始陆陆续续取了工具出来。
先给工具消毒,再戴上无菌手套,才开始给沈隽意的腿部进行消毒,然后再拿起了手术刀。
这清创,又得重新接骨,很是麻烦耗时。
姜映梨又没有助手,足足忙活了快小两个时辰,日上过午,才终于结束。
她收拾完工具,又清理干净了血迹,跑去打开门。
胡掌柜见她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面容疲倦,唇都没什么血色,连忙拿了手巾过来,“姜姑娘快擦擦汗!您累着了吧?去坐着歇会儿。”
小童机灵地端来了温热的茶水。
姜映梨也没客气,一口气喝了两三杯,才稍稍缓解了口渴,舒了口气。
屋子里太过闷热,她身体又虚胖,差点没被憋死。
她这身子是真的不行,还是得加强锻炼。
“手术成功了吗?”胡掌柜好奇地问道。
“嗯。”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姜映梨手术基础是很好的,这次手术也很成功。
但是个人体质不同,恢复情况也不同。
毕竟沈隽意受伤时间长不说,也没好生修养缓和,这才导致伤势一再加重。
现在就是治好了,也会比第一次需要更长的时间康复和修养。
好在农忙也过了,家里也没什么事儿,能安心养伤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姜映梨背起小包袱起身要走,胡掌柜看她脚步虚浮,挽留道:“要不再休息会?”
“不用。人快醒了,后面交给你了,我先去前头。”姜映梨摆了摆手,又从后门离开。
郁齐光坐在前堂,从开始的老神在在,到现在双脚焦急地点地,目光焦灼。
之前他不放心,几次想要闯进去瞧瞧,都被小童给拦住了。
最后一次还是胡掌柜出面拦住了他,严肃道:“郁公子,我们大夫已经在里面给沈公子手术了!你这样贸贸然吵闹,会影响大夫分心。到时大夫行差踏错,害的可是沈公子一辈子!”
郁齐光听到手术二字,眼前一黑,立即焦灼三连问,:“手术?那岂不是很严重?一定能够治好吗?”
手术是离他们很远的词儿,一般都是军队里用得居多,为了救治伤重的士兵才会动用。
有些则是御医院的老御医才有这等本事。
胡掌柜安抚道:“手术都会有风险存在。但我们大夫精通外伤,你只需耐心等待,沈公子定会安然好转的。”
胡掌柜觉得姜映梨把握肯定很足,不然也会信誓旦旦,且那可是她的亲相公。
郁齐光无计可施。
人都进去了,余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但等待最是难熬,他双手合十,暗暗祈祷着:“老天爷保佑,阿隽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好起来……”
因为对情况一无所知,姜映梨又没心没肺跑出去就不见踪影,所以在看到姜映梨抱着包子边啃,边进来时,郁齐光憋了半天的怒气就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跳起来就破口大骂:“姜映梨,你个没良心的肥猪!你还有脸吃?”
姜映梨饿极了,路过一家包子铺,顺手买了几个包子充饥,补充体能。
看郁齐光眼眶里都是血丝,虽然不高兴他骂人,但她做了几个小时手术,又累又疲又饿,实在没心思跟他吵架。
她随手塞来一个包子:“喏,给你个就是了。”
“滚,谁稀罕你的臭包子!”郁齐光气得炸毛,抬手恶狠狠拍掉包子:“阿隽在里面挨刀子流血,你还有心思吃喝玩乐!你到底有没有把阿隽当成你相公?”
姜映梨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角,也有些不耐烦:“这人不是没事吗?”
“——你说什么?!”郁齐光感觉自己就像个炮竹,下一刻就要炸裂开了。
这时,小童适时出来通知他们。
沈隽意醒了。
郁齐光也顾不得跟姜映梨吵架了,恨恨地刮她一眼,拔腿就往里跑。
姜映梨咬着包子,慢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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